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疤总指挥官,已经半夜了,士兵们精力有限。”
在森林的边缘地带,“血疤”乌多?丹带领着士兵一直着,从得到消息那一刻,就一直未停下来休息过,士兵们虽然疲惫,但没有一个人喊累,只因为内心对于他的尊重。
在德雷特的要塞里,乌多的威望极其至高,不仅仅是因为他那超出常人般的剑术,还有他极其吸引人的性格。
果断,冰冷,但又不缺乏善心和人情味。
没有人在意他的面貌,虽然他心里还是有一道坎,但已经平缓了许多,因为很多士兵觉得那是英勇作战后的痕迹,在其上看不到任何的丑陋,能看到的只有荣誉。
而今天,他似乎有些被愤怒击昏了头脑,只因为在追踪之际,他们找到了巴泽王国曾经扎营的地区,同样看到了那两位惨死的新兵。
这也是他带领军队搜查到此时的原因,除了他看起来精力旺盛,大多数士兵都硬撑着双眼,快要从马背上摔落。
于是,作为小队队长的乔纳开口提醒乌多,这也是出于好意,虽然他能够感受得到后者内心的愤怒。
乌多向后拉扯了一下缰绳,令骏马停下脚步,因经过训练,马儿不会因此发出任何声音,甚至连呼吸都比平常的马儿要轻许多。
他眉头微微一皱,因为带着头盔,乔纳看不到他的面容,但在火把光芒的照耀下,乔纳似乎能够感受得到那股怒意并未消散。
的确,此时的乌多陷入了纠结之中,他知道,自己的精锐部队都受不了连夜的追赶,那么巴泽王国的杂鱼烂虾一定也不可能连夜撤退,他们肯定会在某个地方扎营。
而且他坚信,那地方也离森林远不到哪里去。
可望着身后那些士兵,这也是令他犹豫得到原因,要知道,在出行时,这些士兵可是气势昂昂,可没有追赶到所造成的失落,令他们丧失了所有的士气。
疲惫,也是理所应当的,他们也是人,乌多并不会因此责备他们。
虽然很可惜,但这追赶似乎只能这样结束了。
此次的战斗照现在来说,没有得到丝毫的好处。
虽然巴泽王国的军队遭遇到别的什么东西的袭击,但也同样给他们产生了一个印记,就是德雷特的势力不堪一击。
乌多坚信他们一定会再次袭来,而到那个时候,他一定是第一个出征,这个仇,他必须要报,不仅仅是为了死去的士兵,还为了德雷特以去世的妇人,美丽大方的阿芙西娅女士。
他将马儿调过来对着所有士兵,刚欲开口,身后突然闪烁的亮光令他打了个激灵。
士兵们也因此清醒了不少,他们惊讶的望着那光芒的来源处。
乌多迅速的把遮挡视野的头盔摘下,同样回过头看着身后。
那似乎是他生平以来见过最高的火焰,就算森林全部的树木被引燃,估计都不会生成如此高的火舌。
伴随而来的,还有嘈杂的声音,虽然听不懂在说些什么,但他能够感受到,那是慌张和混乱的声音。
“打起精神来小伙子们!”乌多的声音浑厚且满是尊严,这的确赶走了所有的困意和乏意,甚至令某些士兵燃起了高昂的斗志。
这声音甚至比战前动员的词汇还要激动人心。
见状,乌多抽出佩剑,向高处举起,随后短促的呐喊一声,犹如雄狮的怒吼,虽然不知道那火焰的原有,但事情发生在眼前,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坐视不管。
“吼!”士兵们同样抽出武器,短促的呐喊,虽然声音不是那么整齐,但依旧振奋人心。
“带着琼斯的荣耀,骑兵们!随我来!”
......
此时戴林这边已经炸开了锅,因为火势过于强烈,甚至超出了想象的范围。
看到他们讲矛头全部指向伊迪丝,佩格瞪大了双眼。
“我不会再让我在乎的人受到伤害。”
他的脑海里重复着这句话。
为了掩盖自己的身份,他将丧钟剑隐藏在披风下方,并用麻布包裹,而腰间别这的,正是那把银剑。
就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此时他的手已经握紧了丧钟剑的剑柄,被从剑鞘内抽出些许的剑身就算被火光照射,也依旧没有反射任何的光芒。
“别做那些没有意义的琐事了,她只是个女祭司,更何况她的四肢都被捆绑,嘴巴也被堵住。”杜达特制止了那群想要伤害伊迪丝的人,“看着该死的火焰,我们要离开这里了,这简直就是在告诉世界上的所有人,这里有人快过来!”
“没...没错!”戴林衣衫不整的凑了过来,可能是受到了惊吓,说话有些不利索,“我们要离开这里了!赶紧,立刻,马上!”
显然他是赞成杜达特的想法的,而且就算不是因为这个,他也不会让那群人去触碰伊迪丝。
在他眼里,这个女祭司不再是人类,而是一桶即将到手的金币。
他坚信在亨利见到她时,一定会好好的奖赏自己。
那些士兵冷哼一声,不在打伊迪丝的想法,为此,杜达特不仅松了口气,其实他最主要的目的并不是离开这里,而是不想见到伊迪丝被伤害罢了。
曾经,他也被伊迪丝治疗过伤口。
而他不知道的是,自己这一番话其实不是救了伊迪丝,而是救了在场的所有对伊迪丝有念头的人。
倘若他在晚说几秒,帐篷内受到影响的佩格就已经失去仅有的理智,用他那黢黑的丧钟剑,以恶魔般的姿态让血液挥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