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德赛沿着笔直的大道,飞驰上了机尺速,高速上车很少,速度刚加到一百三十迈,一辆白色的捷达忽然从旁边的道上别了过来,超到前边的时候,还故意点了一下刹车。副驾驶位的陆钢一声惊呼:
“小心!”
正扭头和后座吴迪说话的郑毓明用眼角余光看到,霎时惊出了一身的冷汗!一个大脚刹车,同时向右急打方向盘,车子一歪,差点侧翻,单边轮子着地,滑到了旁边道上。
捷达继续朝这边并道,郑毓明不等车子摆正,一脚油门到底,奥德赛2.4升i-vtec发动机发出一阵厚重的嘶吼,车子一下窜了出去,撞开捷达刚刚探到这边道上的右前角,飞驰而去。
吴迪坐在后座,听到惊叫,虽不知道具体情况,但也明白多半是要发生车祸了。顾不上抱怨,连忙抱死了椅背,依然被随后急刹巨大的惯性甩的站了起来,头狠狠的撞在汽车顶棚上。不等他反应过来,又被向前急窜的车子狠狠的摁到了座位上。接着就是一声巨响,车子猛地一震,斜着朝前方飞驰而去。
看到车子平稳下来,他一阵后怕,这他妈的差点英年早逝!一边揉头,一边问道:
“郑哥,怎么回事?”
“有人想截停我们,妈的!那辆捷达还没上高速老子就看到了!一直咬着我们,我以为也是去机场的,没想到刚才忽然窜到咱们前边踩刹车!老子到了另一个道,居然还敢跟过来继续别!老陆,打电话喊弟兄们过来!”
“算了吧,等你的人来了,早跑了。”
陆钢系了安全带,但是鼻子好像也被撞了一下,出了点血,说话声音有点闷。
“你们谁记下车牌了?”
“没有,记也没用,要是成心,八成是套牌。”
郑毓明沉吟道:
“也不知道他们冲谁来的!我看不如这样,先把吴老弟送走吧。吴老弟,你行李先别拿了,等会儿直接从机池京城吧!”
“我靠!有这么惊险吗?不会是马路杀手吧?”
“不是,绝对是故意的,第一下还有可能是意外,接下来那一下怎么解释?”
陆钢忽然一拍大腿,
“我想起来了u出来的时候,街角好像就停着一辆白色的捷达!奶奶的,早就盯上我们了!”
郑毓明的脸色很难看,一边开车一边从后视镜向后看,那辆捷达早不见了踪影。
陆钢的脸色也很黑,忽然又道:
“只怕老郑你那里的伙计出问题了@计是从今天下午开始盯上的。”
吴迪摇摇头,说道:
“不一定,宝哥匆匆来了两次,说不定是盯他的人干的。不管是冲着我们谁来的,这绝对是一伙亡命之徒,一百多公里的时速,出了事可不是小事。”
“妈的,别让老子知道他是谁,否则非把他龟儿子沉到珠江里去!”
郑毓明面色狰狞,一掌排在喇叭上。
“算了,先把小五送走再说。回去慢慢查,老子有的是时间陪他们玩。”
陆钢看样子也不是善茬。
胖子虽然没有透吴迪的底,但是专门郑重的跟陆钢交代过。陆钢想起胖子的话,浑身的衣服都被汗打湿了,如果吴迪在这里出了事,万一他家里人迁怒,他和老郑只怕要亡命天涯!
吴迪沉吟了一下,说道:
“这些人应该是冲着宝哥来的,临时见财起意,殃及了我们这些池鱼。刚才送宝哥的时候我看他好像带着保镖。”
吴迪忽然想起看到宝哥保镖时的想法,会不会那就是天书的示警?也不对,如果是从下午就开始盯上了,他身后的尾巴干什么去了?
“宝哥是道上混的,这几年虽说上岸了,有人对付他也很正常。回头我跟他打个招呼。”
吴迪暗道:
“怪不得出手那么大方!珠宝没有统一的定价,赌石更是难以测度,用来洗钱倒是个不错的办法。不过主意敢打到我的头上,也算你们倒霉,说不得老子要纨绔一把,看看这到底是何方神圣!”
吴迪知道这次多半是冲着他来的,但是为钱还是为其他的什么,他也说不准,怕两人担心,也不多说,先见到麻雀和机器猫再说。
麻雀和机器猫走出机场的时候,穿的是一身便装,两个人所有的行李就是一个背在机器猫肩上的双肩背!吴迪看过两个人的资料,一眼就认了出来,冲两人挥挥手,走到一旁等候。
麻雀是吴迪老乡,今年二十四,小吴迪月份。不过已经有六年的兵龄,其中五年都是在特种部队里度过的。他个子不高,只有一米六出头,偏瘦,但看起来就像钢条一样,韧性十足。
机器猫,是东北农村的,今年二十三,也有五年的兵龄,而且一去就是特种部队,听说在家里练过。标准的军人身材,腰背笔挺,配上一双精光四射的眼睛,哪有半分电视里机器猫的憨厚?
两个人走路很快,但有点懒散,不像是刚从部队出来的样子。看到吴迪,快跑了几步,一个立正,也不管机场人来人往,就大声喊道:
“首长,马战(纪良才)向您报到!”
麻雀的手刚举起一半又讪讪的放下,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机器猫倒是完成了全套动作,而且一直板着脸,很严肃的样子。
吴迪苦笑一声,在路人好奇的眼神中上前搂住了麻雀的肩膀,
“我哪是什么首长?搞得这么多人看着,如芒刺背啊!”
麻雀挠挠小平头,笑道:
“五哥,平时喊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