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已经临近死亡边境,子稷心中很是担忧,这匈蛮王不如自己所猜想的那样,真的将这个女儿不放在心上?
不应该啊!那天看他送刀的样子,并不像是假的啊!
都到这时候了,看起来匈蛮王这条生路基本上是没啥希望了,子稷百般思索,脑子飞速的转动着,快速想着其他求生之道。
就在这时,旁边的一个帐篷猛地冲出一人,正是萧不让冲出来,他为了救子稷,不惜以一人敌万人,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这一切,都只是为了救这个他心中认定的兄弟。
萧不让一出现,四周的匈蛮武士快速的围上去,将萧不让重重包围住,不过,这小子在人群中上蹦下跳的,似乎也不会这么快被料理。
他一边应付着,他往子稷这里快速奔来,嘴中还一边大喊:“子稷,唐渊那小子就暂时放这了,他答应了替咱们待这儿!咱有时间再回来取。”
萧不让的话语之中,颇为豪迈,不可一世,也让子稷听得热血沸腾,感触颇深。
不过,萧不让一边往子稷这里奔来,但是身边的匈蛮武士打也打不完,在这条不足几米的路上,无数的匈蛮武士涌上前去,挡住他的路。
子稷无奈,他也想不通,为什么自己被绑,都能交到这么好的兄弟,他出声大吼道:“难道你有信心将我们三人带出匈蛮?”
“没有,但是少一个希望就多一分!”萧不让一边和身边的匈蛮武士交手,诚实的说道;
子稷无奈,再次说道:“那你还冲出来?”
谁知这时,萧不让却非常光棍的说道:“管他呢,先豁出去再说!”
一边说着,他都已经打到子稷身边,他拉起子稷的手,就要往门外冲。
但是可想而知,哪里能冲的出去,门外又涌进来不计其数的匈蛮武士。
这样下去,萧不让的力气总会是要用完的,最终子稷等人的结局会和之前一样。
匈蛮王主账前闹翻天,主账后面的一顶匈蛮王专属的帐中,却无比的安静,一位中年妇女在帐篷中照顾着匈蛮王,一边将子稷拿来的解药慢慢煎服,然后一点一点的喂给此刻十分虚弱躺在病床上的匈蛮王。
这个帐中的中年妇女就是幽夜公主的母亲,看她照顾人的细心,关心,似乎她并不像女儿一样恨这个丈夫,反而还将这个丈夫当做了自己的顶梁柱。
匈蛮王闭着眼睛,感受到喂药的勺子递过来,他张开嘴巴,一口将药全部吞了进去,看起来,他也对面前这个女人没有丝毫的戒备,也很是放心。
匈蛮王将药咽下去,缓缓的开口说道:“幽夜怎么样了?我看那个中原小子还不错,就私自替她做了主,她不会怪我吧!”
床边的幽夜母亲听到大王说话,心中窃喜,似乎大王的气色好了一些,听到大王的话,幽夜母亲眼中流出泪水,声音哽咽的说道:“自古至今,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天经地义,幽夜是您的女儿,您替她挑选夫婿,她怎么会怪您呢?”
匈蛮王摇了摇头,对幽夜母亲的话并不表示认同,道:“幽夜是匈蛮人的宝贝,是沙漠赐给我铁伐元灭的宝贝,她是天上的星星,怎么能与常人一样。”
“而且,我感觉的到,自从她长大后,她就越发恨我这个父亲,怨我这个父亲不陪着她玩,不陪她纵马沙漠,恨我这个匈蛮王将她拿出去献给天神!”说着,这个铁血的匈蛮汉子叹了一口气,似乎也很痛心。
可这时,幽夜的母亲却连忙解释道:“王,我们的女儿是不会这么想的,她心里是无比的敬重您的。”
听到这个解释,匈蛮王不再说话,幽夜母亲无奈,只得继续给他喂着药,一勺一勺又一勺。
倘若这里有能够听懂心声的设备,或许就能知道,这个匈蛮王对自己的女儿是如何的宠爱,是如何的割舍不下。
“我是匈蛮王,是匈蛮的领袖,这一切应该是我来承担,若我铁伐元灭将比自己的性命还珍贵的女儿献给天神,能够带走子民的灾厄,那一切的痛苦都由我铁伐元灭一人承担!我也认了。”
幽夜的母亲喂了一会儿药,忽然,一阵阵集结号角的声音传入匈蛮王的帐中,他猛地睁开眼睛,看向幽夜的母亲,命令道:“队伍集结,难道是敌人突袭,快出去看看?”
匈蛮是部落制,实力为尊,匈蛮王在的时候,很多部落不敢作乱,但是此刻匈蛮王倒了下去,那一切都说不好了,难保不会有谁趁机突袭。
幽夜母亲点点头,放下了药碗,起身走了出去。
她站在帐门前,随便拉住了一个急匆匆的匈蛮武士,问道:“这是怎么了?”
“启禀王妃,军师要烧死公主和驸马,此刻驸马的手下前来劫法场。”匈蛮武士快速的说道;
幽夜母亲点点头,将匈蛮武士放走了,听到这个消息,她也是心中一惊,这段时间她一直都在照顾大王,什么都不知道。
情急之下,她快步走进了帐篷,她知道,此时能够救女儿的,只有大王了。
“大王,我们的女儿要被那个法漠军师烧死了!”幽夜母亲走到大王的床前,泣声说道;
“什么!!!”匈蛮王一双虎目猛地睁开,内心震怒,道;
“幽夜是我的女儿,谁敢定她生死!”匈蛮王霸气的说道,同时,整个人强撑着一口气坐了起来,立刻吩咐幽夜母亲帮他穿上王袍。
很快,匈蛮王的王袍就穿好,虽然他此时的气色大不如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