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别哭了!你过来,我问你几句话。”
那人强止住了哭声,挂着满脸的鼻涕和泪水问道:“是不是就不杀我了啊?”
郭麒云都快让他那怂样给逗乐了:“我向拐和轮椅发誓,肯定不杀你,赶紧过来!”
“哎。。。哎!”
那人一听自己没有生命危险,立刻用袖子抹了把脸,哪还管那什么拐和轮椅是什么东西。
两人走到一旁的角落,郭麒云问道:“这群人里面还有没有和你一样是被抓来干活的?”
那人点头道:“有,有!有个叫吴大勺子的,他和我都是从大同那边去丰镇的时候被抓过来的。其。。。其实他才是厨子,我就是给他打个下手,我也就喂喂马还凑合。”
郭麒云问道:“没了?”
那人摇头道:“没了。。。大爷,你也别杀他了呗,他也是苦命人,我们俩在这土匪窝子里就是干活儿,可啥缺德事儿也没干过啊就。。。就这。。。今天这事儿,我。。。我也都半年多没碰女人了。。。我。。。我。。。”
郭麒云一摆手,都是爷们儿,无语多言
别说他一个没见过啥世面在山上憋了半年的马夫,就是他郭麒云自己看着那几个衣衫不整的女人,也他娘的早就有了不良反应了。
他郭麒云不是圣人,在当下这个乱世,他可能会意气用事也可能会冲动行事。
但他知道若是完全用后世的道德观念来衡量此时的做事标准,那连他自己都得给崩了。
郭麒云没想到这马夫还挺有义气,便说道:“嗯,我心里有数了。哎,说了半天你叫啥啊?”
那人急忙说道:“啊,哦!我叫韩喜顺儿,山西大同西村儿的”
“行,我记下了。剩下那些人都是干啥的?”
韩喜顺赶忙答道:“让你崩了的那俩一个是寨子里的小头头,他们都叫他炮儿爷,是大当家的一个表亲。那一个叫栓柱,也就是有过几次照面,具体干啥的我也不知道。还有那个狗爷,绰号叫黑狗,是管牢房和肉票的。别的可能也就是一般的喽啰,我也叫不上名号。毕竟我也就是伙房和马厩两边跑,顶多能混个饭饱,睡睡干草,别的啥也干不了。”
郭麒云点了点头道:“好,去把你那厨子兄弟叫出来,然后你俩就在这蹲着,别乱动!”
“谢谢大爷高抬贵手!谢谢大爷!”
韩喜顺高兴得直点头,赶忙跑到前面把蹲在地上的吓得两腿发抖的吴大勺子扶了出来。
郭麒云坐到大当家的那把椅子上,感受着屁股底下动物皮毛带来的暖意和舒适,看着一众土匪道:“黑狗儿,听说你是管牢房的?”
那狗爷也不在乎郭麒云叫他啥,只是点头称是。
“一班,押着他去牢房转转,把能找到的锁链绳子都搬过来!”
一班人带回了铁链绳索,将屋子里的土匪们手脚都捆了起来。
与此同时,他们还带回了一个微胖的中年人,据说这人是山上现存唯一的肉票。
郭麒云笑着对黑狗说道:“看来你们这业绩也不咋地啊,才一个肉票?黑了人家多少钱啊?”
“大当家的说,山上不存肉票,多了浪费粮食。。。大当家的说这人少八百大洋不赎,还有两天就要撕票了。。。”
八百大洋。。。
别看郭麒云自己挥金如土,那是因为自己有个变态的超级系统在后边支持。
可这个数字对于民国时期的普通百姓来说,那是一辈子也赚不到的一笔巨款。看来这个肉票也不是一般人物,不然土匪也不会开出如此高的价码。
这时郭麒云也开始打量起那个肉票来,只见那人穿着灰布大棉袍子,外罩狗皮坎肩,头戴狐皮蒙古帽,一身行头确是不像寻常人家。
又观其方面大耳高鼻浓眉,留着两撇干净利索的唇须,似乎还是有些身份地位的人。此时他精神虽有些颓废,但隐隐中却能看出一丝喜悦。
郭麒云一抱拳对那肉票说道:“请问先生贵姓,是哪里人士?”
那人先是见屋里众土匪都被郭麒云等人捆住手脚蹲坐在地,想到自己或许有机会逃出生天,自然是不胜欣喜。
此时又见郭麒云称呼他为先生,赶忙抱拳答道:“在下张庭延,是永安庄人士。。。敢问义士高姓?”
“在下郭麒云,是大平庄乡民壮队的队头。”
这一句话却引来了两声惊呼。
张庭延:“郭义士是乡里民团的人?!”
黑狗:“是你!?”
张庭延急切的上前说道:“郭义士,我是县里经征处的副主任,半个月前被他们强掳上山并索要赎金。我想是家中实在凑不出这些钱。。。亦或是出了其他变故。。。总之,如今蒙义士相救,还请速速将我送回县城,我一家人必有重谢!”
说罢对着郭麒云一鞠到底。
而一旁的黑狗惊呼了一声之后,却是全身冷汗瘫坐在地。
“他。。。是他。。。一个小庄子几十号人,不知道哪里来的机枪和炮,把咱下山的弟兄们都给插了。。。”
众匪听闻此话心中皆是一惊,此时再看周围这些人不仅个个手里都是上好的钢枪,其中更有几人手中拿着“大筒子”,似乎就是那个叫机枪的玩意儿。
本是有几个眼珠子滴溜溜乱转,手里不停做着小动作的土匪,此刻也暗呼了一声娘,老老实实地坐在地上,不敢再起逃跑的念头。
郭麒云对经征处这个机构并不熟悉,民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