于是南美洲的庄园主们不得不渐渐地放弃了奴隶制,将自家的种植园变成雇佣劳动力的工作场所,甚至回归为家庭农场,而北美的十三个英国殖民地则在若干年后率先通过了一个类似澳洲联邦《解放法案》的法律,不同之处只是劳役的年限是十五年,有安家费但没有授予土地,后来,中南美的烟草和香蕉种植园也这样做了。
当然了,与美洲的庄园主们只考虑经济利益不同的是,俄国的沙皇、沙乌地的哈里发们、印度的王公们、日本的幕府将军和统治东方帝国的鞑靼王子们,则通过澳洲人的这一系列法案敏锐地嗅到了某种动摇他们统治的危险气息。
这些统治者总是非常地敏感,如果他们足够的英明的话,帝王的聪明才智往往都用在如何巩固自己和子孙后代的统治上。
按照澳洲联邦移民管理局局长朱北国的说法,这些王公贵族们尽管到处宣扬他们的天授神权,但是在骨子里,那些英明或者比较英明的统治者们心里都很明白,他们的统治特权是靠暴力剥夺他人的权利而来,用通俗易懂的说法,就叫刀枪里面出政权。
那么,这样的权力将在法理上面临一个致命的循环:既然你能用暴力剥夺别人的权利,那么别人也有同样的权力和同样的方法剥夺你的权利,所谓皇帝轮流做,明年到我家,帝王将相宁有种乎?
这是人类历史治乱循环的总根源。
所以,这些统治者们在大多数情况下,内心总是恐惧且敏感的,由此而时不时衍生出暴虐失控的冲动的心理,人类历史上暴君层出不穷,而所谓的好皇帝、好国王却如凤毛麟角,难道这不是原因之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