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麒云盯着新兵们说道:“现在有两条路给咱们走,一条是咱们到王金山面前把手里的新枪都上缴了,然后再被他们奚落嘲笑一番,虽然窝囊但也能把小命保住。”
“另一条,就是咱们拿着手里的家伙和他干!告诉他们咱裤裆里的玩意儿不是摆设!告诉他们大平庄以后只有汉子没有孬种!我今天就想问你们,选哪条?!”
“跟他们拼了!”
“干他们!”
“干他娘的!”
“让他们欺负这么多年了,宁可死了也不想受这气了!”
俗话说得好,团结就是力量!
这人啊,单个的时候或许没那么大胆子,但凡拥有共同目标的人一多就能相互壮胆了。
若是再加上有了牵头的主心骨,那就形成了一个利益团体或者组织。
郭麒云的一番话激起了队丁们的男儿气概,也给了他们保卫家乡不惜牺牲性命的勇气,他看着群情激昂的队丁们点了点头,暗道军心可用!
郭麒云看向一边眉头紧皱的刘书槐说道:“老哥放心,我自有分寸!”
刘书槐也是窝囊够了,他何尝不想和王金山对命?
只是他身为一保之长,不得不为大家伙儿考虑。
此时,他看见庄子里的汉子们那种从未有过的气魄,心中深感欣慰。
只是他一介书生不懂行伍,终究是心里忐忑。
郭麒云一摆手制止了队丁们的呼号,背着手说道:“好!咱民壮队的兄弟们都是好样的!”
郭麒云此时开始下达命令:“马如风,去把手榴弹都带上。剩下的人,跟我来!”
说罢,他掏出腰间的手枪带领众人朝庄里走去。
刘书槐看着斗志高昂的民壮队众人,一咬牙心道:“拼就拼了!死了也比受这窝囊气强!”
随后着一瘸一拐的跟了上去。
——
话说王金山在戏台子上等得不耐烦的时候,打庄口过来了一群人。
这群人虽说穿着破烂的衣服,一个个也是蓬头垢面的,可却是每人背后都背着长枪,正踏着整齐的步伐昂首挺胸而来。
王金山看了看这支队伍心中微微一惊,眯着的眼睛里满是诧异。
一众人来到戏台子钱前,排成了四队,整整齐齐,这让天成镇的保卫队那些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从前这群穷鬼见了自己要么转头就跑,要么跪地求饶。
今天这精神头和平时也不大一样啊,还有他们身后背的那枪。。。
郭麒云在队伍前面看着戏台子上的王金山和李大牙。
只见这两人一个肥头大耳脑满肠肥,一个贼眉鼠眼狐假虎威,都他娘的都不是什么好货色。
再看周围那些所谓的保卫队。
只见他们一个个趾高气昂,大部分身后背着土枪和火铳,还有几个拿着大刀片子。
若说和以前的挨户团比,装备是齐全了些,但要和如今的民壮队手里的汉阳造比,简直是天差地别。
王金山自然也看到了郭麒云和郭大壮几人。
他见有两个面相十分凶悍的大光头,二人虎背熊腰在这队伍中极其显眼。
还有两个看起来眉清目秀的小白脸,不知道哪个是线人说的郭麒云。
这时王金山从椅子上坐起来,走到这支队伍前面停了下来,双手往后一背。
问道:“哪位是郭队头啊?”
郭麒云也不客气,站在原地说道:“在下便是!”
王金山打量着郭麒云,只见一个五官端正惹人生厌的小白脸站在队伍前面答话。
这人见了自己即不上前也不见礼,心中十分不快。
王金山眯了眯眼睛,却是呵呵一笑。
“呵呵呵,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啊,果然是条好汉!”
郭麒云心道:“你特么才论条呢”
郭麒云也皮笑肉不笑的拱了拱手说道:“王区长过奖了!王区长才是一条好哈!”
王金山又是哈哈一笑说道:“听郭队头口音不是本地人吧,不知来咱这界儿有何贵干啊?”
“我本是奉天省人,到此地来贩些药材,不料初到此地便遇上了土匪。这帮贼人趁着夜色偷袭,我们损失极大。前些时日我们出来打探道路时恰巧赶上大平庄遭匪。我们也是遭了匪患才落到如此地步,同病相怜下决议相助。后受刘保长委托,帮助大平庄训练民壮队,这才暂住了下来。”
王金山早就通过内应知道了郭麒云的来历,此时听郭麒云说起并无出入。
他呵呵一笑说道:“哦,原来如此。那既然郭队头是商人,那又如何懂得训练民壮呢?”
郭麒云呵呵一笑说道:“不瞒王区长,在下几个兄弟曾在行伍呆过,耳渲目染之下却也习得一些基本要领。不过若是和王区长比起来,在下可就是班门弄斧了”
王金山听郭麒云恭维自己,无论真假都心中得意,他哈哈大笑的说道。
“哈哈哈郭队头过奖啦。不过我虽同情郭兄弟的遭遇,但郭兄弟几位毕竟不是咱们地界的人士,不知郭队头打算呆多久呢?”
郭麒云微微一拱手说道:“此事刘保长也和在下商讨过,在下想找到袭击我等的强盗是何许人也,顺便再贩些货品回去。这样也好对家里有个交代,我想最多两个月吧,在下定然离开”
郭麒云心想,两个月以后什么情况还不一定,到时候民壮队的训练也初步完成,是留是走未必就由你们说的算了!
王金山一皱眉,打着官腔儿说道:“哎呀郭队头,你这可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