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此行所谋便是我性命吧?亦或是自然而然以为杀了松峰山山主高旭,松峰山自会土崩瓦解?”
他嘴角的那一点笑千百倍得放大开来,还是矜持收敛的,却是任何人都能感觉到的欢喜。
“松峰山自开山祖师以来二十七任山主,无一不是年老体衰才退位让贤,少说十几年多则几十年,其中不乏才智平庸之辈,若是听凭其独断专行,那松峰山只怕没几代人便得被山上蛀虫啃食干净。”
高旭指着自己的鼻子笑道:“松峰山山主?在议事堂的蠢材眼里怕是就是条好使唤的狗吧?”
“然而纵是如狗一般的山主,松峰山上想坐到这个位子上的人,还是能从山顶排到山脚的。”高旭话锋一转,向张五开口道,“不过张老爷子,事到如今我还是有刨根问底的年头,无论是从何处看,松峰山都是比烟雨楼更靠得住的选择,莫非就因为他余成开出的价码高些?”
“高旭你莫要自欺欺人了。“张五嗤之以鼻,“你那张脸不觉得和江州将军府的那位太像些了么。”
前者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来,“难道老爷子和我那位兄长有些恩怨?”
张五再不屑于回答此问,手中一丈零三寸的撞山枪在他手中缓缓拉开,枪锋直指高旭其人,除去身负重伤的赵武以外,烟雨楼其余三人也都将各自兵刃的架势变化到进手招数。
到了这般田地,哪还有束手就擒的道理?
高旭拾起那落在地上的盔,戴上后掀下面甲,整个人便包裹在数十斤重的冰冷甲胄中,随后便拔出了腰间配剑。
那柄大尧将军方能配的将军剑和烟雨楼楼主代代相传的刀碰撞在一起,其音锵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