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云嘿嘿一笑,道:“看来没白养你,如今的实力,恐怕可以瞬间杀死一个尊境一阶的强者了吧,方才让那葬天给跑了,如今便送你她的血液喝喝罢”天斩再次轻颤回应,而聂云腾空一跃,展开了黑焰双翼,身形犹若腾龙,一飞冲天,又如同苍鹰,俯冲而下,仿若将那蔡青当成了兔饵一般,一刀当空,三刀合一,赤红刀芒如雨,斩的蔡青是连连后退,长剑破碎而去。
眼看那天斩巨刀便要切断那蔡青的喉间,却是那水仙子和李岩合力闪出,二人各使一掌,拍飞了聂云的刀芒,聂云见是他二人,也便停下了身形,冷视着蔡青,道:“二位师伯救你,算你走运”聂云算是善恶分明的,水仙子虽然在刚入门的时候,给聂云没有留下什么好感,但是如今她却是个真豪杰,和李岩这等彪壮汉子一般,肯为五仙宫牺牲生命,更可以为自己的徒弟,付出所有。
这便是好师傅,好长辈,但是如此刻伤势止住侵蚀的怒仙和刑虎,便不配当掌门和首座
“我此番前来是为了解救伏梦”聂云回身走到伏梦身旁,对着焚天楼一脉的人一抱拳,并最后跪在了庄易的身前,磕头道:“师父,我”庄易知道这五仙宫浅水终究容不下天龙,是时候叫聂云展翅高飞了
一念及此,庄易也就点点头,笑道:“为师知道了,不管你走到哪里,都是我的孩子,过段时日,如果你在武界之中闯出了一番名堂,为师也会高兴的,若是你的师兄师弟实力到了火候,也许,我便会让他们下山历练,届时,你们再团聚罢”
聂云点点头,冲着云腾道:“大哥”再冲着那剩下的人道:“二哥,三哥,五弟,我走了”
此时若不走,恐怕便走不了了,届时若是再摆起了那周天星斗阵,暂时无法施展那破空飞遁本领,是万难脱离而出了。聂云抓起伏梦的手,看了她一眼,但见其双眸剪水,似感动,似难舍,也是回头看了一眼水仙子,但见其微笑点头,似乎满意放心之极,也就回头看向了聂云,再无一丝迟疑。
伊人蓝衫双袖碎,容颜似梦,一如那秋水伏波,虚虚柔柔,直叫少年一呆,心中一喜。
呼啦
双翼展开,但聂云这一次却用灵气包裹了伏梦,叫她永远不在受伤。
“呔,小厮,哪里逃”蔡青飞身而来,虽然受了伤,但身形依旧是快极,不过聂云的黑焰双翼一煽,背后一道黑焰反向冲出,直袭那蔡青,一股莫名的吞噬里袭来,蔡青赶忙躲闪,却猛然感觉自己的灵元仿佛被吸收了许多然后竟是砰的一声,被一股巨力击退,身子灼烧无比,不是她运起了灵元抵抗,势必会被那黑火灼伤。
一道黑芒,涌向天际,分天割幕,将那是非辨明。
庄易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呵呵一笑,道:“远走高飞了以后的事情,便不用你来管了,不要再回来了,这里,并不是你应该长久停足之地”
此去西行八百余里,一路颇是崎岖劳顿,再加上前面的事情颇为费心,所以聂云想要好好的转一转这南泽同往西域的一路风土人情,而伏梦也是乐得相陪,如今她虽然是孑然一身,但却拥有了聂云相伴,倒也是赚了。
她那本是冷漠的容颜,虽是依旧冷漠,但是在聂云的身旁却如若北极玄冰遭遇盛夏晨光,瞬间融化了开来,变成了那似水的柔情。
清丽脱俗,指尖暗香,直叫驾着马车,已然走出五仙宫向西方向两百余里的聂云,心旷神怡。
饮了口美酒,听着伏梦竟是弹起了方才路过驿站里淘来的古董琴,声音竟是悦耳之极,如同天籁,就连附近的鸟儿,都欢悦的汇聚而来,使得这马车顶棚,变成了一个合唱音乐之地,倒也是颇有些大自然的韵调。
“几分惆怅,惆怅有几分,独让我自怜水中影”
这曲子甚是美妙,聂云也是闭着眼睛欣赏着,犹若看到了那夏日碧湖凉亭,水榭听香之景。但孰料未几却迎面走出来几个强盗一般的人,拦住了路,他们不是武者,但一脸粗暴的样子,却足以让一般过往行人惊骇莫名,送上钱囊。
聂云见此却是轻轻一笑,并没有停下马车,反而是从那排成一行的强盗一侧,颇有些闲情雅致的走过,而那车中伏梦唱的小曲,也是没有停止,只是那曲子的风格,从那天籁一下变成了杀机重重。
聂云呵呵一笑,道:“小梦,不要动怒,经过了如此劫难,咱们应该心境清澈才是,不要为了这等小事而动辄杀戮,否则我们断然不可能埋入天尊之身。”
伏梦停下的抚琴,嗯了一声,然后探出了头,她如今着了新装,是件蓝水丝裙,而聂云依旧是随意穿了一件大氅,和一个七分短裤,不过这次倒是换了布鞋,而那原本披在身后的披风,却被他当做了一个围巾一般,缠在了脖颈和右臂之上,倒是替代了那绷带不过也颇为巧妙的遮住了那右臂的赤芒,只是隐隐的,从那缝隙之中,仍旧可以透露出一股淡淡的煞气
“妈的,没看见我清风寨的人在此,胆敢无视我王麻子,你可知我是这清风寨的急先锋吗哼,吃我一斧”那脸上长着麻子的光头大汉提起了沉重的布子,便来到了聂云的马车旁,谁知这马仿佛有了依靠一般,侧眼看一下那寒光烁烁的利斧,却是一点也不害怕,反而是仿若嘲笑一般的啼鸣了一声,不过却停下了脚步。
聂云一拍那马屁股,笑道:“痴儿,痴儿,你可知道,你走,他反而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