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咋滴！”
此时侯相麟又夹起一块油炸鱼，几口咽下回应道。
“问题是那些汉人们认他吗？”
代山有点不敢相信。
“认啊，为什么不认？韩老板是谁啊？是住在红楼里澳洲大人！是贵人知道不？而且平日里大伙也是低头不见抬头见的，都知根知底的，存几两银子到人家的账上，方便买卖而已。
况且韩又没有强迫你存银子到人家店里，比如一个家庭主妇，估摸着这一个月的家庭开销，每个月从男人那里拿个三五两银子存到店里，买东西时只是记个账而已，到月底甚至年底接结一次账，多退少补，两边都方便对不对？
至于自家剩下的银子，仍然存在瓦罐里埋在自家炕头下面，一句话，双赢！呃......”
侯相麟到兴奋处不禁打了一个酒嗝。
代山偏头扇了扇风，问题是汉人们真的就愿意把白花花的银子换成韩给他们的纸？
嗯，刚刚开始的时候确实有一些疑虑，只有少数几家预先存了几两银子在店里，但是人家韩也不嫌少，很认真地跑到溶洞里，从夏鸥那里领了一些装纸，剪裁成纸条，上面写着“纹银壹钱”、“纹银一厘”，也影纹银五钱”和“纹银两厘”诸如此类的面值，然后签上自己的大名，按着自己的手印，就这样把不少顾客手里的银子给换成了韩的“钞票”。
“反响如何？”
“反响很好，至少让那些顾客手里的银子不会因为切割而损失了。”
“如果顾客想要回银子呢？”
“照样给兑现啊，不过，韩了，超过十两的，要收两厘的手续费，因为银子存久了会有飞皮，其实就是氧化......”
“好吧，这就是在收火耗了......”
代山不禁点零头。
“所以汉人们也只把存到店里的银子控制在十两以内，哪怕是这样，不出一个月，韩的手里就凭空存进了三千多两白银！”
“我靠，不愧是超市老板……”
“然后更让萨破眼镜的是，韩居然拿着银子找到赵老师和骆老板，要拿这笔银子买玻璃器皿和那个联邦一型手铳，然后自己上骄傲号或者委托顾船长带到海外给卖掉……”
“这样也行？”
代山一脸吃惊地问道。
“理论上讲可行啊！只要有货给他，韩就可以带这着这些货物上骄傲号或者上妮可号出海跑一趟，顶多在夏鸥那里结算一笔船票钱，为什么不行呢？
但是问题是，如今赵老师和骆老板他们根本没有收银子的途径啊，他们两家的公司还在酝酿之中，连个企划案都还没有完成，怎么收银子？
现在他们的所有收支核算都在共同基金里，结果赵老师他们也是一脸懵逼，不知道该怎么办，当然了，最主要的还是根本没有多的货物给他......”
“是啊，这怎么整......然后呢？”
“然后这事情就捅到老巴那里了，老巴想了想，最后找到夏鸥给解决的，韩的玻璃和军火生意虽然黄了，但那三千两白银入了共同基金，算是基金的借债，而且给韩老板每月两厘的利息......”
“这样也行？共同基金不是咱们大伙的钱吗？怎么就给了他乐地百货公司了？”
代山有些不解地问道。
侯相麟，我也是这样问孙老的，他老人家的解释是，毕竟那是汉人们的钱，如今到了咱们手里，也应该给利息，何况韩的这个举动很符合我们的长远利益，以后咱们肯定是要走发钞这条路的，韩的这个商业举措出乎意料地符合我们的发展战略，这本身就是一件值得鼓励的大好事嘛。
更何况，这个乐地百货公司咱们也是股东嘛，韩这样做也是在维护咱们股东的利益对不对？
代山听到这里也点点头也是啊，不过呢，不知道你仔细看过韩的那个公司章程没有？韩在里面的利益也很大......
侯相麟摇摇头，不就是一千两银子的投资额嘛，记得当时夏鸥要我去她那里签章程，我没仔细看就签了，咋的了？
代山回答，其实也没啥，不过我倒是仔细看了看，那个章程里规定，乐地百货总营业额里有一笔董事长基金，记得好像是百分之五，作为董事长本饶额外薪酬，包括给公司总裁和董事会成员的奖金，另外，年终分红也有一块叫股东基金的，也是董事长和总裁掌握，具体比例忘了，剩下的才是配股分红......
哦，那倒是，听乐地百货公司的总裁就是他上次抽签抽到的一位来自苏禄人市的女奴，好像都二十多岁了，如今在商店里当店员，估计这总裁就是他老婆了......我靠！这夫妻店开得，只能溜溜溜啊......
侯相麟到这里又转念一想，笑道，其实也没关系，这也是人家应得的，毕竟韩在劳神劳力地经营这个公司，相信他也不会太过，如果实在过分，大不了咱们发动三分之二的股东把他给罢免了......
然而此时此刻的代山好像思绪已经飘到一边去了，他喝了一口仙人洞，哈出一口气道：
“看来巴老确实是被刺激到了。”
侯相麟点点头，是啊，前一阵子老巴来电报催问孙老什么时候回红楼，孙老这才给我讲了原委，老巴了，过去他和余的思路被教科书上的东西给带沟里去了，以为按照现有的条件，搞金融为时尚早，但如今看看人家韩，居然在这样简陋的条件下发了自己的钞票！这明只要肯下功夫，金融业务是无处不在的。
所以他和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