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儒反常的举动,让刘悯有些奇怪!
殊不知,数日之前,李儒刚刚和汉中张鲁手下的二当家——孙湖,达成了一项秘密协议。
当然,这件事十分隐秘,甚至连董卓都瞒了过去!
不明就里的刘悯,忙出声道:“李大人这话,我不敢认同。若说我鲸吞益州,呵呵,天下人心自有公论,我不多做辩驳!但若说我未能完全消化益州,这就是未经调查,胡乱开口了。”
话音未落,一旁有些气不过李儒老是欺负刘悯的赵燕德,立马接茬道:“就是!我家皇叔在半年多以前,就已经拿下占益州四分之一面积的巴郡三地了。之后的涪陵,武都,也是逐个收复。算起来,我家皇叔耕耘益州,那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别的不说,现如今的益州,那是一派盛世欢腾!刚才我所献上的进贡详单,不就说明了一切吗?要是我们还没把益州管好,哪里来如此之多的产出?”
赵燕德这番话,有理有据,直把李儒辩的一时嘎在了那里。。
不过,天下第一谋士就是不一般!明明他已经词穷了,但还得装出一番不屑与你相辩的样子来。
这不,李儒先是勾起一抹不屑的笑意,接着,他下意识的侧头看了身旁的李傕一眼。
李傕和李儒是老搭档了,往往一个眼神,就能明白对方的需求是什么!
“呔!黑厮!你是什么身份?敢和常侍李大人如此说话?还不快快跪下,给李大人赔罪?”
“李傕!匹夫!我乃皇叔刘缺德座下,威云黑甲军中,轰天系轰天大队的统领——赵燕德!按级别来说,我和你是平级,你在我面前呜呜渣渣个什么劲?再者说来,这私人场合,又不是朝堂之上,哪有那么多规矩?畅所欲言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正常个屁!黑厮!你懂不懂礼数?你家皇叔没教过你吗?”
“我家皇叔当然教过我,而且,我比你这匹夫懂礼数多了!我说李傕,你一个没什么头脑的武夫,和我叫唤什么?人家李儒大人还没说什么呢,你跳什么?所以说你只能当根没脑子的枪啊,首先这气度方面,你比李大人就差远了!我建议你,还是多练练养气功夫吧,可别丢人显眼了!”
“黑厮!我看你是找死!”
话音未落,李傕当即站起身来,看那样子,是要和赵燕德一较高下!
赵燕德见状,哪能吃瘪?他腾得一下,连蹦三尺高,双手看着就往怀里插去!
他二人曾在城墙下交过手,李傕小输几招,弄得很没面子。因此,说起来,他二人也算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吧!
“把这当擂台了?”
当久未开口的董卓,那老迈但依旧洪亮的嗓音响起后,赵燕德和李傕,互相重重的“哼”了一声过后,纷纷落座。
“我听明白了!贤婿的意思是,想要将汉中拿下?”
妙啊!!
刘悯没想到,这董卓的见解居然如此入木三分!
要知道,他刘悯可压根没来得及流露出半点要拿下汉中的意思啊!
“咳咳,父亲大人英明啊!”
话音未落,董卓大手一扬,制止了李儒想要插嘴的意图:“贤婿啊,跟咱家说说,你到底是怎么个想法?”
“父亲大人,关于这思思小姐与我的婚事,我个人的意思是,还是按照当初商定的那样,等汉中拿下之后,再行操办!”
一想起那个重逾两百斤的董思思,刘悯坚定的把“拖字决”进行到底。。
闻言,董卓思索片刻后,沉吟道:“贤婿啊,你也知道,咱家这个人的性格,那是说到马上就要做到的!刚才说了拣日不如撞日,今晚就成婚!但贤婿你不愿意!这样,我给你个开口的机会,说说你的理由!如果我认为说的不错,那么好,婚期就按你所说,延后!但如果你的理由不能让我信服的话,那么,就按我说的,今晚就成婚!你看怎么样?”
董卓这话,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你刘悯不要和我玩拖字决!我董卓不是三岁顽童,看不懂这个!但如果你确实有亮眼出彩的计划,那我也愿意给你个机会!
从这里也可以看出,董卓对刘悯的信任与恩宠,都已达到了巅峰!
要换个常人敢和董卓这般讨价还价,早被枭首了!!
烂他个怂!!
深知机会难得的刘悯,正欲开口之际,那双放在桌底下的手,甚至有些微微颤抖。。
可想而知,两百斤的董思思,带给刘悯的心理压力得有多大了。。
这时,一只小手伸了过来,紧紧握住了大手。
刘悯下意识的转头望了身旁的娉婷一眼,娉婷眼里的一抹镇定,给了刘悯极大的信心!
“父亲大人,小婿的意思是这样的:方才那份进贡详单,想必您也看到了!那么多的物资,要想运抵洛阳的话,无非两条道!一条,出巴郡巴东后,走水路,先到荆州南郡,后转运至洛阳。另一条,则是走陆路,出益州武都后,直接穿过汉中,便可直达洛阳!这两条道,陆路为上策!”
话音未落,李儒又来上腔了:“这话怎么说?这陆路耗费人力马力,远比不上用水路船运走巴陵江来得轻便!缺德啊,你是不是以为我们都和你一样,是个路盲啊?”
“李大人说的不错!这水运相对来说,人力马力耗费甚少。不过,有一点李大人应该没算到。”
“哪一点?”
“这水运的风险极大!要知道,巴陵江浅滩暗漩颇多,就是天下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