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目是一条恐怖的裂绺,贯穿了整块毛料,将原石分成了一大一小的两块。如果震动强烈点,很可能会分成两半。不过,如果真分成两半,吴迪也见不到这么神奇的石头了。
裂绺的左边,大概有五分之二大小,布满了井字绺,而且大绺之中套小绺,全掏出来,几十公斤的玉料估计也就雀个挂件,可以称之为废料。
大的这一边完全不一样,石头表皮下两指都是冰种,而且所有的裂绺仿佛都约好了一般,统统到此为止。接下来就发生了变种,一大团全是无色的老坑玻璃种,去掉外皮最少也有四十公斤往上。这么大的个,就算是无色的玻璃种,也很是值些钱。而且,这块还不是简单的无色玻璃种,在几近透明的玉料中,还有不少的白棉,不过,恰恰就是这些白棉,让这块玻璃种的价值猛翻了数十倍!
白棉的分布很均匀,,平均十多厘米一块,每块的形状各异,有的像山羊,有的像长蛇,还有的像兔子。吴迪仔细的数了一下,忍不住倒抽了口凉气。如果切割得当,不需要雕琢,这块玻璃种能取出整整十六块大小一致的翡翠屏风,而且能够凑齐十二生肖!除了龙稍微和华夏传说中的形象稍异之外,其他的都是惟妙惟肖!吴迪算了一下,单个一块屏风最多能卖到五百万左右,可如果十二块成套的屏风一起上拍,最少能拍出三个亿的天价来!
只不过没有吴迪的指导,谁切这块翡翠,多半都是切出来一堆带棉的挂件、手镯,如果做大件,运气好能保留一两块白棉的天然造型,运气不好的话,一堆碎棉花。
吴迪活动了活动酸麻的腿脚,直接取出十万大洋给了小男孩,然后开始发愁怎么把石头弄下去。如果这边是普通的玻璃种,吴迪可能会试着找根东西敲一下,看能不能将毛料分成两半,可现在哪敢?他还怕待会往下抬的时候,毛料突然裂了,伤人又伤石呢!
小男孩喊来隔壁的小女孩,两个人一块数钱,看那个小女孩高兴的样子,这两个人不是姐弟也差不多。小男孩儿眼角看到吴迪在挠头,笑着从床底下拿出一张绳网,两边各有一个大网眼。一比划吴迪就明白了,这毛料是套在网里抬上来的,边上的两个大网眼可以将人的手臂伸进去,将网挂到肩膀上。
吴迪看着跃跃欲试的宋鸿雁,很不给面子的开始打电话喊人,一会儿罗圈就上来了,一进门就笑:
“你们今天算是鬼子进村了!胖子刚刚又清了一屋子货,直叫现金带少了。正好把你们的石头抬下去,送回去一趟,顺便让他取点钱。”
“胖子呢?”
“车上看车呢!你们的石头呢?”
吴迪一指墙角,罗圈就叫了一声,
“靠,雷打石,裂成那样了你也买啊。”
“少废话,赶快干活,后边还有十几个旅馆呢!”
“别十几个了,每个里头都有人,等你跑过去,黄花菜都凉了。”
“不兴哥们捡漏吗?”
三个人为了将毛料装入绳网,折腾了一身汗,后来还是那小男孩也来帮忙,才准备停当。
吴迪和罗圈试了试,有点举步维艰,但只要到楼下就有办法,因为院子里放着一台破旧的解石机。这块石头只怕刀片一切进去,就会裂为两半,到时剩下六七十公斤,就好办多了。
两个人抬抬歇歇,绳子将四个肩膀都勒出两道血芋,终于到了楼下。期间胖子还来看了一眼,他怕出什么事,搬个石头都能折腾这么长时间,没想到看到了一个大家伙!胖子摇了摇头,这些缅甸人都是死脑壳,这东西就算扔到院子里,不明抢只怕谁也弄不走吧?
解石机一通上电,响的那叫一个撕心裂肺,宋鸿雁劝道:
“还是算了,别把石头割坏了,不行多找几个老乡,给抬车上去。”
罗圈更是直接,
“老板娘,就你这破解石机,还一千块钱一刀?快扔了换新的吧。”
老板娘很凶悍,
“刀子利着呢,足够把你小子一刀两半!”
老板娘的话果然很对,解石机的把手只沉下去三分之一,石头就分成了两块。
宋鸿雁看看那么大块的无色玻璃种,朝吴迪比了个服了你的手势,又看看裂的无比惨烈的小块玻璃种,叹道:
“可惜了。”
“是啊,还要谢谢这个大绺,否则整块石头都废了。”
胖子和宋鸿雁将大块的石头抬回车里,就准备往回返,罗圈问道:
“小块的不要了?”
“不要了,最多解出来几个挂件,还不够付解石的钱呢。”
罗圈道:
“那你们等等。”
他跑回去一个人将那石头抱上了车,笑道:
“能卖不少钱呢,你们不要我捡便宜了。”
吴迪笑道:
“你小子,这会儿胳膊不疼了?”
“谁说的?抬起来都困难呢!”
胖子摇头道: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啊。”
因为一会胖子还要来,就没叫钟棋他们,宋鸿雁倒是跟着回去了,他还要帮忙抬石头。
收拾停当已经中午,吴迪给钟棋打了个电话,那两个人玩的不亦乐乎,还没发现吴迪他们走了呢。说好各自吃饭后,吴迪他们就简单的弄了点快餐凑乎了一顿。吃完饭胖子就拽着宋鸿雁去看石,罗圈一拉吴迪,
“小五,走,闲着也是闲着,手不能动,不是还有眼睛吗?”
吴迪苦笑着上了车,说道:
“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