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南别了一下头,“你又要干什么?”
“以后不能再让那个臭小子碰你亲你。”
林初南无语道:“他只是个孩子。”
“孩子也不行,他从根本上是一个男人,还是个一肚子坏水儿的,长大后肯定是个色胚。”
“哪有当爹爹的这么说自己的儿子的,他可是你的太子。”
孟轩鹤伸臂将她抱进怀里,“我管他是谁呢,我亲到你可是费了多大的功夫。他倒是想亲就亲上了,也太便宜他了,要是他亲习惯了,一直亲下去,长大了岂不是要”
林初南伸手在他胸口捶了一下,“说哪儿去了?越说越不像话了。你这么大一个人,竟然跟个小孩儿争风吃醋,不怕人笑话。”
孟轩鹤黑眸紧紧擭着她,揽着她腰身的手加紧,“不管怎样,任何妄图亲近你的男性,不论大小,都是我的敌人。”
林初南抬眼看着他,清澈的眸子中充盈着浅浅的涟漪。
“你也太霸道了。”
“在别的事情上我都可以让步,唯独这件事情,我就是霸道了,对于你,孟轩鹤要绝对的占有!”
林初南脸颊发热,看着眼前男人严肃认真的样子,她脸上染了柔色,笑着说,“我知道啦,我会注意的。”
听到这话,孟轩鹤的情绪才放松了下来,嘴唇若有似无地蹭着她的脸蛋,嗓音又染上了暧昧,低沉问:“如果那小子没闯进来,你刚才是不是已经有了感觉,会给我?”
林初南的脸倏然红透。
万人之上的九五至尊,尊贵俊逸的大齐天子,怎么总是动不动就说这样露骨的话?
她推开他,转身坐到梳妆台前梳头。
见他跟了过来,势必又要问个究竟,得到他想要的答案为止。
她提前喊了一声,“来人!”
五更不到就已经候着随时准备伺候主子起床的的宫人们,听见唤声,推开侧门,端着各种洗漱用品,鱼贯进了殿内。
孟轩鹤抬起手臂,扫了扫上头的黄碧玺十八子手串。
好想学一回,君王不早朝。
可是,他连她的身子都没得到呢。
早朝延后,孟轩鹤辰时才离开建章宫前去太和殿。
躲在夹道后头的六月,见皇上走了,赶紧进殿寻找主子。
“昭仪,昭仪”方才受了惊,纵使皇上不在了,六月仍是不敢高声言语。
林初南放下早膳后润口的茶,扭头,见六月小跑了过来。
她白皙的脸蛋上晕上嗔色,“为何那么早带太子过来?”
六月吱唔着,“太子醒的早您一向知道,昨晚就没见着您,奴婢与秦平好一顿哄才让他睡下,早上一睁开眼睛,他就吵着过来,奴婢奴婢”
太子是主子,又是个孩子,犯起倔来,没人敢拿他怎样,林初南是知道的,便垂了垂眼,表示不再追究。
六月松了口气,眼底控制不住地浮起一丝似笑非笑的样子,“昭仪,太子怎么气着皇上了?”
林初南双颊微红,“已经过去的事,休要再提。”
六月呐呐地点头,“昭仪,咱回温室殿还是”
当然得回去,她要好好地教一下太子,否则,别说孟轩鹤不高兴,她自己早晚也得被吓出什么毛病来。
“皇上才去上朝,估计得晌午才会回来,先温室殿吧。”
“仪车早就在外头侯着了,昭仪请”六月上前扶了林初南的一条胳膊,边往外走边说,“昭仪,昨晚您可听见什么不同寻常的动静了?”
林初南表情不自然地耸了眉尖,昨晚
孟轩鹤黏着她,哪还有心思听外头的动静?
“出什么事了?”
六月压低些声音,“清凉殿走水了”
宫内走水可不是件小事。
林初南蹙了眉,“好好的怎么走水了?清凉殿的李容华可有大碍?”
“今儿一早宫里都在传,是李容华夜里抄《金刚经》不慎打翻了烛台导致的失火,深夜里很多宫人都睡了,救的不及时,李容华被烧死了。”
林初南心中一惊,“烧死了。”
好好的一个人,说烧死就烧死了。
六月又道:“救火的人一个时辰后才过来,也太慢了点儿。”
林初南自然知道六月话里的深意。
这可不就是张新柔的作派么,谁要是惹她不高兴,她定会打压报复,李容华在后宫属于可有可无的角色,弄死李容华,自然不用顾忌什么。
两人已走到建章宫门口,跨过高高的门槛。
林初南见天色有些阴沉,没有一丝阳光。
六月碍于有别的宫人在侧,暂时止了话头。
林初南坐上仪车,命人起驾。
六月跟在车旁,凑在车帘处,继续道:“东明殿的许良人与曲幽台的公孙美人说是夜里抄经撞见了不干净的东西,病倒了。她们身边的宫女一早就去太医院求着太医前去诊治,可太医院的当值的太医都被含元殿叫走了,说是张婕妤身上不大好。其余的,不是已经被派了差事,就是不够资格的小郎官。”
这些不都是效仿卫萋给皇上递奏折的人么?
一个晚上折了三位,估计其余的人也吓得不轻。
“这件事情,有人告诉皇上么?”林初南问。
六月思索着,“皇上以前就不大管后宫的事情,除非被他撞上了。如今是特殊时期,皇上性情跟以前又不大一样了,加上张婕妤那位主子也不好惹,谁敢轻易到皇上面前多嘴呢?要说谁能管,如今阖宫上下,只有您有资格有能力管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