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抹金色扩展的实在太快,等村民反应过来之时,那堵子光墙已经掠身而过,飞出了百米开外,逐渐暗淡了下去。
颤抖着手,惊魂未定的将浑身摸了个遍,见自己的各个‘零件’还在身上,大家伙这才不由的松了口气。
紧绷的神经刚刚松缓,顿时直感到一股子甘甜,自那心窝窝子里涌出,瞬间就扩散到了四肢百骸,不但是逼走了浸入骨髓的寒气,一种飘飘然的愉悦感却也随之而来。
就如同整个人沐浴在春风之中,神清气爽;就如同在炎炎夏日跳入一条清凉的小溪,消热解暑;就如同收获的那金秋的果实,饱满充盈;更如同是腊月寒冬的一盏热茶、一壶烧酒,滋润口舌、温暖人心。
可这灵熊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此时的它,浑身上下多处都如同是被火燎过了一般,翻着皮肉,冒着阵阵黑烟。
而那些前一秒还气焰嚣张的妖兽们,更是仿佛从未存在似的,只留下了一簇簇正消散于空气中的紫烟。
看着自己的手下无一幸免,灵熊只觉胸口一闷,两眼一黑,一口腥甜便含在了口中。
强忍着周身的不适,灵熊喉结一动硬是咽下满嘴的鲜血,而后一字一顿的从牙缝里吐出了一句:“你究竟是何人?”
“哈哈!”胖道士大笑,手臂一伸,抓回空中的木剑,倒提着就向着灵熊走去,一边走还一边唱道:“不要问我从哪里来,我的故乡在远方,为什么流浪,流浪远方,流浪……”
见这胖道士居然还唱上了,虽然以灵熊的审美,这胖子唱的还行,但是眼下的场合却不是那轻松的联谊会,当即灵熊大声打断道:“别唱了死胖子,本熊问你话呢!你到底是什么人?”
被这忽然的声音打断,胖道士明显不高兴了,拉着脸,不悦的说道:“你还没资格知道我是谁,要想问,那就到阎王老子那里问个明白吧,到时候可别忘了跟那阎王说一句,就说你爷爷我受累,好不容易才把你送了下来,让那个老不死的记我一功!”
说罢,胖道士猛然跺脚,伴随着地面的龟裂,如炮弹一般砸向了灵熊。
那灵熊不曾想到这人类胖子会突然发难,手忙脚乱的挥出前爪,这才堪堪的抵住那劈头而来的木剑。
清脆的叮当过后,胖道士站立如松,而那灵熊则是一连倒退出了数步,两脚的利爪,硬是在地面上犁出了两条深深的抓痕。待站稳身子,咆哮声这才从那满是鲜血的巨口里传出:“卑鄙无耻的胖子,竟敢偷袭!看我今日不将你碎尸万段!吼”
“行了,行了,甭吼了!”胖道士并不在意这已经接近暴走边缘的灵熊,一边用那粗大的小拇指掏着耳朵,一边不屑的说道:“这种没营养也不可能实现的话,你这笨熊说一遍就可以了,干嘛非要这样重复来重复去的,活脱脱的像一只没脑子的绿头苍蝇,就知道瞎嗡嗡。还是说你这么些年,一直在修炼那种毫无作用的诅咒?可是也没见你嘴皮子磨的有多么厉害啊,照样还是茶壶里煮饺子,那嘴巴只能是拿来出气的!”
自知自己顿口拙腮,灵熊便不再吭气,只是用行动来反驳着胖道士的讥讽。
一时间,一簇烈火般的红色与那块沉着无比的金色碰撞在了一起。惊人的力道所震荡出的烈风席卷大地,直顶的众村民退离了好远,就连那一直安然不动的貔貅,也不由的向后挪了两步,而那条青龙,则是十分享受一般,舒展身子,眯眼观看着场内的激斗。
灵熊伸出前肢,猛地一捞,熊爪处所释放出的爪风,就如同那弹簧机括所射出的钢钉一般,对着胖道士的要害钉射而去,胖道士则是不慌不忙,举臂挺剑相迎,剑身正反处的两道纸符更是金光大盛。
数声巨响过后,灵熊那原本削铁如泥的利爪,今日首次无功而返。
并不惊异,灵熊快速举掌,挡住胖道士顺势刺来的一剑,沉闷的声音再次从嘴里传出,“你究竟是何人,为何会身兼佛、道两家的法门?”
“何为佛,何为道?那只不过是被蒙蔽了双眼的人们,一厢情愿的理解罢了。”说着,胖道士转刺为扫,黝黑的木剑,合着金光闪闪的纸符,抡的浑圆,直朝灵熊的脖颈划去。
听到对方如此的回答,灵熊顿时就想到了什么,脸色变了又变,不过还是在那木剑即将接触之际,做出了最为正确的反应。
只见它向后一个折身,一个标准的‘下腰’的动作,就在这头身材硕大的狗熊身上完美的表演了出来。
虽说是避过了胖道士这夺命的一剑,可这弯到一半的身子,却因肚腹太重,一下子躺倒在了地上,发出了巨大的声响。
胖道士怎能放过这绝佳的机会,高举木剑,向着灵熊那暴露而出的柔软的腹部,就是一刺。
若这一击真能得逞,想必这场争斗必以灵熊失败而告终。
事已至此,灵熊也不含糊,后肢发力一踢,一下就将胖道士那剑踹偏了少许,而那胖道士也由于用力过猛,一下子没有收住,木剑斜斜的蹭过灵熊庞大的躯体,直插向那坚硬的地面。
在胖道士的一阵心痛中,剑身处发出了细微的噼啪之声,而那木剑却只没入了地表分毫。
趁着胖道士拔剑之时,灵熊使出吃奶的力气,翻身跳出了两丈开外。仔细打量了一眼面前的肉球,这才失声道:“难道说,难道说你是……那一派的后人?”
此刻的胖道士正一脸肉痛的手捧木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