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巨鹰道:“好吧,但为什么一定是他?就是因为他打赢了那个圣庙的武士吗?我也能办到啊!”
“胡说!纸面上的能力和真实的战力根本不是一回事。你才战斗过几次?若是下场和仓央卓玛决斗,能打个平手就相当不错了!”
年轻巨鹰悻悻地说:“好好,那就算他厉害些,反正您总是对的。”
苍老的巨鹰有些奈地叹了口气,说:“看來我真该放手让你出去历练一下了,免得你总觉得自己厉害得不得了。等你被哪个还不是大魔导师的人击败时,才会知道这个世界上强者多如牛毛,什么时候都不能大意。”
两只巨鹰又在李察头顶盘旋了一周,下方的李察眯着眼睛,视线已经锁定了他们。不过他们远在千米高空上,不管是真的鹰还是什么人变幻型态,在空中总是占据了绝对优势。所以李察索性放任不管,继续向雪山前进。[
“真是一个傲慢的家伙!老师,我们走吧?”年轻巨鹰似乎对李察很是不喜欢。
苍老的巨鹰说:“不,等一下。我觉得,我需要给他一点帮助,让他可以在圣典中走得更远些。”
说着,他用力拍动翅膀,一根黑沉沉的羽毛就从身体上脱落,如箭一般那下方坠去。
抖落羽毛后,两头巨鹰就向西北方向飞去。
“我们现在去哪?”
“去找一个叫做苍鹰的人,看看他是不是还能和过去一样翱翔。”
“苍鹰?那不是千年帝国的皇子吗?他还活着?”
“他不止是千年帝国的皇子,也是山与海的父亲。”
“我想起來了!他不是被蛮族抓去快二十年了吗?当了这么多年的俘虏,他还能有什么用?”
“这可不一定。有些男人即使蛰伏几十年,一旦有机会,仍然可以一飞冲天。山与海是他的女儿,这种事情,相信他不会坐视不管的。也许他需要的是一个有可能成功的机会,而有了我们的帮助,任何事情都会有机会的。”
“我明白了!您说的是政治!”
“是的。这种事情想要解决,需要的是政治,至少要有能够平衡圣树王朝影响力的因素介入,才会让一件已然确定的事情出现变数。”
“可是既然关键因素是政治,那为什么还要把那么珍贵的东西给那个小子呢?他居然一个人就敢跑去参加圣典,这等于是向全卡兰多发起挑战啊!简直就是愚蠢透顶!”年轻巨鹰又开始数落李察。
“政治这东西,就象瓷器。看起來精美而又严密,不管我们如何努力,都可能在上面找不出一丝可以利用的缝隙。但是一个愚蠢而莽撞的小孩,拿把锤子过來一砸,就有可能打得粉碎。李察,就是那个拿锤子的人。在这个局中,他才是关键。”
“好吧!您总是对的。他拿着锤子,是因为够蠢。”
苍老巨鹰呵呵笑了,说:“那可不一定,说不定正是因为他太聪明了,所以才会选择这条看似愚蠢的路。”
“不明白……”
“等你再长大一些,就会明白了。”
“我已经成年了!”[
“成年可不是指的年纪,而是心智。”
两只巨鹰互相交谈着,一路远去。而李察却停下脚步,在他面前数米的地上,一根羽毛自天而降,深深插进岩石里,只露出一截羽柄。他抬头看看天空,那两只可疑的巨鹰已经不知去向。但这片羽毛显然就是他们留下來的。
李察抓住羽毛,连用了几次力才把它从岩石中拔起來。羽毛黑沉沉的,极为沉重,上面的纹路清晰细腻,就象是真的羽毛一样。但是这些纹路都是某个魔法阵的一部分,这个魔法阵构思极致精巧,连李察一时都法看透其全部的奥秘。不过李察把玩片刻,已经知道了它的功能。这根羽毛是件一次性的魔法道具,可以挡下威力强大的一次攻击。按照李察的估计,传奇以下任何人物的全力一击,都能够被完全防御。普通传奇强者的倾力一击也会被抵消大半威力,从而变得可以承受。
这样一件魔法道具,疑是极为珍贵的。任何豪门大族的领袖都希望自己的口袋里能够有这样一件东西。这类魔法道具甚至比生命诛绝还要更进一步。生命诛绝难点只是在制作工艺,而魔羽的难点还在于材料的珍稀。连李察都认不出來的材质,一定是罕见到了极致。所以这种东西极为稀少,每年或许能够数件问世,就算相当不错了。
在这支羽毛的根部,李察看到了一个不大的小符号。在法师的领域,这个小符号几乎人尽皆知,那是所罗门堡学者法师的标记。
对李察來说,这个符号所代表的所罗门堡学者法师或许比魔羽本身更加重要。这是否意味着在这件事情上,所罗门堡学者法师们已经站到了自己这一边?不然的话,他们沒有必要保留这个符号。所罗门堡学者法师们势力广大深远,他们或许在世俗国力上不如圣树王朝,但是潜在影响力却不会差多少。这一派的法师们一向标榜自己的中立立场,以探索世界的本源秘密为一生的追求。但若以为他们与世争,那就大错特错了,大陆许多阴谋事件的背后,都可以看到学者法师们的身影。
即使在构装的世界里,掌控着幻魔套装秘密的学者法师亦不比圣树王朝的皇室逊色多少。虽然幻魔套装或许不如天国武装那样强大,但是天国武装存世仅有七套,而幻魔套装却还在生产。即使幻魔套装的生产极为困难,要十年左右才能完成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