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管家先生。”佩格很有礼貌的鞠躬,“请问您是否知道为我传达消息的信使在哪里,我有重要的东西遗忘在了他那里,如果可以,在见到伯爵大人之前,我希望先让自己看起来体面一些。我现在看起来更像是一位野人。”
“当然,您不说我也会建议您这么做的,您的信使被安排在了内墙外的一家酒馆之中,如果你想见他一面的话我也不会阻拦,不过……我建议您还是尽快与伯爵大人见上一面,不要让他等候太久。”
管家思考半晌,随后继续说道。
“要不这样吧,您二位先随我来,先清洗着身体和更换着装,等你们一切都处理完毕,我也派人将那位信使传唤而来,您看如何?”
佩格并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稍作思考。
他虽然同样是个爵士,但只是涂有头衔罢了,并不像其他贵族那样拥有军队和土地。
“好,那麻烦您了,门迪管家。”佩格微笑稍微点头表示谢意。
“这都是我应该做的。”管家稍稍侧身,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请随我来,你们的卧室已经安排好,随后我会派人给你们送去礼服和安全通行证,避免你们在之后遇到不必要的麻烦。”
管家的言行举止彬彬有礼,而且对于他们二人的招待也很是周到。
堡垒的走廊很窄,最多只能并排容下两个人,但小型的窗口却很多,那些都是用来防御的窗口,虽然很明亮,但在大多数时候都会让走廊充满灰尘。
不过就现在来讲,管理卫生的仆人将这一方面都处理的很好,他们时刻注意着自己管辖区域的卫生。
在佩格等人路过时,他们便停下手中的工作,低着头道安。
很明显,这里的环境令仆人们都没有任何怨言,甚至很喜欢自己这种最低阶级的工作,虽然任人使唤,但得到的金钱也会更多。
“不知二位是想分开住,还是在一件房间内住呢?”管家的步伐很快,似乎这已成为了他的习惯。
佩格面带微笑的看了一眼蒂法妮,随后说道:“分开住吧。”
闻言,蒂法妮也点了点头,但管家却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我听从你们的意见,房间内都准备好了沐浴盆,不知是否需要仆人为二位清洗身体,并帮助更衣?”
“不需要!”佩格和蒂法妮异口同声的回答,他们也就在这种时候才像是符合年龄的青少年。
见状,管家的笑容更加浓厚了,但因为背对着佩格二人,后者并没有看到。
让仆人清洗身体和更衣,在这个年代的贵族眼中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不论男性还是女性,这都是一种生活常态,也算是一种权力的享受。
……
雅库堡的所有人,不论是贫困还是富贵,不论是底层民众还是贵族,他们都即将来临的竞技场都充满了期待。
异常的寒季令他们感觉到生活的枯燥,外墙外的农民和牧民都因为寒季而失去了原本维持生活的工作。
因此,他们必须在有限的活动范围内寻找到能够维持生计的工作。
但寒季能够做的工作屈指可数,导致人力支援过剩,而在这一点上,身为领主的斑古伯爵就做出了一定决策,为所有农民牧民以及在寒季失去赚钱机会的人分发补贴。
虽然不多,但可以在没有工作的日子中勉强维持生计,从而抽出时间做一些杂活。
这也是佩格在进入大门时,看到所有人都忙碌的原因。
他们必须在伴随着宵禁结束时从教堂传来的钟声而穿好衣物走出家门,去抢夺那为数不多的工作。
而为了让有更多人期待竞技场,斑古伯爵在与众人探讨过后,最终决定凡是观看者,都能够获得一枚银币。
于此同时,竞猜也会随之开展,这会吸引几乎所有居民前来观看,从而让死气沉沉的寒季活跃起来。
但为了安全着想,参加格斗的人只能是卫兵、士兵、爵士、贵族和骑士,普通居民只能观看和竞猜,这对于他们来说已经完全足够了。
在这种环境的趋势下,酒馆成为了少数人想要逃避现实的必备场所。
他们坐在酒馆,以酒消愁,并与朋友或者陌生人吹嘘经历或者谈吐人生,因此,酒馆中的人鱼龙混杂,曾经做什么工作的人都有。
然而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一位看起来极其落魄的身影独自坐在那里,他没有点任何的食物,也没有点喝的东西,就只是坐在那里,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
没有人去招惹他,就算他占了一个位置,酒馆老板也不会去特意提醒他离开,只因为这个人是领主分派过来的。
“这位爷,难道您不想喝点什么吗,我们这里……”
“不喝。”简短的回答从戴维德似乎被刀割开过的声带传出,“如果没有什么事情,轻不要来打扰我了。”
没有人看清楚他兜帽下的面孔,就仿佛有一团黑雾将其掩盖住了一般,同样的,他身上的每一寸皮肤都有衣服进行遮盖。
显然,不同他口上所说的,对于自己的现状,他还是极其在意的。
酒馆很少有贵族和上层阶级的人员出没,毕竟这种地方时刻充满了暴力,无节制饮酒的酒鬼常常是挑起事端的源头,当然,在那之后,他们都会在看守所或者地牢中醒酒,并大声的进行哭诉,说自己什么都不记得了。
戴维德那兜帽下的双眼有趣的打量着酒馆内,如果那团黑色的薄雾从他面孔上散开,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