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我做完了这件事后,我就会去陵寝陪你,永远为你和姐夫守墓!”方天箔痴痴的看着天上的月亮,语气愈发坚定。
方天箔武功高强,但是谁也想不到,他的内心竟然是如此的敏感,如此的坚韧。
他不是弱智,他也不是蠢笨,只是,在他的人生中的转折点上,给他希望的是苏文玉书中的那个以自己为原型的烈女子。
就这么简单,方天箔就记了她一辈子。
慢慢的方天箔纪念完苏文玉之后,他一直等到火堆完全熄灭之后,便离开了山顶,来到了半山腰的一个隐秘至极的山洞之中。
这个山洞就是他现在住着的地方,就因为方天濬告诉过他的一句话,这么做他的苏文玉姐姐会高兴。
他就这么一直孤单一人在此住到现在。
......
次日,早朝。
子稷来到朝堂,接受众臣的跪拜之礼后,突然,他从站起来的大部分大臣脸上看到了惊诧。
子稷觉得疑惑,他也没有接到任何不好的消息的啊!
怎么这些臣子一脸的忧愁,各个满面愁容,像是有天大的事情要发生一般。
“今日,为何我看诸位臣工面上怎么都是如此的凝重,怎么了?”
看了良久,众大臣丝毫不说出了什么事,一直都是禀奏一下寻常之事,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因此,子稷看不下去了,便直接问。
这时,苏文羡走了出来,有些为难的说道:“启奏陛下,今日臣等前来上朝之时,遇到了大批的学子正在纷纷集结,从他窃窃私语中,似乎,他们今日要去先王庙哭诉!”
“哭诉何事,王都之中,有何打良为冤之事吗?”听了苏文羡的话,子稷诧异道;
“这...”说到这里,苏文羡突然踌躇起来,支支吾吾的,看着像是有些为难。
“启奏陛下,今日,众学子前往先王庙哭诉,并非是民间有何事,他们乃是要去弹劾陛下!”而这时,戴傲仁站了出来,解释道;
“弹劾孤王?孤王有何失德越矩之事吗!”听到学子们是要弹劾自己,子稷顿时错愕了,摸不着头脑的问道;
“陛下,这些学子听说了陛下执意要立外族女子为后,因此,引发学子们心中维护炎族正统的目的,从而回去哭诉先王庙!”戴傲仁解释道;
“好大的胆子,竟敢干涉孤王的家事,简直是岂有此理!”听完缘由,子稷大怒,狠狠的一拍御案,怒道;
“来人,将这些闹事之人给孤王统统拿下,送入刑部大牢,让他们冷静冷静!”
话不多说,本来这段时间子稷都是为了此事而夜不安寝,烦忧无比,现在,这些人竟然还来往枪口上撞,也难怪子稷直接下达追捕令了。
不过,当子稷的话一出口,顿时数个尚书台大臣纷纷站了出来,反对道:“陛下,此举万万不可,若是陛下下旨捉拿学子,必会招致天下人的痛骂啊!”
“陛下,自古以来,天子无私事,众学子所请,也是情理之中,望陛下明见!”
这个时候,方宏苦王叔也站了出来,劝诫道:“陛下,身为天子,自当以身作则,以为天下臣民表率,万万不可抗拒大义啊!”
这一刻,众人看着位高权重的方宏苦都站了出来,于是朝堂上一边倒的站在方宏苦一边,纷纷力谏子稷放弃封幽夜为后的事情。
这一刻,子稷再次感受到了压力,他有那么一瞬间,真的想不管不顾,将反对的人全部拿下,但是,他还是控制住了。
毕竟,他现在不是太子,而是国君了,一言一行都要注意,都要符合天下公义,如此,才能够让天下臣民拥护。
才能在这个天下站得住脚。
“此事另议!”最终,子稷只能继续敷衍着群臣,再一次将事情拖了下去。
随后,子稷直接下了朝,只留下满朝的大臣大眼瞪小眼,满脸的不知所措。
过了一会儿后,大殿上也纷纷散去,毕竟,这种事情不可逼的太紧,只能温水煮青蛙,再怎么说,子稷都是国君,只要他真的没有做什么违背天下公道之事,谁也拿他没办法。
而对于方子兴他们来说,也是如此,他们的目的就是要国君失去威信,而现在,就连一向中庸的方宏苦都站了出来劝诫,看来,国君的威信已经丧失了一点。
于是,下朝之后方子兴便跟在了方宏苦的旁边。
“王叔,陛下如此违背天下正统公义,侄儿还请王叔多加劝导,毕竟,您现在是王族唯一的长者!”方子兴谄媚道;
看着方子兴一脸跃跃欲试高兴地样子,方宏苦顿时感觉到心底一凉,很是不舒服,不可思议的扫视着他。
“此事自有朝廷大臣公议,岂是我一人说了算的!”随后,方宏苦王叔敷衍了两句之后,便直接拂袖而去。
方子兴一脸错愕,但是他也看出来了王叔脸上的不高兴。
所以,他也不敢再去多说,只能悻悻的夹着尾巴出了宫。
而这时,正在方子兴不远处的戴傲仁,此刻正看着他和王叔的一举一动,眼中满是凝重。
戴傲仁心里知道,他们的目的是为何,但是却也无法明言,他们站在天下大义的制高点上,再多的辩驳都是多余的,所以,众臣出声的时候,戴傲仁也只是围观,并未出声解围。
这时,戴傲仁正在一边想着该当如何做这件事情时,突然,一个太监从身后走来,站在他的面前,拱手道:“戴大人,陛下在南书房,诏您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