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机器猫无声无息的放倒了黄毛,中年人和小六顿时有些慌张,两人将西瓜刀指着朝他们走去的麻雀,虚张声势道:
“站住,再过来老子砍人了!”
吴迪只觉得眼前一花,没看见麻雀怎么动作,就听到了两声“当啷”的声音,接着就看到中年人和小六抱着手腕倒在地上,低声的呻吟着。
机器猫把黄毛拖过来,重重的砸到两个人的身上,又引起了一阵狼哭鬼嚎。麻雀在中年人的面前蹲下来,捡起一把西瓜刀,用刀面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脸颊,寂静的暗夜中,“啪啪”的响声显得格外的清脆,那中年人浑身颤抖,却连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来。
“说罢,到底是怎么回事?”
中年人看似狠辣,其实是个脓包,被麻雀这一问,吓得连牙关都在打颤。麻雀看他一时说不出话来,将目标转向了小六。这小子更是不堪,麻雀只是轻轻的一瞟,吓得他连小便都出来了^不得跟黄毛一样,晕过去还落个眼不见为净!
麻雀站起来,用脚尖捅了捅黄毛,说道:
“别装死了,他们两个拒不交代,你说吧!”
中年人一声哀嚎,爬过来连连磕头,
“大侠,大侠,我说,我说!”
他们三个都是羊城越秀qu江老大的手下,专门负责收放高利贷。中年人叫张榜,外号老鼠,负责寻找缺钱的客户放债,所以经常在赌石区转悠,没想到一来二去竟染上了赌瘾。这一次和黄毛一起,看中了那块靠皮绿,就辛辛苦苦做了一番手脚。等到他回家拿了银行卡,毛料已经被吴迪买走了。张榜只有一百万,就忽悠刚刚收回来一笔大帐的小六,暂借四百万周转。那小六也是个见钱不要命的主,竟然一口答应,没想到接下来发生的事让他们如坠冰窖,想起江老大对付手下的狠辣,没奈何决定铤而走险,绑架吴迪,不但要追回那五百万,还要将他身上的钱洗干净!他们还不知道吴迪和宝哥交易了九千万,如果知道的话,只怕会更加的疯狂。
麻雀将剩下两个又挨个伺候了一遍,发现再也问不出什么新鲜的东西,就看了吴迪一眼。
“刚才他想要我一条腿,我就要他一条腿吧。剩下的两个,你们看着办。”
小六闻言,翻身跪在地上,将头磕的砰砰作响,
“大哥,是我有眼无珠,冒犯了您,也不敢求您放了我,您老千万别要我一条腿,我还要跑路啊!要是被江哥抓到,会直接沉江的f毛,你过来帮我一把!”
小六闭着眼睛将左臂伸到黄毛面前,黄毛一咬牙,拿起麻雀扔到一边的西瓜刀,用刀背使足力气砍了下去!
“噗”的一声闷响,小六的左前臂扭成了一个诡异的弧度,那小子这会儿倒是硬气,疼的满头大汗愣是一声不吭,紧紧的盯着吴迪,眼神中充满了哀求。
吴迪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机器猫说道:
“你们两个一样,弄完了快滚!”
看着三个人狼狈而去,麻雀笑道:
“在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脓包也能迸发出巨大的能量啊!”
“哼,明知道我们不会把他们怎么样,装那硬气岂不是多吃苦头?这些出来混的都精得很,刚才还不知道有几分实话。”
“五哥,都是实话,麻雀是这方面的专家,他们如果骗人,这会一个都走不了。咦,这是什么?”
机器猫将西瓜刀都丢到路边的垃圾桶,忽然自地上拿起了一串项链,一看,原来是一把孝戴的长命锁,掂了掂,笑道:
“金的,没想到还有这意外收获。”
吴迪示意他收起来,机器猫却将东西递给了他,
“大哥说跟着你混吃穿不愁,还管娶媳妇,我要这东西干什么?”
第二天一早,吴迪向陆钢和郑毓明通报了昨晚的结果,两人看到吴迪不似说谎,这才放下心来,郑毓明抹了一把虚汗笑道:
“没事就好,这江湖越老胆子越小,现在的年轻人都不按规矩来!吴老弟你也要小心,没事别以身犯险。”
“放心,我胆子小的很,没有一点冒险精神!媳妇都还没捞到一个呢,怎么能舍得这美好的人生?”
郑毓明眼睛一亮,说道:
“晚上让宝哥安排,那老货手里有不少好姑娘。”
“我靠!这就免了,我还是喜欢良家妇女。你们两个,有没有意思?有意思的话找郑哥。”
机器猫和麻雀头摇的拨郎鼓似的,麻雀更是说道:
“我是童子功,破不得身子!”
吴迪提脚欲踹,
“我靠,就你小子还童子功?我看你是只童子鸡还差不多!”
麻雀诡笑着伸手一指,
“他是,我不是!”
机器猫登时红了半边脸庞!
吴迪几人哈哈大笑,这死麻雀9真是个自来熟!笑罢,吴迪对陆钢说道:
“等会儿,我给泉哥打个电话,今天我们就去平洲。”
吴永泉来的时候,开着一辆悍马,吴迪看着那夸张的车头,咂了咂嘴。吴永泉看他注意车子,笑道:
“经常下乡,这车皮实,再说也耐用,装石头正好。”
吴迪闻言,说起他们上次在瑞丽下乡,专门开了辆破金杯的事。陆钢摇了摇头,
“掩耳盗铃,以为还是几年前大家都没钱的时候?现在的老乡贼心眼可多了,管你有钱没钱,照宰!”
平洲玉器街位于粤省佛山南海桂城街道,兴起于上世纪70年代中期。在行内相当有名,翡翠产销量号称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