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蒙试着说服郝萌,但这傻小子就认准了,说什么也要跟着秦蒙。
郝萌还一身的理儿,说是哥哥总是偷偷摸摸做事情,一不留神,就什么都错过了。
既然是抓住了哥哥要去杀敌,那就得一直跟着,打死,也得跟着。
秦蒙一时间还真的拿郝萌没办法了,平常时候,连哄带骗外加威胁,就能很好让他听话,可这货真的来了憨劲儿,你还只能顺毛摸。
“跟在我身边,一点声音也不要出,不然,不但不带你,还不给你吃的,知道么?”秦蒙祭出了组合杀手锏。
郝萌张开大嘴刚要说话,却想起了秦蒙不让他出声音,便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嘴。忙不迭点头答应。
秦蒙带着点齐的人马,悄无声息自西平主城北门出去,在黑暗中辨别了一下方向,奔着金宁方向走了下去。
天明时分,秦蒙算算路途,跟熟知地形的下属交流一下,再往前赶了一程。依僻静处,把人马安顿下来。
大家分吃携带干粮肉脯,用罢饭食,秦蒙朗声道:“各位兄弟,你们可知,我们这一次要去做什么么?”
别说是普通士卒了,就是谢蕴和周烈,也仅仅是猜测,谁知道啊?
秦蒙带着气愤说道:“中原叛将高宝宁,诈降诱得我统帅王爷出战,赚开灵武,金宁,将王爷围困在马鞍山水溅岭,如今。已经一月有余。王爷待我等如何,且思平日所食所衣,但有良知,敢忘厚养之恩乎?纵鹰犬畜生,尚知报主,食残羹冷炙,主有难,未尝不拼命也。我等堂堂男儿,主父被困,不敢奋身去救,岂非弗若鹰犬之畜生也哉?”
众官兵听罢,先是惊愕,马上就激动起来。
没错啊,养条狗给点剩饭,都知道危险来临的时候拼死护主,男子汉大丈夫,平时仰仗统帅恩典,吃好的穿好的,如今统帅有难,那没别的,刀山火海,也要去救啊。
害怕危险,畏惧不前,那不真的成了秦蒙所说的,都不如鹰犬这样的畜生了。
“将军,既然王爷有难,那咱们还等什么?上路啊,打啊,平日里吃好穿暖,好生养着,到了用的时候,好意思缩头么?”
“对啊,将军,既然王爷被困那么长时间,咱们赶紧走啊。”
“特么的,敢对我们王爷动手,这不就跟当面抽我们嘴巴子一样么?王爷就像是爹,打了爹,咱们这当儿子的要不找回场子,还有脸活下去么?”
……
一时间,众官兵越说越生气,撸胳膊挽袖子。恨不得马上找人开练。
“各位兄弟,稍安勿躁!”秦蒙的冷静,还是镇住了场子:“围困王爷的,可是突厥连同中原叛军共计二十万人。我等纵天神下凡,也不敢说将这二十万人干掉吧?为今之计,就是打开一个点,接应王爷出来,仅凭一腔热血,徒送命尔。”
谢蕴见大家冷静下来,有些担忧了,便帮腔道:“长官必有良策,各位兄弟听命长官即可。当日周盘,往昔雾隐岭,长官皆是以少之众破了强敌。只要各位不惜命,长官必能带领大家完成使命!”
秦蒙的事迹,是很能服众的,因此,众人心里也就有了底。
再退一步说,反正到了这般田地了,话也说出口了,还有后退的可能么?
秦蒙让大家保持高度的纪律。所有的事情,都要严格按照统一行动行事,不得以任何的借口行个人之事。
行了两日,快要道金宁城的时候,秦蒙派出侦查人员,进行抵近侦察。
侦查人员回来汇报,金宁城外的警戒十分严密,无论大小道路,全都有巡逻人员,这些巡逻人员多则几十,少则十几,想要不惊扰这些人绕到金宁城下,几乎是不可能的。
秦蒙想了一下,说道:“咱们大摇大摆过去,怎么招摇怎么来,狂,会吧?都给我狂起来。”
健字二营的人,那都是精心挑选出来的,本就是骄狂之辈,现在,秦蒙要求他们表现出狂。那简直就是本色出演啊。
秦蒙骑着高头大马,身穿林可君赠送的青黑新袍,鼻孔朝天,就好像是天老大他老二一般,领着同样骄横的手下,沿着通往金宁的官道,无比拉风行进过去。
官道上有金宁城占领军设下的哨卡,秦蒙让其他人等着,自己大刺刺催马过去。
那哨卡一看秦蒙身着大隋官军甲衣,马上就紧张起来。
“来者何人?”哨卡中的一个小头目模样的人,一边紧张喊话,一边已经让人把马牵过来了,看样子,只要苗头不对。赶紧跑路通知后方的人。
秦蒙打着响鼻道:“我乃高都督帐前参将卢挺,奉高都督之命去赚西平,如今,西平已经被我拿下了。”
这是秦蒙审问谢蕴抓回来的人得知的情况,结合秦蒙自己的推演,弄出来的这套说辞。
高宝宁在北周时候,曾任都督一职,虽然已经叛逃了,但其老部下依然称其是都督。
那小头目一愕,还是有些狐疑,手也不松缰绳,问道:“你说你是高都督麾下就是了?如何证明?”
秦蒙无比拉风拿出了金批大令,脸上无比倨傲道:“你可认得此物?”
这可是有点欺负人了,秦蒙拿的是大隋主帅的金批大令,还质问敌方的人认不认得。
“这,这……”小头目有点三观尽毁的感觉,他虽然不认识大令上的字迹,但也知道,这是大隋军队的高级令箭,你总不能拿大隋的令箭来压不是大隋这面的人吧?
秦蒙下巴几乎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