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阅兰一个人忙活财会方面的事,看着的确挺辛苦。
听说“妙微”公司财务部还缺少一位出纳,管芗兰向夏晓数推荐了一位。
“此人姓赵,原先是我们公司的老出纳,算是退休以后的返聘人员,赵老先生原先在一家食品公司上班,几十年的老会计了。我们公司不是股东众多吗?一到分红的时候,吵吵闹闹的,搞得赵老先生有些心烦,再加上老先生眼神不大好了,老花得厉害!孩子们心疼他,就不让他出来做事了。”
“听你的意思,请赵老先生临时帮上几天?等我找到合适的出纳,他再回去安享退休生活?”电话里,夏晓数随口问道。
“对,我就是这个意思,财务部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用的,得用那种知根知底,严守职业操守的人,除了年纪大点儿,赵老先生一点儿问题也没有,另外,这人平时话还少,不惹事儿。”电话那头,管芗兰笑着解释了几句。
“承蒙您挂念我们公司的事儿,我先谢谢您了!那……工资怎么算呐?”电话里,夏晓数随口问了问。
“按天算吧,每天结一次账,200块钱,如何?”
“是不是少了点儿?”
“公司才开张,没多少结余的,他是老财务了,懂行!互相体谅一下,另外,我还存了个小心思,听说你对方阅兰也不是很了解,正好借此机会让赵老先生考验她一下,看看她业余能力到底咋样。”
“好吧,就按您的意思办。”
“那你先忙吧,我给他打个电话,让他明天一早就过去。”
“您把老先生家住址发一下,赶明儿我开车接他去。”
“也好,这就发给你,再见!”
“再见!”说罢,夏晓数将电话给挂了。
……
赵容金,说起来也算是管芗兰半个师傅,多年以来,教会管芗兰不少理财的诀窍。
不过,虽说赵会计名字起得挺吉祥,容金,容金,估计有广容钱财之意,等夏晓数开车上门接他老人家的时候,发现赵会计日子过得并不富裕。
老旧四层住宅楼,外墙显得十分得斑驳,没有电梯,楼前的空地虽说铺设有砖石,稀稀拉拉还缺了不少,估计是有人贪图方便,就手起上几块砖拿着用了,了事之后随手一扔,全然不管楼前空地这就见了土了。
赵会计住一楼,光线有些暗,瞧着采光不大好。
“替别人理了一辈子的财,到头来,自己还得在这种老旧住宅里窝着,唉!人的命啊!真是不好说啊……”夏晓数心下不由地嘀咕了几句。
上车之后,赵容金只是随口谢了一声,并不多说什么。
一路无话,到达公司之后,夏晓数将他介绍给方阅兰,也就回药店忙活去了。
老木匠张页松一看公司临时借调来一位出纳,看年纪跟自己应该是一个年龄段的,老木匠显得挺热心,又是端茶又是递送水果的,招呼得还挺客气。
赵容金随口道谢之后,并不怎么跟人们聊天,专心致志地帮着方阅兰在那儿算账……
……
中午时分,夏晓数早早地过来请赵容金上“福荣酒家”吃顿饭。
老先生头一天过来帮忙,可得好好招待招待。
“我看还得算了吧,你们平时这会儿怎么吃饭呢?”赵容金随口问道。
“咱这后院有厨房,平时我们随便做点家常便饭也就对付了。”夏晓数笑着回应道。
“那就甭麻烦了,我随着大伙儿随便吃点儿也就是了。搞财会的,能不吃请就不吃请,省得喝高了犯错误。”说这话的时候,赵容金那消瘦的面容上并无什么特别的表情。
“您这第一天上班,好歹也得摆桌酒席为您接风洗尘才是。”夏晓数就是想表示一下自己的诚意而已。
“管主管说我只是临时帮帮忙,估计在你们这儿也待不了几天,大家就别这么客套了,我这人呐,生活方面向来没那么讲究,夏经理就别破费了。”
“那……也好,您先忙着,我这就去做饭去。”说着话,夏晓数急忙出门上街上买点儿上好的食材。
……
大包小包地拎了不少东西,夏晓数正往公司走呢,手机响了。
丁薇珊的电话。
“这不饭点了吗?方便出来不?找个地方随便吃点儿?”
“您是不是有什么事儿啊?”夏晓数笑着回应道。
现如今,丁薇珊跟夏晓数关系已经相处得非常自然了,有些话都可以直说的。
“是有点儿事想跟你商量商量,你看是就着我们公司找家饭店呢?还是我上你们公司那边?”
“您说的那事儿着急不?”
“不着急,不着急!怎么?这会儿不方便吗?”
“我们公司临时请了一位出纳过来帮帮忙,这不人家第一天上班吗!我得安排人家吃好不是?”
“多加我一个,人家不介意吧?”
“老先生挺固执,坚持在公司后厨就餐,就是不上饭店吃请,我估计他这也是多年养成的好习惯。”
“那正好,我也上你们那儿蹭顿便饭得了,新公司开张,我也讨点儿喜气儿。”
“粗茶淡饭的,您不介意就好,那我发个定位给您。”说罢,夏晓数就手给丁薇珊发了个定位。
……
夏晓数的厨艺自然是没得说,连同丁薇珊在内,一桌一共坐了六位,赵容金是贵客,夏晓数他们五个算是陪客。
赵容金并不多言,闷头在那儿认认真真吃着。
“赵老,您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