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存孝将刘协的御书房中的一切物品恢复原样,又将耳朵俯在门边,暗暗的听了一阵,确认门外无人,这才闪身出去,又轻轻的将书房的房门关上。
李存孝观察了一下四周,心中默默的算了一下时间,确认此时应该不会有巡防的禁军经过,这才又原路返回,几个闪转腾挪,便来到了皇城围墙的墙根下。
李存孝双腿蓄力,一个旱地拔葱便又窜上了围墙,蹲在墙上四下环顾,确认周边无人,这才纵身跃下围墙。
此时已经是半夜,洛阳城中有宵禁的规矩,每晚城中都会有军队巡防,所以李存孝并没有选择原路返回,而是纵身一跃,跳上了不知谁家的房顶,一路飞檐走壁。
李存孝的身手极度利落,一路上不留痕迹,几个身影闪过,便回到了李儒的府中。
此时李儒也早已回到了府中,虽然说是拖住刘备,但李儒也怕太过热情反而适得其反,露出马脚,所以也并没有在刘备的府中待太久。
李儒府中此时已经是一片静谧,只剩下李儒还在房中等待李存孝回来,李存孝从房顶上纵身跳到李儒的院中,依旧是不带一点声响。
李存孝环顾四周,见四下无人,这才来到李儒的房中,对着李儒说道:兄长,存孝不辱使命,你要的东西,存孝替你取回来了。
李儒微微一笑,对着李存孝连连点头,对着李存孝说道:好,今日天色已晚,你又奔波了一路,先回去休息吧,明日叫上吴用先生,再做计较。
李存孝点了点头,将身上的包裹解下,放在李儒的桌子上,对着李儒说道:兄长,存孝告退。
李儒摆了摆手,对李存孝点了点头,李存孝便退出了房门。
李儒来到桌前,解开李存孝放下的包裹,将其中的奏折一一打开,与心中那个嫌疑人名单上的姓名一一比对,确认李存孝并无疏漏,这才放心。
李儒此时又看到了李存孝用来装这些奏折的包裹,虽然在昏黄的烛灯下看不太清,但李儒也确定这块布并不是出自他的府上,而是皇室用品。
李儒轻轻的摇了摇头,心中暗暗说道这李存孝还是百密一疏,便从床下找出一个铁盆,将那块布点燃,放在盆中,直看到那块布被烧为灰烬,不露一点痕迹,这才上床去睡。
第二日一早,汉献帝刘协依旧是正常的上朝,像个摆设一样的坐在龙椅之上,听着台下的董卓发号施令,不过最近洛阳城中和天下都还算安定,董卓也没再起什么幺蛾子。
所以刘协今日的心情,虽然谈不上愉快,但还算轻松。退朝之后,刘协便来到御书房中,虽然朝堂之上实际的话事人已经变成了董卓,但大臣们的奏折还是会呈给刘协。
而刘协自然也会日日批阅奏折,了解城中的最近动态和各类政务,这对刘协来说,也算是在这样的境况下,刘协给自己的一个心里安慰吧。
刘协到时,大臣们所呈上来的奏折已经被宦官放到了刘协的书桌上,刘协只需要坐在桌前批阅即可,每日都是这样。
虽然汉室倾颓,洛阳的朝廷也已经是个表面功夫,但刘协和那些忠于他,或者说忠于汉室的大臣们还都每日的向刘协进谏,呈递奏折。只是对于很多事,刘协都没有决定权而已。
但刘协今日却发现异样,以往自己来到书房中时,昨日已经批阅过的奏折和当日刚刚呈上来的奏折加起来是有几尺高的。
可今日刘协来到御书房中,朝着自己的书桌一看,桌上竟然是平的,刘协当时还以为是宦官们还没有将奏折呈上来,但走到桌前一看,却发现今日的奏折已经放在桌上了,只是数量相较于往日骤减。
刘协不由得大怒,虽然自己心中也清楚这是表面功夫,但起码自己与臣子还都是心照不宣的履行着这个程序,也算是对汉室朝廷的一点微末的坚持,可今日
刘协重重的把手拍在桌上,直震的桌上的各类物件乱晃,吓得守獾幕鹿俑厦ε芰私来,跪在地上,虽然还不清楚状况,但却连声说着:陛下息怒!
刘协虽然知道此时与那个宦官无关,但心中的怒气无处释放,也不问青红皂白,对着那名宦官便大吼道:你等真当朕是傀儡皇帝了!如今连公事都不再履行,反了!都反了!
那名宦官心中惊慌,但却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只能连声求饶。
刘协继续说道:往日里朝中的诸臣还会将奏折呈上,报告各类政务,大事小情,如今却连这个环节都略去了,是朝中的所有大臣都直接去政事报告给董卓了吗?
那名宦官这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一边求饶,一边对着刘协说道:陛下明察,今日朝中的诸位大臣依旧是与往日一样,各自将奏章呈上,奴才也全部放在了陛下的书桌之上了。
刘协听了那名宦官的话,心中生起疑虑,又担心自己可能是误会了,毕竟即使真的是朝中的大臣没有呈递奏章,也不怪那名宦官,刘协一摆手,对着那人说道:你先退下吧。
那人就像得了大赦一样,便退出了房中。
刘协坐在桌前,将桌上的奏折一一打开察看,这才发现原来不是当日的奏章没有呈上来,而是昨日的奏章全部不见了踪影。
刘协走出御书房,对着那名宦官问道:从昨夜到今日,可有人进过御书房?
那名宦官回道:禀告陛下,这御书房一直是小人看管,从昨日陛下离去后,房门便一直是紧闭,并没有旁人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