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夜里狂奔的刘悯,深知时间的重要性。
算算赵燕德离开太守府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按已经出了武都城了。
但刘悯还是相信,会有特殊情况存在!
但赵燕德要真已经出了武都南城门的话,那可就麻烦了!因为,有三条路通往巴郡。确切地,是巴郡三地,即巴、巴东、巴西。
从理论上来讲,这三个地方赵燕德都有可能会去。火石山位于巴、和巴西之间,那两条路距离差不多,赵燕德都有可能走。而巴东那条路呢,因为赵燕德受了伤,治赡话他一直比较相信夏提古丽家独有的伤药,而乌木又没带在身上。因此,赵燕德只好去位于巴东的太守府找娉婷古丽拿!
“燕德啊燕德,可别已经出了城了啊!”刘悯在心里默默的念叨着。
随着夜风中裹挟的血腥气越来越浓重,老刘知道,目标离自己越来越近了。
眼看着就要到南城门了,十驾狰狞的楚囚出现在他的眼前。
“燕德!!”
刘悯大吼一声!
正坐在楚囚顶上的赵燕德,闻声立马转过头来:“是皇叔!快,快停下来!”
随着一阵吱吱嘎嘎的声音响起,楚囚在南城门口停了下来。
“总算赶上了。”
不知不觉中,刘悯的身上早已大汗淋漓!
来不及和赵燕德多什么,老刘指挥着十驾楚囚,调头往西城门赶去!
在他的要求下,楚囚内部负责控制前进速度的轰大队,手脚并用,类似船桨一般的推进助力器,飞速做着划船动作。
看到楚囚快速行进,与赵燕德并肩坐在楚囚上的刘悯,总算是缓了一口气。
“皇叔,出什么事了?”
“益州牧刘璋派兵来犯!”
“又来犯了?”
很显然,赵燕德有些纳闷!
他心道:白不是已经打退一波益州骑兵了嘛!据一战下来,五千益州轻骑兵阵亡近一半,剩下的全被卸了甲灰溜溜的回成都府了!难道这益州刘璋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一日两犯?
“嗯,又来了!真没想到,我居然失算了!”
刘悯的火气很大!
原本把卸了甲且残了一半的益州骑兵全放回去,就是为了敲山震虎!可谁知道,虎没震住不,居然还把虎给彻底惊了!
听到刘悯的话后,赵燕德没敢接茬!
只要不瞎都能看出老刘正在气头上,有些话他自己没关系,你要是去多嘴,那就等同于引火烧身。。
见赵燕德不接话,刘悯转过头来,目光灼灼的盯住了前者。他这双虎目极具压人之势,把赵燕德看的一阵心慌!他心道:我也没接茬啊。。
“燕德啊!”
“属下,属下在。”
“有句话不知你听过没有?叫做打得一拳开,免得百拳来!”
“这句话的字面意思属下还是能搞懂的。不过,深层次的意思,那就需要皇叔您多多指教了。”赵燕德很是谦虚,他贬低自己的同时,把刘悯托举到了一个高度。
这种话方式,让刘悯觉得很舒服:“燕德啊,你能懂这句话还有深层次的意思,其实已经比大部分人强了,不错不错,长进了!”
“皇叔过奖了!只不知这深层次的?”
“关于这句拳不拳的深层次的意思嘛,套用到具体事情上其实也很好理解!这刘璋在明知我已放他益州轻骑兵一马的情况下,居然不思报恩反派大军前来侵犯我武都城,真是士可忍孰不可忍!我意,此一战,势必要将那一万益州兵勇杀个血流成海、尸积如山,彻底吓破益州牧刘璋的栓!”
“好!!”
“燕德啊,来,你过来!”
着,刘悯对赵燕德招了招手,后者忙把耳朵附了过来。
“皇叔此计甚妙啊!”
“呵呵,低调。”
……
让我们把目光放到武都西门山口的战场上。
四千武都战俘与来犯的益州一万兵勇战成了一团!
由于双方原先同属益州阵营,因此,战力不相上下!冲在前头的七千益州步卒,很快便和四千武都战俘战在了一起,呈现出胶着状态!
而位于步卒军阵后头的三千弓箭手,原本是用来攻城时,对付城楼上的威云军的!可到这一看,原先的武都西城门早已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则是一个巨大的山口。。
一时迷茫的弓箭手军阵在犹豫之下,错过了最佳的战机!等他们反应过来时,前头的七千步卒军阵已经和敌军绞在一起了。。
众所周知,弓箭手方阵对抛射的威力是最大的!但因为敌我双方胶着在一起的原因,抛射便不能使用了,因为这会导致不分敌我,无差别杀伤。。
无奈之下,三千弓箭手只得化整为零,往前穿插的同时,用平射杀敌!
这一来,杀伤力大大减!
因为平射有很大的几率被对方的盔甲挡去,且威力比之抛射严重不足!
除非经验丰富的老箭客,才能保证正常杀敌输出!
基于以上几方面的原因,人数两倍于武都战俘的益州兵勇,一时半会儿还真拿不下面前这些曾经的同袍!
“对面的听好了!我是成都府西川营偏将军——李剑南!来,大家都是同袍弟兄,入营前都曾宣誓效忠主公——益州牧刘璋!今日,尔等缘何背信弃义,助纣为虐,要去帮着那股西来祸水——刘缺德??”
听到李剑南的喊话后,正在胶着阵中身先士卒奋勇杀敌的武都东营统领——谷大辉朗声道:“对面的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