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随着夜莺啼唱般的声音响起,兀骨几身旁的娉婷开口了。
闻言回过头来的刘悯,有些疑惑的望着娉婷:“有事?”
娉婷没有立即回答老刘的话。她看了身旁的兀骨几一眼后,找了个理由把他给支开了:“爹,我有个东西落在刚才坐过的凳子上了,您能回去帮我取一下吗?”
“好啊,那婷婷,你就在这等着我哦。”
”嗯。”
等到兀骨几的身影已经远去,娉婷方才把目光再度投到面前的刘悯身上。
“今晚,你在益州厅宴客?”
“是啊,怎么了,有什么问题?”现如今的刘悯,对娉婷说话的态度很是随意,随意到了有些放肆的地步了。这不,他说话的时候两眼望着天,根本没去看娉婷。
这简直是莫大的侮辱!
饶是素以古井无波著称的娉婷,也不禁得深呼吸了一口气:“我想问的是,你是不是让赵大哥找了很多凤还巢的姑娘来?”
“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想知道。”
“你今天的话怎么这么多?要放在往日,这些话够你说一个礼拜的吧?”刘悯歪着眉毛,阴阳怪气的反问着面前的娉婷。
被这么一顶,娉婷不说话了。但她那双好看的眼睛,就这么盯住了面前的刘悯。
那眼神,啧啧,颇有些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意思。
被盯得有些不自在的刘悯,本想说两句俏皮话,但一看到娉婷那张清冷的近乎不食人间烟火的绝美脸蛋后,登时也没了调笑的心思:“罢了,我说不就是了?没错,我是让燕德把凤还巢给包了,而且还连包了一个礼拜。怎么了?你有问题吗?”
“有。”破天荒的,娉婷居然给了个肯定答复。
这一招刘悯着实没想到!要换做以往,娉婷会直接拂袖而去,哪会管刘悯的破事?
“有什么问题?你直说!”
“你是不是想把这里变成你的后宫?”
听到这个醋意十足的问题后,刘悯来劲了!他将不停转动的眼神聚于一点,盯住了面前的娉婷。后者丝毫不惧,就这么与老刘对视!
“是又怎么样?不过,你现在也住在这里。所以,严格意义上来讲,这里还算不上我的后宫!等你什么时候搬出去了,也许就是了。”
“你!!!”
看到娉婷的小脸被气得通红后,向来擅长见招拆招的刘悯,立刻打起了马虎眼:“好了,不和你多说了,我要上去了,好多人等着我呢!”
刘悯这话,无异于诛心。
话中的歧义,只要不是傻子都能听出来。。
娉婷只觉得心很痛。
她忙蹲下身子,捂住了心口。
可刘悯呢,见到娉婷这个样子后,似乎还想撒一把盐:“其实也没什么,我请的都是清倌人,和当初轻烟楼里的你一样!话说回来,你们清倌人不都是卖艺不卖身的吗?”
最后那句话,刘悯几乎是咬牙切齿说的!
娉婷只觉得自己快要倒下去了。可刘悯呢,抛下那句堪比尖刀的话后,头也不回的转身上了二楼。
“婷婷,你的东西丢了,爹爹没找到。”
听到兀骨几的话之后,娉婷差点没控制住情绪。好在,几番调整过后,她缓了过来。
她声音哽咽着说道:“没事,爹,丢了的我早晚能找回来。”
“婷婷,爹困了。”
蹲在地上心都快要被伤得碎了的娉婷,在听到兀骨几这句话后,不知怎的,突然间有了力气。
她稍稍调整了呼吸之后,站起了身子。
“爹,我送您回房。”
“嗯。咦?婷婷,你这里是什么?”说着,兀骨几指了指娉婷眼角那满盈而出的泪花。
闻言,娉婷赶忙抹了下脸颊:“没什么,爹,咱们回去吧。”
就在这时,旁观一切的传令兵走了上来:“娉婷小姐,刚才皇叔上楼的时候,不知怎的,同手同脚的连走了好几级楼梯,看着别扭不说,还差点摔了一跤。”
听到这个消息后,娉婷若有所思。
这时,传令兵又开口了:“娉婷小姐,之前皇叔让我派了属下去通知萧姑娘了。”
听到这,娉婷下意识的问道:“通知萧姑娘什么?”
“皇叔让我把他在悯楼寻欢作乐的消息,通知给萧姑娘。”
听到这里,聪慧无比的娉婷,似乎一下子明白了什么。
原来,一切都是障眼法!
刘悯的真正目的,并不是要打造所谓的后宫!要不然,他绝不会把萧彤儿这个超级醋坛搬回来!
“谢谢你,大哥。”
“没事。”传令兵一边回着,一边赶忙把头低了下去。
娉婷古丽的盛世美颜,杀伤力实在太大了!
……
益州厅内的气氛已经到达了顶峰。
色艺双绝的清倌人们,换上了带着浓浓西南民族特色的露脐装,正在不停的跳着肚皮舞。
衣服上那闪闪发光的金饰,随着肚皮舞的节奏韵律,如波光粼粼的湖面一般,当真是亮眼至极!
叉开得非常高的薄纱长裙下,一条条匀称修长的腿随着舞蹈动作若隐若现。
赤着的莲足,不时得或立或卧,看起来灵动极了。
张松看得是津津有味,连刘悯再度落座主位都没注意。
随着一曲《西关红颜泪》结束,肚皮舞娘打扮的清倌人们纷纷退场。
到了中场休息时间了,不能一直跳不是?
意犹未尽的张松,突然发现,刘悯不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