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天开始了,林啸又回到了百户所,昨天确实很感动林正祥对自己的付出,不过这百户所就像是染缸一样,林啸刚进来就没了前进的动力,没多久就将昨晚上的雄心壮志给磨平了,继续混着日子。
尤其是几人缠着林啸让他讲一些带点颜色的东西之时,林啸讲得很高兴,其他人听的也很认真。
“今天给你们讲讲没钱怎么打动那些倌人。”
“啸哥你快说,等小弟学会了请你去一趟。”
林啸吐出两片瓜子皮,咽下一口茶水,翘着二郎腿:“我讲的不是那种当红的倌人,她们心气儿都高得很,一般人是看不上的,想要下手就要找那些快到四十还没赎身的。”
司公亮有些不解的问道:“这样的不就老了吗?”
远处修剪一盆花木的兰萃直接剪断了一根枝桠,狠狠塞进土里,她今年已经三十了。她发泄完了还是继续支着耳朵听林啸讲课。
风七娘摇摇头:“俗话说破船也有三千钉,应该勉强也能看吧。”
远处的枝桠又短了一大截。
林啸像看白痴一样看着他们两个,悠悠的道:“都说酒是陈的香,快到四十的女人正是最美丽的时候,这样的女子最有成熟的风韵,而且她们会疼人啊。”
兰萃点了点头,显然对于林啸这个说法很是满意,心里暗道那些年纪轻轻的小姑娘懂个屁的风情。
“最最重要的一点是她们有钱啊,攒了半辈子的钱,而且急于找个着落,很没有安全感,这时候一般的有钱人已经打动不了她们了,当然有钱的也看不上她们。”
“不对啊,啸哥,你将才还说她们很好看的。”
“别插嘴,继续听啸哥讲。”
林啸不满的白了两个打岔的人一眼,顿了顿接着说道:“她们这个时候最需要的就是关心,最喜欢听对未来的承诺,反正她们的要价也不贵,点了一次不要猴急,就说说话,最好扯几句诗词,谈谈心,往复几次便大功告成了。”
“这不就吃亏了吗?”
“是啊,啸哥,这样花了钱啥也没捞着啊,我们是去玩的不是去谈情说爱的。”
林啸做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啊!”
远处的那盆花直接被绞碎了。
“啸哥讲讲呗!”
“我们真的想不到啊。”
连高手尤一鹤都不知道什么时候靠了过来,眼睛都睁开了,就等着林啸继续说。
林啸咽下一口茶水,“你们都傻啊,一来二去的混熟了就不用掏钱了啊!”
“这是放长线钓大鱼?”
“多了就不腻歪吗?”
一直没有说话的蟋蟀公子霍坛突然说道:“这个时候就可以说自己家里生意出了问题,可以说老父重病急需医治。”
“嘶。”
众人都倒吸一口凉气,齐声道:“淫才啊!”
霍坛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家里是做生意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个。”
林啸仔细打量了霍坛一眼,看着老老实实的一个孩子没想到良心大大滴坏,连隐藏的含义都被这小子领悟到了。
当年原主缺钱的时候跟狐朋狗友们就靠着这个发家致富,现在林啸肯定不会这么做了,损阴德啊!
“都闲的吗?”
兰萃掏出了根鸡毛掸子朝着众人喝道:“都闲的慌,滚去巡街!!!”
林啸摸摸鼻子,将才讲得太起劲了,倒是忘了兰姐还在这里。
她话音刚落,薛青阳就焦急的跑了进来,严肃的道:“今天有上官来巡视,赶紧在三条街上安排人手!”
“还是跟上次一样?”
薛青阳脸色一凝,扫了众人一眼,“不管你们是怎么进来的,只要今天出了差错都得滚蛋!!!”
“兰萃你赶紧把库房里的飞鱼服还有绣春刀都找出来,给他们配上,动作要快!!!”
“穿戴好了赶紧出来!”
说完了他就直接飞跑出去了。
林啸问向旁边的司公亮,“这到底怎么了?”
司公亮小声道:“还不是有上官要来视察了,百户所也不是第一次这样了,每次来倒是苦了我们,得等到当官的走了我们才能散班。”
“狗日的当官的!”
抱着一堆东西出来的兰萃瞪了林啸一眼,指挥道:“还不赶紧动起来,一人披上一件,待会儿百户回来了有你们好受的!!!”
这些袍子都普遍偏大,也许做的时候就考虑到了要给不同的人穿,林啸随便抓起一件轻嗅了一下,额,上次穿这袍子的人估计几个月都没洗过澡。
拿起一把绣春刀,发现居然是木头做的样子货,一点重量都没有,完全就是木头刻了个样子再刷了一层漆。
“别计较了,赶紧穿上,晚了薛大人就该发火了。”
几人披上了袍子之后走出了百户所,衣服太长了一直在脚后跟扫来扫去,一个不小心就容易摔倒。
百户所外面薛青阳已经等得有些不耐烦了,空地上站着十几个泼皮,还有些人陆陆续续的往这个地方赶来。
按照规矩一个百户所应该少说也有百人,薛青阳每次也是这么往上报的,不过玉山巷子的百户所实际上还不到十个人,现在上官要来视察了,就算是三条街的泼皮加起来也凑不够一百个啊!
“兰萃,账上还有多少银子?”
“还有几百两。”
“再去找人,泼皮不够就找些青壮来,一定要凑够一百个人!”
现在大白天的,除了泼皮一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