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慌乱的朝着城市的西北角指了指,嘴巴哆嗦的已经说不出话来。
“谢谢。”猿王真的很客气了,说完谢谢便轻轻的将老人家放在了地上。
酒楼,这种地方,永远是打听消息的好去处,人多,而且杂,只要支起耳朵,总能够听见不少有用的消息,而我们现在需要的消息正是这些,不需要多么的准确甚至精细,只需要量,越多越好。
酒楼很好找,尤其是在这座房屋基本都是低矮的一层建筑的城市里,那座三层的酒楼就像是平坦的草原上突然冒出来的一个大树一样。
酒楼很怪异,不是我们常见的开门迎客,熙熙攘攘的地方,这座酒楼相比起其他的地方甚至更加萧条。
栖雀楼三个金字的招牌上能够看见清清楚楚的灰尘,就连那金字都已经是模糊不清,最让人诧异的是,本应该是大门的位置,生生被几块木板封了起来,让人根本无法窥探内部的情况。二层、三层的窗户也是紧紧的闭着,窗户上的藤蔓和枯枝看起来早就已经纠缠在了一起。这一切只能说明一件事,就是这酒楼已经萧条到了根本没有客人的程度。
只是怪异的是,四块堵门的门板却是光亮如新,显然是经常有人收拾的缘故。
没有办法,只能叫门。
这次倒是不能让猿王再去了,毕竟,任何人打开门之后映入眼帘的如果是一颗巨大的猴头的话都不会高兴。
洪波手掌轻轻的叩在门板上,片刻之后,门后传来轻轻的脚步声,门板上打开一道小小的窗户,一双眼睛从门板的后边露出来,眼中没有任何色彩。
“你好。”洪波很客气。
眼睛朝着外边扫了一眼,露出了一点的眉毛皱了皱,随后小窗户啪嗒一声关起,门后传来脚步声,越来越远。
洪波回头看向我们的眼光很无奈。
“猿王,他有点瞧不起你。”我扭头朝着猿王说。
“我就说,这些人就是欠揍。”猿王鼻子里冷哼出声,迈步朝着门板走了过去。
斗大的脚丫子朝着门板蹬了过去,猿王很干脆。
下一刻,门板嘭的一声已经变成了满地的碎屑,可惜那个洞相对于猿王的身高来说,还是显的小了一些。
所以猿王的脚丫子不断的抬起落下,大手也是不耐烦的挥舞着,片刻之后,那个大洞总算可以容得下猿王通过。
猿王转身朝着我们呲牙,展示着他身后的“劳动成果”。
这样的人,让猿王对付简直太适合了,我在所有人的眼中都看到了舒爽的表情。
猿王得到这样的鼓励,自是兴奋异常,身形一转,已经朝着那个大洞中钻了过去。
猿王的脑袋刚刚探入,便猛的一个躲闪,随后一道明晃晃的亮光贴着猿王的耳朵钻了出来。
是剑,剑光虽快,但是对于我们来说,还是太慢了,尚不去脸色一沉,刚要出手,却见猿王的手掌已经撞碎了门板,朝着里边掏了出去。
撤回来的时候,毛茸茸的大手里抓着一个人的脑袋,人的脑袋不小,但是抓在猿王的手心里却像是手心里攥了一颗橘子一样,我真担心下一刻猿王手掌发力,这颗脑袋会不会像是西瓜那样嘭的一声爆开,炸的漫天都是“果汁”。
还好,猿王还没有疯狂到那种见人就杀的程度,所以,这个人显然是逃得了一条性命,被猿王扔在那里,瑟瑟发抖,手里的长剑更是早就扔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