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去嘛!我爹会打死我的!”
青年低声祈求,他爹明确交代别乱说,他还是说了,还被捕快听到。
这算什么?
证明我是我爹的亲儿子嘛!
青年脸色不好看,知道我和您一样嘴不牢,还告诉我,现在好了!
“你爹怎么舍得打死你,顶多打残!”
身后,张泽笑哈哈的倜傥道,看着青年的脸色变化,苏无忧几人也是有些忍俊不禁。
“快些吧!别磨蹭,你小子也知道是鬼怪害人,本捕头也不瞒你,那鬼还在城里,保不准今晚上就害你,让你爹都说了,衙门自然会除掉这恶鬼的!”
林九推着青年前进,有些无奈,这小子不肯走啊!
“吓我?别想了!”青年微微撇嘴,不屑一顾,城里这么多人,能害他?
林九微微一笑,道:“说不准,毕竟你爹见到养鬼人了,说不定今晚便寻到你家。”
“不应该吧!”
青年嘀咕一声,暗自想着,昨夜他爹都没事,今晚能有事?
想着想着,青年突然后脖子一阵发冷。
难道是杀我爹一个不过瘾,想杀我全家!
苏无忧三人并不知道青年的胡思乱想,只是发觉其步子迈的更大更快。
识趣!知道躲避不了,还是怕了?
苏无忧想了想,这青年不愧他猴子的外号,倒是有点意思。
青年这次老老实实带路,他家里倒是不太远,也就一刻钟的工夫,一行人便赶到。
打眼一看,房子有些老旧,外面贴墙种了一颗小柳树。
看起来应该是刚栽种的,土壤翻在外面,还很湿润。
“这啥时候种的柳树?”青年显然也不知情,走过去绕了几圈,一阵疑惑。
“不止呢,喏,门上还系着红绳,贴着新门神对子。”
张泽看着破旧木门轻声说道,有些搞不通这一家子玩的什么路数。
这时,苏无忧也走上前了,站在门前,一阵端详。
好一会,才幽幽开口,道:“不是红绳,是浸了血的丝带!”
“血!”
青年闻言一惊,也顾不得小柳树,赶紧走到门边。
三人身边,林九摩擦着自己的胡渣,看向青年,有些意外道:“你爹有些怂啊!”
青年没想明白,转身看着林九,不忿道:“捕头何出此言啊!我爹敢夜里出门打更,这可是一等一的勇敢!”
林九看着青年的表情,失声一笑。
“呵呵呵,传言里,柳树治鬼,柳树枝制成的柳鞭更是克鬼,每打中鬼一次,鬼便弱一分。”
“至于这血绳,应当是黑狗血泡的,毕竟老人们都说,狗乃阳刚之兽,夜里见鬼,一声狗吠,小鬼便要绕地走,黑狗则更凶,还咬鬼!”
说着,林九打量一下房屋,笑了笑,继续说道:“看这阵仗,你爹说不定把知道的治鬼偏方都给用了,倒是门路广的很!”
“还有这种说法?”
青年一阵疑惑,推了下门,没推开,显然是上着门栓的。
“爹,开门啊!大白天的上什么门!”
“来了来了,喊什么喊!”
院子里传来中年男人的吆喝,然后便是快步走来。
打开门,中年男人一愣,他没想到,自己儿子身后竟然还有三名捕快。
这时,青年低着头轻声说了一句:“爹,我说漏嘴了!”
说完,青年从一旁迅速穿过去,跑回院里。
中年男人面色不太好看,犹豫好一阵,才开口道:“三位大人请进,家里简陋,还请多担待。”
“言重了!”
林九拱手回应一句,三人一起走进小院。
身后,中年男人重新把大门关上,上了门栓,这时苏无忧回头,才发现门后竟然还贴了一张黄符。
苏无忧再一打量院子,也不禁咂舌,院里贴墙出都撒了一道白石灰和一道朱砂线。
各间房屋的门窗全是密密麻麻的墨斗线印记,成网状。
每个窗户外都用红绳挂了一个小包,门两侧也绑上了松柏和柳枝。
正屋上方,也不知道从那弄了一个八卦镜放了上去。
这场面,别说苏无忧他们,连青年自己都惊呆了。
“爹,您这个也太……保守了吧!”
青年震惊道,本想说怂的,但转念一想,这是他爹,就改了口。
“能弄得到的也就这些了,小侯,爹在你床头挂了杀猪刀和桃木剑,枕头下还有一把铁剪刀,你自己注意点,别不小心伤着自己了!”
中年男人轻声说道,旋即挥挥手,示意自己儿子回屋里。
然后引着几人在院中坐下,低声道:“几位大人,敢问衙门可真有能耐降服那鬼那人?”
“这是自然,不然我等也不可能如此费力查找线索。”
闻言,对面的老梁点点头,有些忧愁,不知道在考虑些什么。
苏无忧三人也没有催促,任由些老梁自己考虑。
半晌,老梁才轻声开口,道:“昨夜我离的有些远,也看不太真切,那人一身黑衣,不过他右脸上有一道疤痕,至于长相,我只看到一个侧脸。”
“你详细点来说。”林九轻声说道,这种事情,马虎不得。
老梁闻言皱眉思索,道:“昨夜我被城南的雷声和火光吸引,所以进度上比往日慢上许多。”
“等我行到平安街时大概已经到了丑时,往里走时,远远的便看到那街道旁一直站着的黑衣人,我本以为是站点偷盗的窃贼,就没有惊动。”
“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