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道:“公子得罪了。”翘臀便轻轻坐在了崔绣的腿上,结果一个没坐稳当,她轻轻向后倒去,娇躯跌在了崔绣身上,崔绣只觉一阵花香扑鼻而来,此时虽值秋深,但闻之却如春风拂面,就像是风微微吹皱一池湖水,惊起阵阵涟漪。

崔绣眉毛一挑,双手绕过腰间抱住楚潇潇,回想着她方才其实有些刻意的动作,脸上却并无不满之色,又是面无表情地深深吸了一口她身上的味道。

不愧是冀州一枝花,这么快就开始讨好我这个新主子了?

由于还没有关上车门,车下的顾南衣把这一切看得清楚,她看着那两人莫名缠在一起的身体,眼神有些嫌恶,撇嘴啧啧道:“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果然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啊。”

崔绣没有理会顾南衣的冷嘲热讽,对着楚潇潇轻声道:“还不把门关上?看来你很喜欢有人在一旁看着的感觉啊。”

楚潇潇闻言本就有些微红的俏脸变得通红,饶是她床上功夫登峰造极身经百战此刻也有些架不住面子,轻轻关上门。

胡继宽轻甩缰绳,一辆有些娇小暧昧的马车正式启程。第二日。

小雨终于停了,可天气却依然阴着,灰蒙蒙的显得有些压抑。

大昭寺内,小和尚们依然勤劳得的练着武,手持一根并不算太长的木棍,一招一划的跟着前面的师傅学着。

方丈立于主殿内,靠着门口处,看着殿前一众佛门的花朵,脸上笑意浅藏。

他想起了当年那个西北王带来的小女孩,当时她也就和这些小沙弥一般大吧。

那个小女孩虽然并非是西北王嫡出,王爷却把她看得十分重要,甚至隐隐还要重过那位世子殿下,小时候她总是害怕自己,自己却也不能明白,明明脸上一直在笑个不停,但那小女孩就是不愿与他亲近,每次和王爷来见自己,都是躲在那席蓝色蟒袍身后,只露个小脑袋出来,一双大眼睛有些戒备的盯着自己。

想到这里,方丈会心一笑,倒是许久没见到那个小丫头了,有些想念。

他看了眼有些略显阴沉的天气,一手捻着一串佛珠,在那尊九丈金佛下眉宇温和,轻声笑道:“心中晴朗,万物光明。”

一条不知名的小路上,年轻俊美的黑衣和尚正正驾着一辆不知从何处偷来的马车,手拿缰绳,坐在车前御马。

李时毓坐在车内,看了眼窗外她完全陌生的景色,撇嘴道:“臭和尚你到底要带我去哪?”

和尚封了她的穴道,因此一身八品武功无法施展,说来也可笑,李时毓自己也算是一介八品高手,当时在小树林里却抵不过一个不过七品巅峰的和尚。

不过她虽然被封印住了一身武功,此时看起来却也不着急,嘟囔道:“和尚我饿了,要是再这么漫无目的的走下去本郡主可就要被饿死了,这个责你担得起吗?”

和尚在前面驾着车,微微一笑:“小僧自然是招架不起的,要是郡主出了一点事,只怕王爷会将小僧千刀万剐罢了。”

李时毓闻言扬了扬脑袋,冷哼道:“知道就好。”

和尚听到李时毓言语之中淡淡的威胁,却不以为意,微微一笑,自顾自的赶着车。

有些事情前世既然没有做好,那么这一世他应当有所了断。

此时另一辆马车上。

胡继宽在前边驾着车,心中稳稳把算着一切。

他也算是个花丛老手,心中有数,故意挑拣了些有些颠簸却不至于让人恶心昏厥的道路来走,为的就是让自己身后那位新主子和那楚潇潇生些暧昧情分出来。

毕竟他们这些“老四门”与这位公子哥相识也不过是一两天内的事情,但这位公子哥不仅自身修为够高,身后的势力也足够雄厚,他是打定心眼儿要跟着这位白衣公子哥后边吃些剩下的汤水也好,只怕也比他以前在紫阳山庄积载了几十年的家底要丰厚不少。

至于为何他要帮楚潇潇和崔绣生些说不清楚的暧昧,自然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只盼那楚潇潇日后得了宠,莫要忘了自己这个老乡罢了。

老管家面相虽然朴实,但心中所想所计对于人心的把控,皆是上乘。

至于曾经自己的那位顶头上司紫阳真人,老管家心中有些冷笑,要不是他以前故意装做出一副见色忘义、再好像“没头没脑”一般拿着那本所谓的天降神功练了起来,只怕他就活不到今日了。

老管家虽然修为不高,但头脑十分清晰,对于自己的人生规划可谓是煞费苦心。

紫阳真人是从小在那江湖底层爬上来的,他亦是如此,所以紫阳真人才如此对自家的这个管家如此的防范,毕竟两人实在是太像了,无论是当初的身份,还是所经历的事迹,皆是如此。

崔绣抱着身上的楚潇潇,整个车厢里都是一股子春日野芳的味道,他缓缓吐出一口气,脸上有些燥热。

虽然他曾经把京中那些个青楼逛了个遍,但这并不代表他的确是李时毓口中的色胚,相反的是,他因为从小就在那位前朝司礼部监印宋若雪的庭院里长大,周身或多或少地沾了些湿沉沉的阴气,以至于他以前甚至以为女人只是宫中只会服侍人的宫女罢了,完全不懂什么男女有别。

后来为了迎合一些高官权贵也就不得已硬着头皮陪着他们去逛青楼,逛着逛着也就从原先的嫌恶到麻木,崔绣当年在朝野上所交之人大至那位锦衣卫北镇抚司指挥使杨大人,下至一个京城守门的无名小卒,无一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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