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云呵呵一笑,掐碎了一枚疗伤丸,撒在了那楼蓝的手背之上,楼蓝看着那手背上符文之光一闪,便感觉不到了疼痛,反而是一股柔和的力量慢慢的愈合她的伤痛,她看着自己的右手慢慢的恢复了血色,立时道:“这个我认得,是,是疗伤丹。这,这个没有数千金币恐怕买不来吧,你,你是如何得到的。”话说之间,她便知道自己说错了,聂云乃是大领主,他的财富必然不少,而先前他也说过自己便是四品符文师,对于这种品阶的符文师来说,疗伤丹只不过是家常便饭般的存在,根本就是吃着玩的。
聂云笑道:“这些都是我自己做的,并不贵,材料也是自己寻找的,也没有花费太大的功夫,你不用如此自责,对了,一会恐怕还有一场恶战,你便就此回去罢,那成虎在四周巡逻,你应该不会出什么危险的。”
楼蓝却是咬着嘴唇,摇头道:“我不回去,这骷髅泉一直是个禁地,从来没有人来过,我若今天离开了,这个地图恐怕便永远完不成。”
“地图?”聂云感觉着那泉下的空间内暴躁的气息安定了下来,心中立时一松,便道:“什么地图?”
楼蓝拿着手中的手绘羊皮地图,道:“就是西域的地图,这里许多危险的地方都没有标明,因为我没有去过,而如今西域东部就只剩下这一个地方没有具体描述了,我若今日走了,便不知道情况,无法完成这个地图,便无法完成我的梦想。”
聂云哦了一声,道:“你的梦想,莫非便是绘制地图?”楼蓝摇头道:“是彻底了解西域这片土地,彻底了解,你明白吗?”
聂云不明白,但却仍点头笑道:“那你是无论如何也不回去了?”楼蓝点头道:“我不回去。”
聂云道:“那我要保护你的话,便要分心。我得加条件,否则你便要离开。”楼蓝本是听聂云话锋松了,便即一喜,但一听后面,却又着急万分,道:“你,你的意思是要什么条件。”
聂云道:“看你颇有些能耐,不如便当我的第六房妾室罢,每天晚上陪我入寝你看如何?这应该不难罢!”
“你,聂云你竟然敢如此?”楼蓝大叫一声,愤怒无比,竟是气的拿那羊皮地图一下甩在了聂云的脸上。
但是下一刻,湖水炸裂开来,一声可怕的女人声音,从那旋转的泉水漩涡之底幽幽传出:
“方才看你实力不错,你便自个离开就是,我本是在修炼不想与你动武,你却不知好歹在此大声喧哗扰我清修,看我今日不将你大卸八块,以泻我心头之恨!”
聂云见此,倒是没有什么反应,她知道这人虽然能够吐露人言,但妖气甚重,他本就做好了准备那,知道那血藤生长在阴森的环境之中,而这种环境也必定生出什么蜘蛛怪,蛇怪之类的妖兽,而如今听到了个女人声音,心下猜测不会是个女幽魂吧!此间聂云也不知道里面的情况,便也不敢进去,但是当看到了那狂风卷入了那漩涡之中,竟是带走了那略显单薄破旧的羊皮纸时,却是义无反顾,果断的身形一纵,跳入了那漩涡之底,根本没有留下任何的话语。
刷!
河水在那楼蓝惊诧莫名的眼神之中,一瞬间恢复了平静。
此刻,阴寒之力如若一柄柄尖刀,刺入了聂云身上的每一处穴道,但是他此刻嘴角却是轻笑着,因为他将那某个女孩差点将要遗失的梦想,给追了回来。
大手一握,本是单薄零落的羊皮纸地图瞬间从那寒风之中被聂云收在了自己的腰间,回头一想,聂云却摇了摇头,轻笑一声,道:“我竟然会为了一个素昧平生的女子,奋不顾身追回她的梦想?”
聂云也许是被楼蓝那坚毅的眼神给感动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不过如今那黑暗深处一下逃窜而去的一个巨大的身影,却让聂云心中警惕万分。
天斩巨刀握在了左手,在这猛然落下之势间,聂云将巨刀之锋下意识向旁边的水壁一查,没想到喀喇喇刺耳之声响起,心中不仅传来了那天斩愤愤不平的声音,更是见到了在那水壁裂开的山壁裂痕旁,奔腾落下的碎石。
“原来这地下真的别有洞天,但是为何血腥味道这么浓郁?”
聂云猜想之下,应该这里便是那妖兽老巢了,于是聂云一跃而下,手中握紧了天斩,在红芒的照耀之下,他浑身虽然已经湿漉漉,但炽热的灵气却将那冰寒的水份给蒸干了去,导致他如今浑身上下冒着白雾,颇有一丝神秘感。
落到了地上,感觉脚下一实,聂云才发现那上方的水根本就没有落下,而头顶更是已经封死,根本没有方才下落的一个坑洞一般的存在。聂云冷哼一声,倒是颇觉这个妖兽也有些神通异能,方才的一切,也许是真实的,也许便是幻境,不过聂云还是准备近前一步继续查探一番。
走了一会,有一股恶心的感觉油然而生,因为那四周竟是倒悬的白色蜘蛛幼崽,而且在那盘丝的缠绕之下,竟是在不停的动着,即便聂云颇有胆量,此刻也觉得不想再向前走了,但是谁知那最前面的一个蜘蛛幼崽仿佛感觉到了聂云的存在一般,竟是啪的一声炸裂开来,从里面露出了一个面目狰狞的丧失般人类!
聂云惊呼一声,倒退一步,右掌平伸前拍,一个罡风将那人的尸体给震碎了去,爆裂出来的不是鲜红的血液而是绿色的液体。聂云已经不想往前看了,但那地上却啪的一声散落了一地小小的蜘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