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部尚书、兵部侍郎、郎中、员外郎,何在?”徐逸厉喝一声。
当即有四人脸色惨白,双手贴头,伏地跪拜:“下臣在。”
徐逸目光阴冷的看着四人:“自行去刑部大牢报到,半个时辰之内没到,本王就斩了你们!”
“南王恕罪!”
“本王话不说耳边,给我滚去刑部大牢报到!其余人等,各司其职,保证兵部运营正常!”
“喏!”
众人瑟瑟发抖。
又喝道:“易公之孙何在?”
有人忐忑道:“启禀南王,易少此刻在易公府。”
徐逸起身,淡淡道:“通传易公府,让那位易少乖乖去刑部大牢报到,否则本王亲自去抓他!”
说完,徐逸不理会兵部众人,大步离开。
红叶紧跟在后,低声道:“我王,您这样不合规矩。”
“什么规矩?”
“非我南疆之人,我王没有断责之权,要是闹腾起来,国主那边……”
“国主会答应的。”徐逸淡淡道。
红叶心头一惊,然后放下心来。
她唯一担心的就是徐逸会因此受罚,只要徐逸说没事,那就一切无忧。
这京城,闹翻天也不惧。
“去大理寺。”徐逸道。
专车缓缓驶离。
兵部府衙内,一片死寂。
“徐牧天欺人太甚!”兵部尚书气得浑身哆嗦。
“尚书大人,赶紧汇报吧!这南王独断专横,把手伸得太长了!咱们就算有罪,也该是三堂会审,由太宰定罪啊!”
“是啊,欺人太甚呐!”
兵部尚书愤怒不平,想了想,道:“我等四人,先去刑部大牢报到,不能违抗王命,留下把柄,你等抓紧时间上报,他敢让我们进刑部大牢,那就得让他亲自放我们出来!”
“尚书大人说得对!我们就去刑部大牢走一遭又有何妨?等徐牧天亲自求我们出来!”
徐逸驱车二十多分钟到达大理寺,大理寺的大小管事也早就得到消息,纷纷跑到门口迎接。
“大理卿、少卿、携大理寺众管事,拜见南王!”众人齐刷刷单膝跪了一地。
每个人都内心忐忑不安。
徐逸让兵部四大巨头去刑部大牢报到的事情,已经在十分钟内就传遍了京城百官之中。
大理寺众人深知来者不善,却不敢不见,无比难受。
徐逸看了大理寺众人一眼,却是一声不吭,大步朝大理寺内走去。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大理卿一咬牙,站了起来。
有大理卿带头,其余人自然也都纷纷起身。
“南王大驾光临大理寺,不知道下臣有什么能帮到您的?”大理卿小心问道。
“兵部有一八品小吏,名叫一尘,据说被关在大理寺的牢里,带来本王看看。”徐逸冷声道。
“主簿,有这人吗?”大理卿问道。
主簿连忙拿起名单查看,忐忑点头:“启禀南王,有这个人。”
“那还愣着干什么?赶紧给南王带上来!”大理卿立刻喊道。
“喏!”
主簿匆匆而去,很快回来时,两个大理寺的狱兵就拖着一个穿白色囚服,浑身染血的人快步而来。
“南王,一尘带到。”
砰!
当徐逸看到一尘凄惨模样时,怒气上涌,一巴掌拍下去,大理寺的桌子也跟兵部的桌子一样碎成粉末。
“谁打的?”红叶眼中爬上血丝,厉声大喝。
神智已经不太清醒的一尘,勉强睁开眼,看到徐逸和红叶,咧嘴笑:“牧……天……红……叶……”
“谁打的!”红叶泪水滚落,血煞之气疯狂蔓延。
蝉翼刀紧握在手,发出嗡鸣之声。
大理寺众人,吓得浑身颤抖,齐齐跪下。
“如果没有人回答,本王血洗大理寺!一人不留!”徐逸的声音冷得如刀。
“南王息怒!主簿,查!快查!”
“南王……就是他们俩打的!”主簿指着两个狱兵道。
狱兵瑟瑟发抖,不断磕头求饶:“南王饶命!小人只是听命行事啊!南王饶命啊!”
“听谁的命令?”徐逸问。
两狱兵便指着主簿:“是主簿让我们打的,要让他屈打成招!”
“你们胡说!”主簿心脏都快停止跳动了。
他本来是想尽快结案,以此来巴结易公的孙子,谁想到这人居然也有后台,还是四方王者之一!
虽然在京城内,徐逸并无实权,但他堂堂一方王者,要杀自己一个八品小吏,也是轻而易举!
噗嗤!
没等主簿求饶,一抹寒芒闪过,主簿浑身一颤,倒在地上。
他的脖子上,鲜血涌了出来。
“南王饶命!”
平日里一个个趾高气昂的人,现在浑身颤抖,脸色惨白没有丝毫血色,跪在地上不断磕头求饶。
徐逸快步走到一尘身旁,将他搀扶起来,看着他遍体鳞伤,也是眼睛泛红。
犹记得初入南疆,徐逸身躯瘦小,被很多士兵嘲讽和戏谑。
那时候的一尘,已经是百夫长,护着徐逸,让他不受欺凌。
三年相处,一尘始终如哥哥一样。
直到徐逸将红叶带回,两人都重伤,此时已经成为万夫长的一尘,亲自照料二人,三个月寸步不离。
徐逸红叶和一尘,关系堪比亲兄妹。
从来没有哥哥的徐逸,也从一尘身上感受到了如亲哥哥一般的照顾和保护。
后来,老南王寿命大限到了,临死前让刚迈入宗师境的徐逸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