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
弯刀砍透战甲,胡兵眼睛冒出无限的喜意。可突然的刀身向下面一划,刀刃没有继续砍进汉兵的胸口,而只是在汉兵胸前留下一道半尺长的血口。
胡兵疑惑了,自己五六岁大的时候就开始玩刀,怎么可能滑手呢?自己明明就是下死力的往胸口砍的……
但是胡兵已经没时间去思考了,挨了一刀的汉兵勃然大喝一声,翻手挥刀,灰黑立刻蒙上了胡兵的眼睛,所有的se彩在胡兵双眼中褪se,他感觉着自己身子猛地一轻飞了起来。黑暗完全湮没了胡兵的思维……
狂xing大发的汉兵两眼怒如圆睁,口中呀呀叫着扑入一群胡兵当中,匹练一样的刀光挥舞起来,残肢断臂,血雨腥风。
如墙而进,所向披靡;敌骑遇者,人马具碎!
二百名大刀兵就如盛唐时无敌神勇的陌刀军一般,真是刀光如雪,闪亮如匹。虽然没有如墙而金,胡兵也没有骑马,却是人与战甲、兵刃俱碎。
这是秋风扫落叶?哦,不,秋风扫落叶虽然很利索干净,可也没能突出汉兵此刻的这股神猛无匹。该用雷霆扫穴来形容、表达才是!
阿那穹奇嘴巴张大老大,呼呼地寒风灌进肚里,他浑然不觉,整个人如是愣神了一样。
“啪嗒”韩刚数十斤重的独脚铜人运用的如是铁鞭一样轻巧,蜻蜓点水一样连落在三颗脑袋上,都是一沾既走。可独脚铜人强大的杀伤力,依旧让那三颗脑袋像摔破的西瓜一样爆开。
“老二,回来啦!”
韩猛比自己哥哥还猛,带着二十多大刀兵直追着溃逃的胡兵后头,砍瓜切菜一样料理着后背亮给自己的胡兵。三步一杀,五步一斩!
现在已经超过第一道冰墙三十多步了。
我不需要跑的比敌人快,我只需要跑的比同伴快就行。
被身后一群凶神恶煞追逐着的胡人败兵,将这一句话赋予了实践。
直追到胡兵营寨七八十步时,韩猛才顿住了脚步,浑身上下已经被血水染遍,整个人就是从血海中杀出的修罗恶鬼一般。脚下踏着一个铜环胡将的脑袋,举着手中沾满了血迹的独脚铜人,韩猛爽的哈哈大笑。而他手下一个小兵比他还要猛,大刀从一具胡兵尸体的后背拔出,并不收到后退,而是三步并做两步的又赶上了一人,刷,雪亮如匹练的白光在那人脖颈间一扫而过。
阿那穹奇的脑子“嗡”一响,胸口处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一拱一拱的往上窜,他都忘了自己在什么地方,眼前直发黑。
这是一群怎样的怪物啊,自己一千多人上去肉搏,还两刻钟不到,一千多人就少了一半。一个小兵都丝毫不惧自己的万余大军之威,敢单身逐敌,杀敌!
如此,只能说这支汉兵是一支已经杀出了无限信心的神兵。
就像某部买肌肉的电影中秀的那样,“我们从来不问敌人有多少,只问敌人在哪里。”
祝彪没有亲自动手,只站在爬犁顶上看着二百大刀兵虎入羊群一般砍杀数倍于己的胡兵,又是一场屠戮。
看了一场又一场,现在的祝彪都归于平静了。
这一仗当杀的胡骑胆寒!就是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在继续发动进攻?
“呜呜呜……”低沉的号角声在对面响起。
呜呼在风雪中,像是在给倒下的胡兵亡魂送行。
第三波进攻就要开始了,阿那穹奇看着一千明显有些紧张的胡兵,低落的心情刹那变得愤怒起来。竟然对汉人产生了惧怕,“你们还是长生天的勇士,大草原的健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