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李儒刚刚将郑保的身份说出来的时候,马日磾心中是有一些慌张的,尤其是看到自己的管家的那副窘态的时候,马日磾更是觉得自己的事迹一定已经败露。
但马日磾又转念一想,李儒只是带了李存孝一人前来,而并没有带官兵,这便说明李儒并不是来逮捕自己的,马日磾顺势一想,便觉得自己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可以挣扎。
正是因此,虽然马日磾的管家早已经被吓得瘫软在地,但马日磾却一直咬紧牙关,只说仿秦石碑一事与自己无关,还借着自己比李儒官职高的这件事不断的给李儒施压。
其实这一幕,李儒早就料到了,虽然马日磾这一副胡搅蛮缠的样子李儒是事先没有想到的,但李儒也早就猜到了不真正的让马日磾觉得死到临头,他是一定不会承认的。
所以李儒在来马日磾府上之前,便已经做了两手准备。
马日磾看着李儒从自己怀里取出来的有着马日磾笔迹的纸,心中还是不愿相信的。
因为马日磾在想要仿造那块秦朝石碑的时候,也曾想过要去找能工巧匠,然后不用自己的笔迹,但是马日磾当时想着石碑现世的时候,便是距离董卓死期不远的时候。
不得不说,马日磾心中还是有贪功的成分,唯恐这块仿秦石碑现世,董卓便会直接谋反,引得天下诸侯群起而攻之,到那时大事一成,董卓倒台,自己无处证明自己的功绩。
所以马日磾最终选择了再石碑上刻上自己亲手所写的内容,这便为日后留下了隐患,也为李儒留下了便利。
但马日磾也知道自己在石碑上留下了自己的笔迹是个疏漏,所以在那之后,便刻意的隐藏自己的笔迹,所有需要手书的事情都让府中的管家代劳,除了呈给皇帝的奏折之外。
但任马日磾怎么也想不到,李儒竟然能拿到马日磾呈给皇帝的奏折,并通过奏折上的笔迹与那块仿秦石碑上的笔迹对照,最终揪出了马日磾这个真正的幕后黑手。
马日磾看着李儒手中拿着的纸,虽然已经死到临头,但还是不愿相信,可马日磾的神态和表情已经暴露了他心中已经害怕的事实。
李儒冷笑了一声,对着马日磾说道:马太尉,你不是说我拿不出证据吗,你不是说这郑保是个疯汉,他所说的话不够可信吗,如今这张写有你手书的纸,你看证据够吗。
马日磾面如死灰,瘫坐在椅子上,已经像是要束手就擒的样子。
李儒将那张从马日磾呈给刘协的奏折中拆下的纸放在马日磾面前的桌子上,对着马日磾说道:马太尉,事到如今,想必你应该没话说了吧,是你自己跟我走,还是我将你擒走,你自己选吧。
一旁的李存孝也没想到李儒会有这么一手,看到李儒一招制敌,心中也不免振奋了起来,同时也松了一口气,围绕这块石碑的事纠缠了这么多天,如今终于要结束了。
可令李儒和李存孝都没有想到的是,正面如死灰,瘫坐在椅子上的马日磾突然暴起,一把拿起李儒放在桌上的那张有他笔迹的纸就塞进了嘴里。
待到李存孝想要去阻拦的时候,那张纸已经被马日磾咽了进去,再阻拦也来不及了,李存孝一脸焦急的看向李儒,可李儒却丝毫没有任何反应。
马日磾一脸狂妄的对着李儒笑道:李儒,我是当朝太尉,你动不了我,如今你手上唯一的证据已经被我毁掉,仅凭那个疯汉,你定不了我的罪。
李儒点了点头,意思是同意马日磾所说的话,对着马日磾说道:是,你说得对,仅凭郑保的口供,我确实定不了你的罪。
马日磾听了李儒的话,以为自己力挽狂澜,将局势完全扳了回来,放肆的大笑起来,手指着李儒对着他说道:李儒,你定不了我的罪,我却要定你的罪,你私自带人来当朝太尉家中胡闹,诬告老夫,该当何罪!
李儒却丝毫不管马日磾所说的话,冷冷的一笑,对着马日磾说道:马太尉,亏你还官拜太尉,位列三公,也未免太过天真了,你真以为你将那张纸毁掉,我便拿你无可奈何了吗?
听了李儒的话,马日磾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了,对着李儒,但又像是自言自语的说道:怎么可能,唯一的证据已经被我毁掉了,你一定实在诈我!
李儒放声大笑,对着马日磾说道:我能拿到一张带有你笔迹的纸,便能拿到第二张,你尽管的吃,我家中还有很多,不够的话,我命存孝再给你取来一些。
马日磾听了李儒的话,彻底放弃了抵抗的希望,心如死灰,整个人完全无力的瘫坐在椅子上。
李儒对着李存孝使了个眼色,李存孝走上前,一把拎起了瘫软在椅子上的马日磾,随着李儒,将他带出了房门。
李儒刚要迈出房门,却突然又停下了脚步,李存孝看到李儒突然停下,问道李儒:兄长,怎么了?还有什么事吗?
李儒转过身,对着李存孝一指那个瘫软在墙边的马日磾府中的管家,说道:存孝,你忘了,还有这个帮凶。
李存孝一笑,点了点头,将马日磾扔在地上,又回去将那名管家拎了起来,两手各拎着一个人,便跟着李儒一起走出了马日磾的府上。
第二天,李儒写了一份奏折,将事情的原委全部讲清,呈递给了刘协,当然,对于那个关键证据马日磾所写的奏折,李儒则在自己的报告中将其改成了马日磾的家书。
马日磾被定为谋逆大罪,马日磾府中的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