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不会告诉我,就这么点时间,你就又捡了两幅世界名作吧?”
吴迪咧了咧嘴,还没有说话,身边的严驹双手一摊,满脸的无奈,
“一幅科罗的《晚钟》,一幅列维坦的《深渊》。老爷子,你不知道那种眼睁睁看着别人捡漏,你却连画是谁画的都没看出来的感觉,那真的是如听丧钟,如临深渊啊!我觉得我这会儿的心理年龄已经赶上您老人家了!”
“滚,老头子我年轻着呢!快点,快点打开让我看看,回头我再给你找两个人把它们换出去。”
吴迪苦笑了一声,
“老爷子,这两幅画我很喜欢,交换的事,咱能不能回头再说?”
“行啊,我床上扔着一张清单,你看完之后再和我说,如果你仍然能坚持你的立场,ok,没说的,老头子我送你一个服字!”
“清单?老爷子,奥古斯都有信了?”
“呵呵,老家伙没来,说是回家准备东西去了。他让人送来了一份清单,同时还邀请你到伦敦去看看实物,怎么样?我说他跑不了吧?”
吴迪正待说话,忽然听到岳歌的房间里传来了一声惊天动地的杀猪般的惨叫,
“商代嵌绿松石象牙杯!唐朝鎏金舞马衔杯纹皮囊式银壶!战国白玉嵌玛瑙错金银双活耳尊!汝瓷刻花龙纹大盘!整整两页目录!天哪,你降道雷把我劈死吧,看了这些东西,让我以后可怎么活啊!”
老爷子朝吴迪挑了挑眉毛,
“那个清单只是说上边的东西都在挑选范围之内,并不是说所有的都拿来换你那一件。要不,咱们不告诉他这个消息?”
吴迪一头的黑线,道貌岸然的老爷子,严肃谨慎的严驹,两个人只是跟他在一起待了几天时间,怎么个个都变的和王豫皖、迟梦华那些家伙差不多了呢?
“这个,小五,你看,这上边只是汝瓷就有三件,我要求不高,你能把这件天青笔洗匀给我就成,还有,清三朝的青花这么多,你行行好,随便施舍哥哥两件就行……”
岳歌忍不住一巴掌拍在了严驹的后脑勺上,
“绝老子丢人,别他妈的让人知道我是你师叔!”
这下轮到吴迪目瞪口呆了,
“孟老爷子今年怕不是九十有三了吧?岳老爷子您……”
“我刚入师门一年,师父就没了,后边的都是跟着大师兄学的。这事情圈子里都知道,也就你小子这个怪胎,天天除了捡漏,什么都不知道!”
吴迪讪笑了两声,这一年事情实在是太多,别说是这个圈子,以前的很多老朋友都很少联系了,清闲下来一定要挨个的走动一番才行。
“哎,你怎么不管老爷子叫师叔啊?”
“老人家说他的东西都是跟我师父学的,差不多也相当于是个弟子,虽然辈分的问题不能乱来,但是也没必要把师叔天天挂嘴边……况且,这不是还能唬着某些人的吗?”
吴迪笑着眨了眨眼睛,
“你们既然是这个关系,那待会把录音放给老爷子听也一样……”
“滚!再来我可真的要翻脸咯?我干脆翻脸算了,掐死你个臭显摆的死小子!”
岳歌头疼的看了一眼这两个相差至少十五六岁的年轻人,皱眉道:
“奥古斯都没有说具体可以选多少件,他把这个清单交给我们,一方面是显示他势在必得的决心,一方面也是在给我们出难题。小五,便宜不能一次占狠了,但是不狠狠的占个便宜,谁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有第二次机会?矛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