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顾不上肚子的疼痛,“老大,您先忙着,我这就回去做功课去。”
说着,貔貅瞄准小家伙身边的香囊,就是蓄力一冲。
“等等……”
眨眼间,胖道士便揪住了貔貅脖颈后的死皮,不慌不忙的将其提溜至面前。
“功课什么的不着急,你老大我还有话没说完呢……”
“嗷……”
随着一声惨叫,原本如肉丸般的貔貅,此时在胖道士手中,却幻化出了千奇百态。
时而似那十五的月亮,浑圆天成;时而如那木头擀面杖,粗短精悍;时而又被压成一张薄饼;时而被捏成了正方……
一团粉红手里这神奇到不可思议的存在,直看的一旁小家伙两眼放光,伸出双臂,满是着急的表现出‘我也要玩!我也要玩!’的姿势。
‘砰!’
扮演了五分多钟的百变‘面团’,胖道士终于高抬贵手,像是甩掉手上早已玩腻了的稀泥一般,一把将貔貅糊在了桌子之上。
全身骨头就好像都被彻彻底底、一根不差的碾碎了一般,满脸写着委屈、痛苦的貔貅,眼泪早已在这残暴的家教中,被胖道士给拧了个干净。
“咿!呀!”
见自己心仪的‘玩具’已被身前的一团粉红丢在了一边,小家伙一阵怪叫,手脚并用的向着貔貅爬去。
而桌前的胖道士则是抓起卷轴,扔到貔貅鼻子前面。
“没有根据的事,你要是再敢胡说,休怪老大我手辣。”
“这是……”
貔貅嘟着大嘴,满是不解。
“这便是赌庄赔给的东西了。”
“哦……那……难道还是买一赠一?……呦、呦、呦……疼!”
有气无力的点点头,虽然说话好似那风中的火苗一般,但貔貅那双小眼却还是瞟向身边的小家伙。
而小家伙可管不了真么多,一双小手,抓着貔貅肚子上的肥肉,学者胖道士的动作,就是一阵乱揉。
“怎么?还嫌不够舒服,是不是还想让贫道,再给你爽上十分钟的呀?”
听了貔貅的话,白净的胖手再次传来清脆的响声。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貔貅连忙解释道:“我只是奇怪,这小家伙是哪里来的而已,丝毫没有任何一点别的意思!”
“哼!量你也不敢!”
一屁股坐了下来的胖道士,鄙夷的白了一眼貔貅。
“直播开始后,不知谁送来的,就撂在了门口,我念他也是一条生命,便将其抱了回来。”
“哦。”
闻言貔貅若有所思。
“我看这次绝对是笔大单子,不然人家怎么,连自己的娃都当做礼品送了过来了呢。”
“咳咳!”
胖道士轻咳一声,不悦的说道:“又开始了!皮又痒痒了是吧,刚刚给你说过,没把握的事,你就不要给我乱猜!”
“是的,老大!”
貔貅心里一惊,随即立马谄媚道:“我这也不是看老大日夜操劳,想帮你分担分担嘛!”
“不需要……啊…..嗨……”
不合时宜的哈欠,破坏了整张脸的严肃。
“这么晚了,睡觉,睡觉!”
说着胖道士站起身子,一手抱起还在肆意蹂躏貔貅肚子的小家伙,一手抓起那床小棉被。
“可是你。”
斜了一眼貔貅,胖道士一脸的正色。
“你给我好好练功去,啥时候练完,啥时候休息,明个一早,老子我不定时抽查!”
“别介呀,老大,咱有话好好说,不带这么玩的!”
就在貔貅的惊呼声中,一个信封自棉被里滑落出来。
“咦?”
稍显疑惑的胖道士,刚把棉被搭上肩膀,可这一旁貔貅却先一步,叼起了飘然落在桌面上信封。
支起的脖子,伸向胖道士空出来的大手,貔貅讨好似得,飞快摇着那仅有短短一簇的小尾巴。
“哼!”
一把抽出胖狗嘴里的纸张。
“少来,别给我装可怜,我可不吃这套!”
胖道士一面甩着上面的哈喇子,一面冷声说道。
‘道长亲启’
四个大字虽然写的工整,却也少了些许的笔走龙蛇的洒脱,从这隽秀多姿的字体来看,多半应该出自女人之手。
皱了皱眉头,胖道士将这长方形的一条短边,递到了貔貅眼前。
貔貅也不含糊,张开大嘴漏出森森利齿,一口下去,却也只是刚刚咬住了一个小角。
手臂一挥,‘刺啦’声中,信封就这么被拆开了。
胖手捏住两条长边,开口朝下,对着桌子一抖,一张四方的纸片打着旋,飘落而出。
“别动!就这么一张小纸片,就算你的口水没有把字迹弄花,我也接受不了那湿漉漉的手感。”
见一旁蠢蠢欲动的貔貅,胖道士呵责道。
拿起纸片,一排排蝇头小楷映入眼帘。
道长大人,说来惭愧,这孩子其实不是我的骨肉,却也不知是谁放于我家门前,我也是本心向善,便将其抱回家中。
可谁曾想,自打那天以后,几日之间,家中便横祸连连。
其实我也不想虎头蛇尾、就此放弃,但是,无论亲友、亦或是家人,都是百般劝阻、极力反对。
无奈,唯有出此下策,望道长莫要怪罪。
还望道长,看在往生不易的份上,将其抚养成人。
在我第一次抱养之时,此娃的生辰八字便在这棉被之中,我已抄录在纸张背面,但那原本的纸条,请允许小女留作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