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突然笑了笑:“你可知这蜀中有一座宗门名为唐门?”
“这唐门,据我所知不仅是中原十大门派之一,而且还曾瞒着我们的皇帝陛下藏了一件东西。”
郭逊闻言微微皱眉,他的情绪已经恢复常态,疑惑道:“唐门有什么东西能瞒过陛下?”
三皇子微微摇头。
此前那位老大人也就是他和林相的老师,让他借着北上的名头暗中下一趟蜀地,还总是神神叨叨地说有一张什么羊皮图纸让他去寻。
三皇子有时候被念叨得烦了,甚至会有些怀疑老师是不是年龄太大以至于头脑有些不清醒了。
三皇子微微叹口气,这位林相也真是,眼看着老师已经慢慢从朝廷上淡去身迹,却偏偏让人给抓住了把柄,得,这会老师的希望全在自己这个性子并非如他两个哥哥那般要强的小师弟身上了。
只是一想到那位太子殿下的东宫还有那座国师府里的玄衣和尚,三皇子又有些头疼。
他缓缓下车,看了后方一眼绵延望不到尽头的群山。
长路漫漫,其修远兮。
醉仙楼内。
崔绣先把李时毓扶着坐下,笑道:“郡主莫急,你们这西北的酒可是比较烈的。”
李时毓瞪了他一眼,“要你管?”
说罢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崔绣见状有些无奈,心道这郡主还真是个犟脾气。
他缓缓起身,走到帘子旁边,透过内有三种不同花色的帘子看着一楼的戏台,笑道:“郡主都到这里了,不去看看你的情人?”
李时毓撇嘴道:“你是说那花魁?”
崔绣微微一笑。
李时毓哼道:“要不是她痴心妄想,想做我的嫂子,我那次也不至于那般戏弄她。”
崔绣闻言有些惊讶,这醉仙楼的清倌花魁竟然还曾和那位西北王世子暗通款曲。
他好奇道:“那世子殿下呢?”
李时毓听到这个就有些烦恼,整个人都没好气道:“我哥不知道是被那狐狸精下了什么mí_hún_yào,一天对她魂不守舍的,甚至还把自己逼去了边境,说是什么以缓相思之愁,真是气死我了。”
崔绣微微眯眼。
看来这对实际上并非有血缘关系的兄妹关系很不一般呐。
不知为何,想到这里崔绣莫名有些心烦。
他表面上装作不在意地“哦”了一声。
崔绣来到几案前,从袖中缓缓取出一个令牌放在桌上。
李时毓接过一看,疑惑道:“这是什么?”
崔绣解释道:“这是我几日前在芷泉巷中截下的一队伪装成江湖草莽的六扇门精锐中搜出来的。”
李时毓微微皱眉:“六扇门也在此列?”
崔绣叹了口气,道:“六扇门在西北的分舵虽然从势力上来看极为一般,甚至还比不上一些西北大门派,而且据我的消息其中也没有九品高手坐镇。”
他扇了扇那柄白玉柄的扇子,继续道:“但我总感觉这件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李时毓狡黠一笑,“我记得你当时不是说那位齐尚书的孙子在六扇门历练吗?”
崔绣闻言有些尴尬,“这个......的确是。”
李时毓突然抓起桌上的令牌,看着上面略有些凌乱的花木鸟兽,“我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个令牌。”
她拿着这块令牌左看右翻,轻声道:“若是我没记错的话,这应该是一个叫作紫阳山庄的江湖门派的令牌。”
崔绣闻言略微思索一番,却没有结果。
李时毓撇嘴道:“别想了,你好歹也算是个九品高手,这种二流门派怎么会上你们锦衣卫的名单?”
崔绣疑惑道:“既是如此,那郡主又是何以记得这个门派的?”
李时毓闻言有些结结巴巴道:“这个......其实我当时......”
崔绣好像明白了什么,笑眯眯地说道:“莫非这个门派曾经被郡主大人祸害过?”
李时毓轻轻咳嗽一声,清扬玉手,作势要打。
崔绣笑意不减,忙道:“应该是被郡主大人大驾光临过才是。”
他突然语调一转,“不过此事事关重大,而郡主又早就暴露了身份,这趟紫阳山庄之行怕是不能带郡主随行了。”
李时毓闻言那狭长英气的眉毛猛然一挑,“你敢?”
崔绣无奈道:“此事事关西北节度使一案,郡主还是莫要掺和添乱了。”
既然令牌的来处已经知晓,崔绣才不愿意带上李时毓这个拖油瓶。
这个西北小妖女虽然不像自己想象那般野蛮愚钝,但对于向来习惯独来独往的崔绣来说少一人等于少一事。
李时毓突然用手戳了戳崔绣的心口,挑眉道:“莫非你嫌弃我是拖油瓶?”
崔绣脸色如常道:“没有啊。”
“嗯?”
李时毓微微眯眼,扇了扇那柄罗缨扇子。
两人皆是手持一扇,李时毓摇着扇子,细细注视着崔绣的表情。
崔绣只是死不承认,面不改色,脸皮简直比北方那座长城的城墙还厚。
最终李时毓还是轻轻叹一口气。
就在崔绣以为她会就此罢休时。
李时毓幽幽道:“唉,可惜了。”
崔绣微微皱眉,给自己倒了一杯大曲:“可惜什么?”
那席红衣轻声道:“这个门派好像不是叫紫阳山庄。”
崔绣闻言嘴里的酒水差点喷出来,看了一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