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下跪的人,听到这会,无不觉得后脊背发凉。
慈禧又冷冷一笑,幽幽地说:“你别以为大清朝,就你那片云能下雨!离开了你,我这园子就寸草不生了!还想拿职务来要挟我,本宫这么些年,什么风风雨雨的,什么惊涛骇浪没有经历过,挡在前面的,还不是个个被碾碎了!
受制于人?笑话!”
“臣绝无此意,实在是对官场心生厌倦了,还望亲爸爸成全,放孩儿一条生路吧!”说完,他又重重地磕了个响头。
慈禧听完,闭着眼睛,沉重地吐了口气。“本宫早就劝诫过你,有些东西,你碰不得,特别是兵权这种复杂的东西。
拿在你手上,他就是利器,不在你手上的时候,随时都可能成为别人瞄准你的箭头。
一旦涉足,便是身不由己,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你要全身而退,晚了!这个担子,你一旦挑到了肩上,就跟你的肉长在了一起,不掉层皮,是拔不下来的。
你现在做了对不起我的事,这是对你的惩罚,不罚你,那些存心跟本宫作对的人,就意识不到后果有多严重,就会更加肆无忌惮。在你决心当这个枪头鸟的时候,就应该有这种觉悟。
孩子啊,你不要怪我心狠,认命吧,要怪,就怪自个,太过单纯了。”
载洸颤抖着嘴唇,用沙哑的声音喊了句:“我从未违背过您的意愿,如今就这么一个心愿,我也可以什么都不要,可您为何还要如此相逼?这么多年的情义,当真比不过冰冷的朝堂利益?难道你当真要这么狠心,非要将儿臣逼到绝境不可吗……”
慈禧转过身去,给载洸留了一个冰冷的背影。“本宫累了。小李子,扶本宫回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