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走江湖看的还是自身的手艺,论的还是自身的背景。
魁梧大汉今年也三十多了,如果自入江湖以来就是这般倔强脾气,以他一流的功夫,能混到现在还没挂,真的是苍天保佑了。
大汉闻言也自觉冲动,悻悻的落座道:“赵兄,其实你知道我这人脾气,虽然跟着来九连山了,可一点没窥觊宝物的意思。我也只是气不过噬心人魔等人如此霸道,还残害无辜,怎就真愿吃不到羊肉还惹了一身sao气呢?”
邪道、黑道却也好说,魔道中人一些的习xing实在不是一般人能够认同的。比如说噬心人魔,那哪是人能干出的事啊。
但是,形势比人强,小店里的诸人一时静悄悄的,无一人相应喝。
而这时,“嘿嘿嘿……”一阵yin恻恻使人不寒而栗的戾笑声,适时的在小店后方响起。立马的满店之人脸se剧变,两股颤颤,几yu先走。
“嘿嘿!钱宝!要不是本尊懒得理你这废物,否则早就挖出你的心肝下酒了,还不快滚!”
“啊!妈呀,是残心人魔!快……快走……”
“妈呀!他怎么就在店后面……快跑……快啊……”
“要命哇!快……快……你…你怎么还不快啊……”
惊慌的,恐惧的,个个慌里慌张。祝彪的嘴角突然一弯,他心中猛的有一种‘鬼子来了’的感觉。不多时,店内谈天抱怨的几十号武林中人,转眼俱都匆忙离去,只剩下满桌的残羹。
“大力神怔坐着不动,头额上的渗汗淋淋沥沥,脸se难堪的发青,真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口中几yu张合,喃喃的说不出话来。
而同桌之人中到出乎祝彪意料的只有那‘赵兄’留了下来,剩余的三个看起来浓眉大眼一派正人君子的家伙倒是溜得很顺溜。‘赵兄’一直在猛拉大力神,奈何钱宝不为他所动。只是隐隐有些发抖的看着酒柜隔壁内里。那里面是有人的,他记得很清楚,有三个,正在烧水和煮山野中猎来的野味,但现在全没音儿了。
小店里除了赵兄和钱宝外,就只剩下祝彪了,那两人紧张之下都要把祝彪整个人个忽略了。只听钱宝还在喃喃的说:“我才不怕你们呢!邪魔外道,害人无辜,我才不怕你们呢。”
“嗤嗤!放你一条生路,你竟然还活得不耐烦了!滚……”
一道人影从后厨闪出,一个年约四十,身穿黑se长袍却发丝雪白,脸面辛辣,细狭眼中jing光闪烁,下巴一绺长须的中年人,右手长袖猛的一挥,一股急劲的啸声响起,顿时狂风怒卷冲向钱赵二人。
翻桌倒椅的撞击声中,钱赵二人直接被强劲的袖风震退出去了一丈多远,若非桌椅阻挡,恐怕还将退出的更远。钱宝拎起一直抓在手中的大斧,翻身站起。抢进几步,咬牙切齿的吼道:“魔崽子,我跟你们拼了!”
高举大斧猛冲上前,一招‘力劈华山’就猛的往这个像是残心人魔后辈弟子的人当头砍下。
“嘿嘿……”
一声冷笑响起,来人嘴角啧啧做着蔑笑,左手运劲震向大斧,右掌五指如钩扑抓向钱宝心口。
手中大斧一震,钱宝只觉双手掌心一麻,连带手臂也被震得发麻,虎口松脱大斧飞样的砸往身后柜台,同时一双青黑se的手掌已贴近自己的心口,眼看就要破胸失心。
黑袍手爪已触及钱宝衣衫,即将插入胸口,那赵兄插手都是不急。这是黑衣人却忽觉的右肘“曲池穴”一麻,抓下的手爪劲道全失,整条胳膊都没感觉了,心头顿时惊骇至极,猛退三步抬头提掌喝道:“谁?是那个咋种敢暗算……”
“啪!啪!”
“啊………”只听一声惨叫起来,黑袍人自觉地背后有长辈撑腰,出言不逊,立刻就遭了报应,手抚面颊,啦啦血水由嘴角溢出。
而也就是这时候,钱赵二人连同黑袍人才惊觉,在自己身后不远处还有祝彪这么个人存在。
两道灰黑se人影出现在店中,一个年约六旬,身穿同se黑se长袍,但丝发如墨,脸面尖削,毒蛇样的三角眼绿芒闪烁,下巴一绺山羊胡。另一位鹤发鸠面,双目细长,开阖之间jing光四she,满面花白长髯,身穿团花丝锦长袍,年旬更老。
前者毒蛇一样的三角眼恶毒的看向祝彪,后者却弥勒佛一般满脸带笑的对着祝彪拱手,“哈!哈!这位小友好高的功力,弹指之力强劲若是,劈空掌力也无息无声,真是江湖一等一的手段!老夫笑弥勒南山,请教小友高姓大名,尊师何人?”
祝彪并未曾行走江湖,因此不知‘笑弥勒’是何许人也,但只是由他悠长的呼吸声中就知道这是一个功力高深之辈,两眼细看所给的感觉也是绝顶高手一级,连他身边的三角眼都也是绝顶高手。两个同等级人物现身,祝彪这一下感觉有点棘手了。
“在下陈镗,不敢称高。至于家师,久不在江湖上行走,已经无心名号。”
钱宝和那个赵兄已经脸都蜡白了,一个噬心人魔都已经可以一根手指轻松摁死了他们俩,现在还来了一个武功更高的笑弥勒,这位的名号可比噬心人魔更高一等了。
乃是真正的前辈高人,十几二十年不见于江湖了。当初曾经一人独战般若寺,这般若寺可是雷音寺在北疆十余州中的第一下院,虽然老巢倾覆,自己也被般若寺僧人赶得颠沛流离,无有安身之地,可前后三名般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