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华站在摊子上摇摇晃晃地,雨水不停地浇盖在他身上,突然一下就清醒了。
真是差点没被自己给吓死,倪华看向雨中的荀子若,“小荀子我怕怕。”伸手让荀子若牵着他下去。
荀子若走到倪华身边,白了一眼倪华,“你晚上是哪根神经不对!”怎么这下被雨淋清醒了?
“小荀子,我怎么会站在这上面,是不是你把我弄上去的!”倪华一边攀着荀子若的手,一边开着玩笑说道。
荀子若一脸没好气的说道:“要不是我,我跟你说,你丢脸丢大了。”
雨淅淅沥沥地下着,他们大着嗓子对话。
“这雨也太大了吧!我们赶紧去前面的屋檐底下躲躲吧。”倪华这样说着。
荀子若回应着,“行。行,快点走。”
他们躲在了一家药铺的屋檐底下,可是雨水还是不断地倾斜,洒向他们。
“我从没见过这么大的雨。”倪华望着天说着,双手扶着肩,全身湿透了,夜里的凉风吹过身子,真是瑟瑟发抖。
荀子若和倪华是一个姿势,“我倒是有,我爷爷病逝前一晚。”两人静静地看着雨水倾盆而下,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今夜的雨根本不似以往,直至他们俩回了客栈也没有停下来。
天下第一楼的小二穿着衬衣下来开门,一开门就是一个哆嗦。看见眼前这两个落汤鸡还有些好笑,只是没有笑出声了。
“哎呀,两位公子你们怎么淋成这样,快快,进来吧。”
倪华进了屋这才想起来,“诶,怎么就我们两个人?鹤哥和花启呢?”
荀子若撇撇嘴,“自是还在天下第一花楼风花雪月咯。”
“什么?他们俩竟这样抛下我们?”
“你是怎么回事?你一点不记得了吗?”
“我要记得什么?”倪华一脸无辜。
“你呀,”冷都冷死了还和你聊七聊八,“不算了,懒得说了,明天再说。本少爷可不要受冻着了风寒,本少爷先去洗个热水澡。”说话间还应景地自发地打了个喷嚏。
雨后的空气总是这么清新,地上也渐渐失了雨水的痕迹。
“王爷,王爷,不好了,快去与奴才看看吧。”
这一大清早的,一个带刀侍卫在门口着急地喊着,花启杵在门口瞌睡也被吵得一个激灵。“谁谁谁,做什么!”
“你好大人,王爷是在这个厢房吧?”
“什么事情,大呼小叫的,小心我家王爷发了脾气,不知你有几个脑袋!”花启厉声说着。
带刀侍卫吓得立马单膝下跪,交代自己的来意,以示自己的事件确是紧迫。
“大人,是这样的,事出紧急,小人也顾不得许多,这事关我们家老爷生死。”
“朱亘?”
“是是是,一清早有人来报,说花楼街边有人横死,这个人便是我们家一宿未归的老爷啊。”
“消息可是准确?”花启质问道。
“是的,如今我们几个侍卫已经将这现场围了起来。官衙如今群龙无首,适逢王爷如今正亲临秦方,因此特来请王爷过去勘测现场,也望王爷能主持一下。”这位带刀侍卫这样说道。
“哦?那你便在这稍等会。我进去通报王爷。”
“是。”
“什么事,什么事?”倪华边穿着衣服边出门。
“死啦?”
“谁死了?”荀子若也闻声慌慌张张跑了出来。
“昨天那个老头子。”
“谁?朱大人?”
倪华煞有其事地点点头。
此时,安以鹤已经穿戴整齐的出来了,正好看见两人一惊一乍地站在门口。
安以鹤抿嘴笑了笑,“倪华,昨夜睡得可好?”
倪华听得一脸懵,摸着后脑勺说道:“嗯。还好还好。”随后又贱兮兮地说道:“哪有王爷有福气,王爷昨夜定是也幸福的很。”
“咳咳,”安以鹤轻咳了两声,“公众场合注意措辞,额,本王昨夜让给花启了。”安以鹤随手一指立在身侧的花启。
“哎哟。”倪华和荀子若两人异口同声地呦呵道。
“王爷。”这侍卫还单膝下跪,正等着安以鹤平礼呢,“咱们先去看看朱大人吧!”
“平礼平礼,走走,前面带路。”
“是。”
“我去。”
“我也要去。”
“来吧。”
这个案发现场离天下第一花楼不远处,也是昨夜他们在那的摊子一里地范围内的廊道里,清早摊主都没来,这摊子还倒在那里。
虽是清早,廊道前后路口围观的人实属不少了。
倪华等人绕过障碍,走到了尸首跟前,荀子若一看立马作呕去一旁吐了。
这时可是被倪华无情的嘲讽,“小荀子你可是真的没用,这案发地方不适合你这种柔弱的公子哥的。”
安以鹤嗤笑一下,“怎么,说的你很是了得,要不,这案子便交给你?”
“好呀!小爷正好可以试练一下身手。”倪华还真是摩拳擦掌的,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说着便上前查看这个血迹干涸的尸体,胸前插得那把利剑正是他的致命之处。
“想来这一剑便是朱大人的致命之处。”
没等倪华说完,安以鹤便问道:“如何?”
“小爷是这么想的,你看此处并无挣扎打斗的痕迹,”倪华环顾了四周,“只是我不明白,这朱大人的头发散落的很是整齐。”
安以鹤笑了笑:“到底有模有样的,那你是多久能查出来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