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请教郡主名字。”

他面色冷淡,但吐出的热气仿佛在她耳边撩拨一般,弄得她心有点痒痒。

郡主一时仿佛鬼迷心窍了一般,轻声道:“李时毓。”

然后她好像反应过来了什么,猛然转身道:“呸,色胚!”

叶辞惊讶地看着这边二人,心道这位主事大人真是能惹事。

千户脸上笑意就快要憋不住了。

宋别脸色不变,玉面上始终波澜不惊。

崔绣此时心里真是有些欲哭无泪,然后他突然发现那位叶将军的妹妹一直怔怔看着自己,有些犹豫地道:“你……真是色胚吗?”

千户终于绷不住了,大笑道:“对聊姑娘,此人据是把京里十八座青楼全部逛了一个遍,搞得那些个花魁们是整日里心心念念,茶饭不思呐。”

姑娘闻言好像有些伤心。

崔绣突然笑道:“我记得有一次我银两没有带够,进不了花魁闺房,闺房门口的侍卫都是硬茬子,于是我就悄悄爬上房顶,掀开一片瓦砖……”

宋别神色波澜不惊的神色终于有了些惊讶。

叶辞眯眼道:“崔大人真是好兴致。”

他周身真气迸发,震得身上那件白鱼袍子猎猎作响。

屋顶突然穿来一声瓦片碎裂的声响。

叶辞嘴角微微上扬:“想走?”

下一刻,一席白鱼袍猛然脱身,好似一只张牙舞爪的白色厉鬼,直直上飞,直接将那客栈楼顶给砸出了一大片窟窿,瓦片如雨搬下坠。

只见檐上那人侧身避过,一剑劈开了白鱼袍子,大笑着离去,“在下若是想走,你们又如何拦得住!”凉城内有一座大昭寺,是西北为数不多的寺庙之一。

这座寺庙曾经也辉煌过,虽然已经跌落神坛,墙壁上堆积了厚厚的积灰,但每的香火仍是不断。

大秦尚佛,不管这西北到底是谁的地盘,这里终究是大秦的一部分,这里生活的人们和那京里头的人们一样心中都住着一尊佛陀,尚佛礼佛。

这一日,寺庙门前来了一个穿一身白色深衣的年轻人,也不怎么和寺中的大师们话,先去看了广场上一众和尚练武,并不做声。

和尚们手持木棍,做的都是一些基础把式,只是年轻人也不嫌无聊,就在一旁坝子上坐着。

之后他又去看了寺庙后山的一片埋骨之地,立于一代代大师的石碑之前,从来不信佛的他一一把石碑磕了个遍。

当夜里他悄然潜入寺庙后山,把顾子墨的棺材埋在这里,黑夜之中看不清他的神情,只是动作虽快,却十分心,像是在呵护自己十分珍贵的东西一般。

第二他又来到寺庙,照常先去看了一众和尚练武,但没有再去那片埋骨之地,只是默默伫立在主殿那尊高九丈的纯金大佛之前,一坐便是一下午,然后晚上悄然离开,错开白日里的金吾卫,查找孙仲死亡的线索。

长此以往,直到第五日,终于有个沙弥忍不住对广场上的年轻人问道:“你来这里图个什么?”

俗话七分靠打拼,三分注定,西北之境的人们一般都是一月一上香,稍微勤快些点也不过半月一次,出世是为了更好的入世,像年轻人这样来的是嫌自己钱多了还是日子多了?

沙弥年纪并不大,问话直白,但内容简明。

崔绣一直就喜欢这样的直白。

但显然沙弥问得不是时候。

直至第七日。

他照常看过广场上和尚们的练武,来到主殿那尊金身大佛之前。

大昭寺方丈于一旁蒲团静坐已久,开口道:“施主可是有忧心烦事,不如开口与老衲言语一二,解惑不敢,但愿能为施主除去一些烦恼。”

年轻人只是不语。

方丈以为他还要沉默几个时辰,就欲起身去忙寺中琐事,却看见那人也拿了一个蒲团在他对面坐下。

方丈是一个年过百岁的老僧,却只是穿着一身与扫地僧无异的袈裟,见状只是微笑。

他笑道:“我观施主穿着不俗,气态非凡,虽是男身却有一副女相,想必施主的母亲必是一位貌若仙的女子才是。”

年轻人还是沉默。

方丈略微犹豫道:“只是有一句话,老衲不知当讲不当讲。”

年轻人终于开口道:“方丈请。”

方丈叹了口气道:“施主或是因所习功法所致,或是因幼时居所而扰,周身阴气过重,后又常年留恋于烟花柳岸之地,染上了一身胭脂气。”

他言语间有一种惋惜顿挫之感:“本是一块闺玉,却被这俗世间的坭尘所染,实在可惜。”

年轻人闻言只是缓缓摩挲着手中那柄白玉柄的扇子。

“大师,”他缓缓开口道:“实话,我曾经见过不少名僧,前朝的、当朝的都有,但像你这般直言直语者,可真是少见。”

年轻人声音平淡,但言语之中有一股尖锐不言而喻。

方丈闻言脸上笑意不减,仿佛没有听出来年轻人话中的讥讽,道:“老衲不过这一席弹丸之地的主持,怎么比得过那些名家。”

年轻人闭上双眼,缓缓道:“佛家崇尚不争,‘比’这个字,可是犯了佛家忌讳。”

方丈笑道:“世间千万字,若是抛去某个字避而不谈,岂非更是心中有鬼?”

年轻人突然站起身来,侧对着方丈,看着那尊九丈金佛,声音有些阴冷道:“大师话糙理不糙,虽是僧人却比一些江湖中人性子来得还要直爽,可大师就不怕言语之间触及到一些禁忌?”

他仰起头


状态提示:第145章--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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