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早已做完女红,整个人陷在躺椅中,假寐、养神的胖道士,却是双眼猛的睁开,一张纸符从胸口的衣缝中飘出,在半空中,同样也化为了灰烬。
“现在才到!”
胖道士眉头微皱,神色不悦。
“哈欠......”
盘卧在桌面的小金龙,看着眼前的一幕,哈欠连连。
“在你这大变态的折磨下,能活着到地方,就已经很不错了!一会儿有那胖狗的帮助,估计很快就能回来了!早点回来,我也就早点回去休息......哈,哈欠”
“貔貅?”
胖道士冷笑连连,从怀中摸出两张纸符,在小金龙面前甩了一甩,“那死家伙,还没走到一半呢!”
“什么!”
桌子旁,端坐的老者睁大了眼睛,“你怎么知道,那貔貅的行程,还未过半?”
‘啪!’胖手将纸符往桌子上一拍,一努嘴,“呶,这就是证据!”
“你怎么知道,那笨狗就一定会走你布置好的路?”
被胖道士的拍桌子的举动,震的有些不爽,小金龙白眼一翻,不屑的问道。
“哼!我家貔貅,我不知道谁知道!”
胖道士却是鼻孔出气,冷哼一声。
就在话音未落之际,却见桌上,一张写有红色‘一’字形的纸符,缓缓飘起,自燃在空。
......
直通墓室的通道里,花白的石板,不仅铺彻在地,就连两边的墙壁,和三米来高的顶部,也是同样如此。
每隔两米左右,一对长明灯,牢牢地镶嵌在岩石之中。
灯芯有小拇指粗细,暴露在空气中的,正在燃烧的部分,是如那焦炭一般的漆黑,而盘在那透彻、不知名的灯油里的,却是如雪一般的净白。
长明灯造型各异,有的是凶兽为底,有的是美女为座,皆成对出现。
但唯一不变的,却是那海碗大小、深黄色的,貌似铜合金材质的灯托,在笔直的火苗下,烨烨生辉,反射出夺目的光亮。
通道一处,无数一尺来长的钢箭,或是在石板上划出一道白印,掉落在地;又或是箭头深深的没入石块,立于墙面;亦或是箭身与水平面摆出各种角度,斜插在地。
乍眼看去,这将近半公里的通道里,场面可谓是混乱无比。
而在这钢铁‘草地’的尽头,一个半圆形的白色光亮,忽暗忽明。
透过这微弱的屏障,向里看去。
一条胖狗,正吐着舌头,四仰八叉的瘫软在地。
从那半张的嘴中,不时呼出的热气,打着旋儿,直吹的地面上的灰尘,漫天翻飞。
吸气,呼气。
肉呼呼的身子,随着呼吸膨胀、收缩,俨然便是那,周身白光闪烁的频率。
不仅如此,左半边屁股上,靠近尾巴处,一根穿过毛发,刺破皮肤,深深扎入肉中的钢箭,也是相当配合的,不住的上下晃动着。
貔貅只觉得,浑身上下,每一处关节,每一寸肌肉,都用那难以忍受的酸痛,提醒着自己,它们已到达了,那缺氧的极限。
而不停喘息的肺部,却以更为强烈的痛感,宣誓着它的主权。
‘你丫的,再这么玩命的要老子工作,信不信我爆给你看!’
显然,此时的貔貅,已经无心去管屁股上火辣辣的感觉了。
更别说能够发现,身后不远处,那一张被洞穿的纸符,凭空燃烧,化为飞灰,与环境融为一体了。
脑中因为缺氧,而变的迷迷糊糊,好像是真换成了,那粘稠的浆糊一般,难以转动。
不过,最终的总结教训,还是以‘都怪那小东西,晚上多吃了老子一块肉,导致老子没有力气、发挥失常!’,战胜了‘老子该减肥了!’的想法而告终。
良久,白光渐渐的趋于稳定,而那匍匐在地的貔貅,也攒足了力气,摇摇摆摆、吃力的站了起来。
扭过身子,看着身后的那根青黑,正随着自己的动作而微微颤抖,貔貅一脸的苦笑。
‘这也不是事啊!我总不能带着它一起回去吧。再说了,一会儿要是小家伙那边有什么闪失,不还需要本大爷出手帮忙么?哎,命苦啊!’
心念至此,貔貅猛然发力,身形一折,满口的利齿,瞬间便夹住了,那根钢箭靠近尾部的位置。
‘哼!我可不是那小吃货,咱是一只灵巧的胖子!’
貔貅沾沾自喜,可身子两侧的肉筋,却不允许它继续得意,抽筋的感觉瞬间传至大脑。
身形快速复原,可疼痛却骤然加深。
随着头部的扭回,箭头的拔出,一股如玉石一般的白色血液,随之从伤口处喷涌而出,溅洒在墙面之上。
同样雪白的雾气,自液体溅落处,蒸腾消散。
来不及处理身子两侧的酸疼,貔貅急忙绷直身子,先行控制肌肉收缩,止住流血,再念出咒语进行恢复。
‘叮当!’
钢箭与石板碰撞,虽然掉落的高度不高,但清脆的撞击声,依旧回荡在空旷的通道之中。
除了些许的白色水汽,箭头处却没有一丝血迹。
而唯一一处,与其它箭支所不同的,便是在那貔貅衔住的尾部,一排牙印清晰可见,多出地方,甚至纤细无比,几近断裂。
不多时,随着最后一个音节,从嘴里蹦出,半圆的屁股上,白光一闪,貔貅长舒了一口气,顿时放松了下来。
鼻头耸动,用力一抽,一股浓郁的香味,钻入鼻孔,激荡在身体之中。
看了眼身边的墙壁,起先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