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玄黄大战一场,并且一夜未睡,等到了宫门时,眼睛就有些睁不开了。
倚在墙边打着盹,没片刻功夫,便睡了过去。
等到醒来时,陈玄黄发现自己躺在地上,地面上,铺了一件厚厚的褥子,身上则盖着一件裘衣。
常思听到这边的动静,快步跑了过来,惊喜道:“大人,您醒啦!”
“我怎么......?”陈玄黄看着身下的褥子,一脸茫然。
常思笑道:“之前都把我们几个吓死了,不知怎的,您好端端的就栽倒在地上了。我们几个急忙跑过去,才发现您是睡着了。所以这才从衙门那拿了张褥子来,免得让您着凉。”
陈玄黄这才恍然大悟,揉了揉额头,自嘲的笑了笑。
“大人,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常思担忧问道。
陈玄黄摇头笑道:“昨个夜里出了点事,一宿没睡。”
常思恍然的点点头,便没继续问下去。
陈玄黄缓缓起身,向常思几人道了谢,抬头一看,太阳正在头顶,原来此时已经晌午了。
陈玄黄伸了个懒腰,望着宫门外的方向,心想着,也不知大师兄苏醒了没有。
......
某处阴暗的房间,
贲哲低着头,大气不敢喘一下,无形的压力袭来,额头上汗水涔涔。
啪!
一记清脆的巴掌声响起,贲哲的脑袋微微晃动下,嘴角渗出一丝血迹。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混账!”
贲哲对面,站着一个身穿黑色斗篷,脸带恶鬼面具的男人,虽然看不到对方的脸色,但从语气上也听得出,这面具男人此时是多么怒不可遏。
贲哲低声解释道:“黑袍使息怒,我们进王府的目的也是为了取得诚王的信任,怎好违抗他的命令呢?”
黑袍使怒声道:“就因为如此,本派损失了一位圣人!”
贲哲将头垂下,不敢再多言。
黑袍使剧烈喘息了许久,怒气渐渐平复,淡淡道:“诚王此举,分明是被女色迷惑了心智。”
贲哲怯生生问道:“那咱们下一步怎么办?”
黑袍使想了想,悠悠道:“让本派损失了一位圣人,我必须给这诚王一个教训。”
贲哲抬起头,问道:“需不需要我做些什么?”
“不需要你做什么。不过,你的处境会变得很危险。”
贲哲猛地一拍胸口,激动道:“贲哲原为楼主赴死!”
黑袍使负手而立,满意道:“这番话,我会替你转告楼主的。”
......
中午简单吃了几口饭,陈玄黄就重新倚在墙边,借着午时太阳充足,偷偷打个盹。
此时,从宫内方向走来一个宫女。
宫女目光扫视镇守宫门的侍卫,微微一愣,随后左右看了看,便发现了躲在墙边打盹的陈玄黄。
宫女朝着陈玄黄的方向施施然走来。
陈玄黄第一时间便认出了对方的身份,这宫女与北宫才人体态十分相似,分明就是后者院中的丫鬟。
宫女施了一个万福,轻声道:“陈大人,北宫才人想请您喝一杯茶,特来让奴婢请你过去。”
陈玄黄愕然道:“现在连请人喝茶,都这么主动了么?”
宫女莞尔一笑。
陈玄黄将后背与墙壁分离,轻声道:“还请......呃,不知姑娘你如何称呼?”
宫女轻笑道:“大人叫奴婢莫离就好。”
“哦!哦!还请莫离姑娘为在下领路。”
宫女抿嘴一笑,扭过身,走在前面。
陈玄黄跟在后面,瞅着莫离的背影,不得不说,从后面看,根本分不出她和北宫才人。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院子,走到屋子门口,莫离停下脚步,扭过身,老老实实的退到了一边,不再往前一步。
陈玄黄冲她善意一笑,迈步进了屋子。
屋内,北宫才人端坐椅上,正给对面的茶杯沏着茶水。
“陈大人来啦!坐!”
陈玄黄坐在北宫才人对面,一本正经道:“北宫才人,这茶水,在下喝得有些勤了。”
北宫才人将茶壶放在桌上,轻笑道:“怎么?不想来我这里?”
“才人,您这话,越来越不着调了。”
北宫才人眼中闪过一丝怒气,随后哼了一声,语气平淡道:“听说你昨晚进宫,求陛下让怪医出手救人了?”
陈玄黄愕然道:“陛下怎么什么都和你说?”
北宫才人挑了挑眉毛,神情甚是得意。
陈玄黄想起她手臂上的守宫砂,简直无法理解,为何皇帝对这个与他并没有‘那啥那啥’的女子这么好,简直到了无话不说的地步。
难不成,皇帝的身体不行?
那这么皇子怎么来的?
啧啧......
哎呀这可太刺激了!
北宫才人瞅了眼呆呆傻乐的陈玄黄,不悦道:“陈大人,你这是想什么呢?这么开心,不如说出来,也让我高兴一下。”
陈玄黄回过神来,嘿嘿一笑,“没事,没事。”
北宫才人白了他一眼,正色道:“话说回来,我确实有一件正事要告诉陈大人你。”
“哦?那在下洗耳恭听!”
“大人你想知道昨晚刺杀你们的人,是谁么?”
陈玄黄顿时一惊,急声道:“你知道是谁?”
北宫才人嫣然一笑,打了个哑谜,“你猜!”
陈玄黄心中一沉,一板一眼道:“才人你,需要在下做什么,尽管开口。”
北宫才人托着腮,想了想,嬉笑道:“我还没有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