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对方眼中,恐怕自己才是一个怪物。
他想解释,可因为呼吸不畅,加上声带还未痊愈,只能发出可怜的“咕噜”声。
而这时,刚刚倒下的男人又爬了起来,就在身后,狠给了他一下子!
他没办法再顾女孩,回身跟男人撕扯起来。
一拳击中了男人的腹部,男人忽然就倒下不动了。
陈伟贤吓坏了,他听到有人在报警,来不及想那么多,只好拖着男人赶快离开。
情急之下,把男人直接拖回了家中。
陈伟民回来,进门就看见陌生男人倒在自家客厅里。
他走过去把男人翻过来,摸了摸,听了听,然后走过来对弟弟说,“他死了。
死因是突发心肌梗塞。
这是陈伟民后来亲自尸检后才知道的。
那天晚上,他把男人塞进旅行箱里,连夜拖回法医办公室。
之后他利索地解剖、肢解,然后丢弃在法医区的垃圾处理区。
四肢跟内脏都好处理,只有头颅,不能随便丢掉。
那阵子,执法者也在找这个失踪的男人,太容易引起注意。
思来想去,他做了防腐处理,塞进塑胶头罩里,密封起来,带了回去,藏在浴室。
许诺风头过了之后,就想办法处理掉。
但就好像一直陷在怪圈里,永远找不到时机。
伟贤一直感到愧疚,不敢提起这件事。
渐渐的,那个头颅,就变成了房间里的大象。
兄弟二人心知肚明,但谁也不去说破。
为了排遣苦闷,陈伟贤开始穿着塑胶衣去光顾酒吧。
他发现,自己奇装异服的形态,在狂欢的人群中,不仅不是异类,反而能够融入其中。
从那时候开始,他有了个外号:x-。
陈伟民知道后,不仅没有阻止他,还主动带他去了“水下”。
这里的老板程角,跟他们是老朋友,本以为可以不必对他隐瞒,没想到,实际上危机四伏。
沈氏集**人来谈拆迁费用的时候,陈伟民是众望所归的谈判代表。
但是他决定推选程角。
“一旦出面谈判,就会引起对方的注意。”
陈伟民对弟弟解释,“我们最好还是低调一些。”
陈伟民起初跟程角说好,一定要多争取一些搬迁的时间。
他一方面是考虑到,这些住户们租房的确困难。
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家里的人头,还没想好该如何处理。
蒙在鼓里的程角,渐渐在时间中磨损了热情。
很快,他认为沈氏集团开的加钱,已经可以接受了,不要继续耗下去。
就这样他跟陈伟民起了争执。
陈伟民骂他,“你根本没有为其他住户想过,你就是想把大家都一起丢开!”
程角火冒三丈,骂陈伟民管得太宽,难不成真把自己当救世主了?
一气之下,他要求陈伟民以后,不要再带烧伤者来“水下”,耽误他的生意。
还威胁,如果他再来,就干脆把陈伟贤还活着的事情说出去!
让他们把当年多骗去的赔偿金,统统吐出来!
光有这些还不算,他告诉陈伟民,在2012年的那个夜晚,他亲眼看见穿着塑胶衣的人,拖走了一个男人。
而那个男人此后就失踪了。
“如果我去告发,你弟弟恐怕不仅要赔钱,这辈子也要赔进去了!”
一席话说完,陈伟民神色凝重,仿佛垮了。
那天晚上,陈伟民在客厅里坐到深夜,他对伟贤说,“程角是个麻烦。如果他要揭发你,我们就得解决他。”
伟贤难以置信,“哥,你要杀人?”
陈伟民说,“只是让他吃点苦头,暂时消失。”
于是兄弟两个筹划了一个计划。
就在那个星期五的晚上,由哥哥先躲进“水下”酒吧地下室二层最离间的隔间里。
然后弟弟想办法把程角一起带过来,趁他不注意,哥哥从背后直接注射麻醉针。
最后兄弟两人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他带走。
干算万算,没有想到,临时会有第四个人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