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晋羡也在组织语言,面对外孙女的疑惑,有些话,他也难开口,“这么说吧。高涵能保住命,有他的本事。刚入狱就有人寄来一盒录音带,内容,足以让你母亲重刑入狱。你大哥和舅舅出了这样的事情并不是偶然,对方有备而来,我们上下打点,至多把你舅舅捞出来,不过是交出云鞍金属矿,损失钱财,对外公来说不算什么。最怕是你母亲的事情被揭开来,到时候…………真是力回天。所以,外公今天腆着一张老脸来求你,阿宁,高涵只想见你一面,母带在哪里,他只肯跟你谈。”
“怎…………怎么可能…………”宁微澜难以接受,十五年前惨痛经历家人心知肚明,如今竟然要让她去见高涵,那个疯子、魔鬼、一切罪恶的根源,去走到他面前,将她这些年来努力遗忘的场景再回忆一遍,再将她逼疯一遍。
她的震惊与恐惧,余晋羡看在眼里,虽有不舍,却也不过是垂下眼睑,不与她对视,“外公这一辈最失败的,就是没有教好你母亲,最终变成得自私自利冲动不计后果。不过,我到底只有她一个女儿,外公疼爱你母亲,就像你父亲对你一样。阿宁,就算外公求求你,为了你母亲,去这一趟。论结果如何,我们都不再逼你。”
父母债,儿女偿。六个字,字字珠玑,警世千年。
她做错过什么,要不断被安排被剥夺被逼迫。连求人办事,都是一副高高在上口吻,言语谦卑,全从未放低姿态。余敏柔知不知道?当然知道,当年她能狠得下心放弃亲生女儿,今天又怎么会舍不得她再去被凌迟一次?
人人都自私,母爱也要挑时间,恰好遇到她忙工作没时间,你缺爱缺到死也没有人管。
到哪里去找一股勇气,足够反抗家长一次。
闭上眼,多想夺路而逃。[
三秒钟伤心时间,她又回归宁微澜,一具聊躯壳,等日升等日落,花钱消费,成日享乐,回家乖乖听话,做提线木偶,一生轨迹早早被划定,你看,最多再等三个月,就有未婚夫送上门,你好,宁小姐,婚纱都已经选好。
多可笑。
而余晋羡,根本不需要等她回答,“车在外面等,早去早回。”
这个时候谁能给一份温暖,余勉生坐在客厅,为父亲的事情忙得焦头烂额,根本心去管小表妹,宁子昂又不知道去哪里鬼混,半个月不回家,至于舅妈?当然去奢侈品中心,打打麻将,讲讲新闻,家中少一个人也难发觉。
陆满,她想到陆满,心旁骛的陆满,坚持笃定的陆满,不计回报深爱她的陆满。
当冬雪笑容,陆满便成为这城市里,最干净的灵魂。
某一类人,即便被关进监狱,待遇也和普通人不一样。
高涵就是如此。
一路上,宁微澜紧张到胃痉挛,经过安检,问询,她手边空一物,被领进一件十平方米会客室,连户都没有,只剩下一个通风口,一张长方形桌子,还有一位扑克脸狱警,一扇等待开启的门。
脚步声越发近了,宁微澜的心冲到嗓子眼,只怕即刻就要落荒而逃。
而高涵,这些年牢狱生活并未给他带来多大改变,仍旧是记忆中那副令人作呕的面孔。
他穿深蓝色囚服,四十几岁的人依旧挺拔强健,大拉拉坐她对面,摸一摸自己剃得光溜溜的脑袋,眼神轻蔑,“余晋羡……哼……我当他是什么人,还不是被我耍得团团转,要钱就给钱,要女人——马上送来!”
他一眼扫过来,那眼神仿佛将她剥光,赤*裸裸毫遮掩,任人宰割。
没有出路,这房间找不到出路,脑子里有一只螺旋在疯狂地转,什么都看不清了,她就要死在这里。
“阿宁,我的小美人鱼,你长大了还是一样美,就是不知道,滋味是不是还一样好。哈哈哈——”他仿佛是在回想,在品味,手伸进裤子里,不停地来回搓动,笑容越来越大,越来越可怕,一双眼死死盯着宁微澜,要将她生吞活剥,“宝贝儿,心肝儿,你说如果我跟你外公讲,要你陪我睡一觉才肯把母带交出来,他会不会把你剥光了送到我床上?嗯?噢——老子他妈的就想在这办了你。”
她告诫自己,要坚持,最后一秒,不要功亏一篑,放慢呼吸,跨过艰难险阻,终于组织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你要我来,我来了。母带在哪里?你要说话算话。”
谁也料不到,高涵的眼瞳突然间放大,整个人像狮子一样扑过来,跨过桌台,一把将宁微澜按在地上,他丑陋的坚硬的性*器露出来,不断在她光滑的大腿上摩擦,舌头伸出来,像吊死的鬼,呵着热气舔过她的脸。
她被吓得高声尖叫,不断拒挣扎,而高涵仿佛在这种反抗中获得巨大的快感,不断地笑,笑到她耳根发痛。
好在狱警尚有怜悯之心,外头又冲进来三个彪形大汉,一齐发力,才把高涵从她身上拉开。
浊白腥臭的液体留在她的裙子上,高涵舔舔嘴唇,笑得令人周身发寒,“小心肝儿,你还和以前一样,那么销魂,看你一眼老子就要射*了。别哭,别哭呀宝贝,我又没说不告诉你。那东西在霍展年手里,你回去告诉余晋羡,他也不会相信,他那个缩头乌龟,怎么算得到我的胆子有多大,霍展年留着,是绝不会交给余晋羡的,你们就死心了吧。宝贝儿,等我出去,一定好好疼你,打断你腿,把你永永远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