载洸率领着先头部队来到登州城,此时的登州城因为日军的突然袭击已经乱作了一团。载洸到达海岸线的时候,还见到了一群清军士兵聚在城墙上,像是在观看赛龙舟一般,眺望着远处在海面上闲庭信步的日本军舰,任由日军源源不断地登上岸。
你们在干嘛!载洸在后面大喝一声,吓得他们还以为的日军来了,慌慌张张地拿起枪对准了载洸一行人。那场面颇为滑稽。
冯子材:放肆!把你们的枪放下,你们知道眼前的这位是谁吗?大清的醇亲王!三军的统帅!
那一群士兵听完,吓得赶紧丢掉了手头上的枪,纷纷下跪,王爷吉祥
载洸大步走过去吗,对着那一群下跪的士兵一顿乱踹,把枪都给我捡起来!你们这样子还有点军人的模样吗!丢人!
他们捡起枪来,颤颤巍巍地贴着墙站成一排。
载洸又对着他们大喊:把腰给我挺直了!谁是这里的头儿!
那名参领犹豫了好一会儿才站了出来。回王爷,是奴才。
载洸指着海岸上登陆的日军问:日寇正在上岸,你跟着你的人傻站在这里干什么!看戏吗!
那名参领还露出了无辜的脸,这这上头的命令还没有下来,我们也不知道干什么啊,弄不好就要治属下一个越级之罪了
载洸狠狠地给了他一巴掌,然后揪起他的衣领吼道:日寇就在前面大摇大摆地登岸了,你还在这里等待上头的命令?命令还没等到,日本人的军旗就先插到这城头上了!中国就是因为有你们这群酒囊饭袋,倭寇才敢在我国境内如此肆无忌惮地横冲直撞!
说完,他又一甩手,将那参领的身子直接甩到墙上去。载洸又望了望那群守军手里头的枪,只见枪的外表已经覆盖上了一层绣了,可见这群士兵平日里连基本的枪支保养都懒得干,更别说是实战训练了。
见到这一幕,载洸也不禁捏了一把汗,他知道,如果不先来点狠的,等下日军一发动攻击,这群人只会争先恐后地当逃兵,到时候就算是几驾马车都拉不回来,战局便会急转直下,他思索了一会儿,对着身后的亲卫队说道:登州守将是谁?去把他给本帅揪出来!
不一会儿,老三就将一名官员押到了载洸面前,大帅!这是登州知府!这鸟人听闻倭寇来了,正在家里收拾钱财,准备弃城卷铺盖跑路了!
载洸一手捏着他的下巴,厉声问道:倭寇正在登岸,你身为登州最高统帅,为什么不组织军队阻击,反而自个先跑路了!你该当何罪!
他连忙对着载洸磕头,王爷饶命啊王爷非是下官贪生怕死,畏战潜逃,而是我军实在难以招架啊
载洸戏谑的笑了一声,所以,你就打算将登州拱手让给倭寇?
这下官这也是无奈之举啊这是为了保存实力,以图再战
还没有等他说完,载洸便猛地抽出刀来,双手紧握着刀把,一个斜劈,鲜血溅得几米高。一众将领跟士兵望着自己的顶头上司被就地处决,这一幕给他们带去的震撼感,不亚于一颗炸弹在自己的脚底下爆炸。
载洸冲着那一群被吓得目瞪口呆的士兵大喊道:看清楚了!全都给我回到自己的阵地上!谁要是敢贪生怕死,临阵脱逃,这就是你们的下场!
是!很快在载洸等将领的指挥下,他们都回到了阵地上,准备打响阻击日军登岸的第一枪。
可是战况远比载洸等人预料得要棘手得多。登岸的日军已经在沙滩上集结,准备发动进攻了。可是中国守军却缺少这片战场上最有效的阻击武器火炮。
载洸领着人在仓库里翻了个遍,竟然只发现一门名为镇海侯的古董铁炮。
士兵往上一吹气,原本坐落在上面厚重的灰层瞬间都炸开来,弥漫到空气中,让人睁不开眼,直咳嗽。载洸皱着眉问仓库管理员,这炮是哪年产的?
回王爷,这门炮叫镇海侯,为三百年前戚家军所造。
载洸像是听到了一个极其荒诞的笑话一般,苦笑了下,摇摇头说:戚继光将军要是在天有灵,看到曾经被他打下海的倭寇如今卷土重来,肆虐着这片他曾经守卫的土地,而他的后辈们,还只能拿着三百年前的大炮,去跟现在的倭寇作战,该作何感想?我们有何颜面面对民族英雄?
冯子材:这些都是官员与士兵的错,非大帅之过。
载洸:懦夫与小人,每个时代都有,前人遇到的困难,也不亚于我们今日遇到的困难。先辈们卧薪尝胆、披荆斩棘才保住了这片疆土,如果从我们这一代人的手里丢失了,那我们便是罪人,没有任何理由可以替我们推卸这个罪责。
来人!把这座火炮拉出去!就算是仅存这三百年前的火炮,我也要拉出去响它几声惊雷!我们要让日本鬼子知道!他们的天敌老子我来了!
我倒要看看,他们打算拿多少命来换!也要让下面的士兵都知道,奋战到最后一刻,不屈不挠,这才应该是我们中国军人该有的血性和气魄!
武器可以差,人数可以少,但是气势不能输!都给我打出宁为玉碎的气势出来!
是!一众士兵将那座大炮拉出去之后,冯子材在载洸耳边说道:口号喊得再响亮,但是敌我力量终究是悬殊,何况他们还有军舰炮火的掩护,一旦真的打起来。我们支撑不了多久。
载洸则淡淡地说道:我知道,刚刚说出来那番话,也是为了鼓舞士气,现在最要紧是拖延日军的进攻速度,打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