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在四合院又耽误了半天,确定推倒重建后,预付了五百万费用。
吴迪回了一趟出租屋,将细豆高翠那一块毛料带上,直奔石头城。一打开贵宾室的门,一股浓烟飘了出来,呛得吴迪直咳嗽,这小子伸头看了一眼,里边乌烟瘴气,起码有七、八根老烟枪在吞云吐雾。他暗骂了一句,朝胖子晃晃手上的废料,笑道:
“胖哥,解石我只信得过你。”
胖子脸色一喜,随即又变成了苦瓜,
“兄弟,这,这实在是走不开。”
“拍卖会不是还没开始吗?况且我这活快,几刀就行,各位,借胖子用一会儿。”
等在贵宾室的几个人看到石头的惨样,有的一脸鄙视,有的木无表情,只有一个戴着眼镜的黑瘦中年人看看表,站起来说道:
“胖子,有生意你忙去吧。逼了你一上午了,我可不敢吃你的饭,说不定就着了你的道!我先走了,下午见。”
“哎呦,罗助理,我怎么敢啊?实在是货主坚持不让提前看货,否则就不让我操作了,你说,这也怪不了我不是?这事你放心,绝对黄不了,这次像你们这样的前十都到齐了,我要是没把握以后还在这行混不?”
胖子借解释的机会告诉吴迪现在的状况,其实这番话他从昨天到现在,不知道说过千百遍了,那几个人显然也听过无数遍,一个个皱着眉头站了起来,
“罗助理,我们一块去吃饭吧,好久没见,这次好好聚聚。”
“对,生意归生意,吃饭归吃饭,我请!”
看着众人相约离去,胖子擦了一下额头的汗水,
“我的小爷呦!你再不来,我都准备跑路了。小五,以后这种活别找我。我再也不干了,亚历山大啊。”
“呵呵,先苦后甜,我先石头收好,再去解石。这块石头里不管出什么料子,都算你的!”
胖子看了看吴迪抱在手上的毛料,撇撇嘴,
“想支使你胖哥言一声,用不着给我许那看不见的东西。”
“呵呵,你别到时候说这不科学就成!”
“真有料?”
胖子伸手抢过石头,一路走,一路看,
“这不科学……你小子耍我!”
吴迪笑而不答,但神色坚决。
“兄弟,你玩真的?好吧,大不了一会儿我换身衣服,这大热天的。”
将玻璃种偷偷藏入密室,两人来到后院,将毛料固定好,问了吴迪一声,老规矩,当中一刀。刺耳的砂轮声响起,片刻,石头一分两半。胖子拿脚翻了翻,捡起两面都是切口的那块,不用吴迪吩咐,横着又来了一刀,然后朝吴迪摊摊手,抓起剩下那块摆好,准备再辛苦一刀完事吃饭。
吴迪看了一眼,这一刀下去,翡翠正好两半,本来就不大,切坏了更不值钱,连忙拦住,将石头向外挪了挪,说道:
“好了,来吧。”
胖子任得他折腾,反正是最后一刀,从哪儿切无所谓,只是中午这一顿吃点什么才能补上这两天死掉的脑细胞呢?
一刀下去,胖子熟练地关电源卡刀片准备收工,一边还用脚踢了踢留在解石机上的那块石头,说道:
“呶,你看……哎呦,不科学,这真的不科学……”
被胖子踢下来的石头冲着胖子那一面,在阳光下闪烁着迷人的绿光。吴迪不理发呆的胖子,转身向外走,边走边道:
“胖子,石头归你了,我上温叔那混饭吃去。”
胖子张了张嘴,一个字没说出来,眼看着吴迪的背影就要消失,忽然扯着嗓子嚎了一句,
“小刘子,**死哪去了,没看见老子在解石吗?去整盆水来!这实在是不科学啊!”
吴迪在温亚儒的店里并没有闲着,温亚儒拿出了两本有关杂项的书让他回去看,然后又结合店里的东西给他讲解了一遍,说这叫打基础。
吴迪看着讲的兴致勃勃的温亚儒,笑道:
“温叔,你当我师傅算了。”
如果不知道吴迪在第一时间就将瓷板画送到常老那里,温亚儒可能还会迟疑一下,但现在却毫不犹豫的说道:
“我不收徒弟,对眼缘就教你点,想学不想学你来去自由!”
吴迪琢磨着到时候上瑞丽搞点好东西给他备一份,也就没有再多说。
三点多的时候,赵浩然打来电话约吃饭,被他推了,回来好几天了,卢校长那还没去,晚饭已经安排到他那边了。
刚挂了赵浩然的电话,钱胖子的电话进来了,声音中带着颤抖,
“总算全走了!兄弟,收到短信没?你猜猜卖了多少?”
“呵呵,短信刚响,还没看,卖了多少?”
“起步价两亿,你猜,使劲猜!”
“三亿?”
“我靠,没那么夸张好不好?你以为这是十块二十啊?一加就是百分之五十。要知道,这涨百分之一就是两百万……好吧,我说,就是三亿。本来这块石头我想着也就值个两亿五左右,可没想到恒昌珠宝和齐氏珠宝掐了起来,你说,这一个是玩石头的,一个是养珍珠的,他们掐个什么劲啊?”
“谁赢了?”
“你猜都猜不出来!”
“别废话,快说!”
“齐言雨!”
吴迪想了一下才将名字和那个见过两次的清冷又卡通的女孩对上了帐。老温在一旁也听到了,喃喃道:
“恒昌还缺这个?他们仓库里都没石头了吗?”
一语惊醒梦中人,如果别人缺玻璃种还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