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屏藩率领的吴军先锋,吴三桂重新划归自己的一万水师陷入了兴汉军设计的铁索横江网阵之中,进又不能进,退又不能退。趁此机会,兴汉军敢死队在唐石梁的带领下,乘坐两百艘艨艟小艇快速进入吴军水师阵营当中,并发射大量火箭,顿时吴军水师各战船纷纷被点燃,很快将有蔓延之势!
王屏藩一开始认为只要不离开战船就能万无一失,没想到兴汉军竟然在水里同样布设了陷阱,好在他久经沙场,经过最开始的短暂慌乱后慢慢冷静下来!
“到了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地步了!”王屏藩大喊一声!一把从身边的卫兵手里抢过火把,腰上插着红黄两根小旗,径直朝战船桅杆走去。
只见他左手拿着火把,右手握紧桅杆,双脚用力,三两下就爬上了桅杆,再接着几个跳跃,很快到达桅杆顶端。
王屏藩到桅杆顶端后用双脚紧紧夹住桅杆,口咬火把,空出双手抽出两支小旗,连打旗语:“所有战船听令!一半人灭火,一半人用弓箭和火枪对抗偷袭的兴汉军!不得有误!”
吴军水师将士眼见自己的大帅在高高的桅杆上威风凛凛,发布作战命令,顿时士气高涨,慢慢止住了刚开始的慌乱,各战船船长迅速分配兵力,一半灭火,一半对抗偷袭的兴汉军敢死队!虽然火势仍大,但局面却慢慢稳住,战斗陷入拉锯。
“真英雄也!”王屏藩的这一番表现,就连李晨也忍不住赞叹!
要知道王屏藩此番操作虽然起到立竿见影的效果,但自身风险极大,他爬上这么高的桅杆,又用嘴咬火把照亮自己,这是明明白白的把自己暴露在所有兴汉军的眼皮子底下,其危险程度不言而喻!
“吴军有英雄!我兴汉军也不差离!”站在李晨身边的黄优文也一把抢过旁边卫士的火枪,纵身一跳,上了一艘小木船,操起划桨咬牙猛划,飞似的往敌营行驶过去,顷刻间插进了两军交战阵地。
黄优文并不理会其他敌船,直朝王屏藩的指挥船驶去,同时大声喊道:“所有人员听令,把敌将王屏藩打下来!”
很快!十几支火箭朝王屏藩射过去,中间还夹杂者枪击声,无奈王屏藩的战船停在正中央,周围被数艘敌船团团保护,再加上他爬在高高的桅杆之上,远远超过了火箭和火枪和射程范围,不管兴汉军敢死队怎么攻击,王屏藩都毫发无损,继续在桅杆上有条不紊的指挥。
黄优文气的直咬牙,把火枪斜挂在后背,手拿佩剑,纵身一跃,跳上了王屏藩战船隔壁的另一艘吴军战船,想尽量靠近桅杆上的王屏藩,寻找射击机会!
哪知他脚刚刚落地,迎面“呀!呀!”冲过来三名吴军,挺起长枪就刺!黄优文急忙用佩剑左右格挡两边的吴军士兵,飞起一脚踢翻中间那位,紧接着一个翻腾跃出七八米远,又连续砍翻两个攻上来吴兵!刚想松口气,一下子又有七八名吴军围了上来,黄优文不愿纠缠,又是几个跳跃,脱离了包围。又是刚刚站稳,连续“咻!咻!”射来两箭,黄优文急忙低头躲过,但已经极为狼狈。
“吴军战斗力果然不凡,一众士兵的攻击目不暇接,打的自己只有招架之力,根本抽不出机会袭击王屏藩。”黄优文心里暗自赞叹,突然机灵一动!提气纵身一跃,跳上了战船房顶,连跨几步躲在房顶中间位置,这一下之躲入了底下吴军士兵射箭和火枪攻击的死角。
“快!拿楼梯!他躲入船楼房顶了!”吴军士兵大喊着,围着船楼团团转,但暂时找不到攻击办法。
“嘻!嘻!你们慢慢搬楼梯吧,我要干正事了!”只见黄优文蹲下身子,不慌不忙取下后背的火枪,调正照星,装上铅子,瞄准隔壁战船桅杆上的王屏藩,“啪!”一枪射出,铅子正中王屏藩腰部!
王屏藩正在聚精会神指挥作战,突然一阵剧痛,他双脚顿时失去力气,从高高的桅杆上直摔下来,算他命硬,正好落在桅杆下堆积的兜网之上,捡回了一条性命,但腰部中弹处血流如注,身负重伤。
王屏藩虽然捡回一跳性命,但其他吴军不知道啊,大家直勾勾的看着王屏藩从高高的桅杆上摔下来,九成九就此身亡,顿时兴汉军欢声雷动!士气大涨!而吴军哀嚎一片,主帅都完了,这仗还怎么打啊?
黄优文瞅准吴军士兵慌乱嚎哭之际,跳下船楼,又几个跳跃回到了自己小船,成功脱离敌兵包围。
“好!打得好!”李晨拍掌大喊,立刻抓住机会下令:“放火船,把五十艘火船统统放出去!”
很快,五十艘装满干柴和硫磺的中型木船飞速朝吴军战船驶去,在靠近吴军战船十几米远时,划船的士兵点燃干柴,跳下木船。“呼!呼!呼!”顿时火船乘着风势直朝吴军战船撞去!
“凿船兵士何在?全部出动!”李晨再次下令。
“哗!哗!哗!”江面溅起一朵朵水花,一百来个精心挑选出的“水猴子”纷纷跳入水中,手拿锉刀,快速游向敌船,在靠近吴军战船时潜入水底,在战船底部快速凿出破洞,一个洞太少,灌水太慢,就凿八个、凿十个!
激战半个小时,江面又挂起大风,火势接着风力越烧越大,而且吴军战船被铁链锁住,即便没烧着的战船也只能呆立当场,根本逃不了,慢慢的也被大火引燃!
眼见形势越来越严峻,王屏藩不顾自己重伤,用手捂住腰眼,忍住巨痛又要爬上桅杆指挥作战!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