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蘇县城北门外,鼓声连连,喊杀震天,上万精兵如潮水般向着城池凶猛冲锋。
城门楼上,神情有些憔悴的阎柔,缓缓抽出了配剑,望着呼啸而来的大军,厉声道:“给我射!!”
只见一排排早已准备就绪的弓箭手,立刻站出,如雨点般的箭矢攒射而下,攻城的公孙瓒大军在损失百人后,盾兵立刻向前,分成不同方位,掩护着大军,继续向前冲锋。
同时大批的弓箭手以自城下,向着城头急射,减轻攻城大军的压力。
攻城战其实没有太多的战术可言,靠的就是将士的勇猛,血战的意志。
公孙瓒的大军连连大胜,兵围蘇县,在加上公孙瓒战前动员,曾经说了,夺取蘇县后,城中的金钱货物任他们夺取,因此正是士气最为高昂之时。
仅仅一盏茶功夫,大军便突破了第一层箭雨的封锁,一架架长长的云梯已然搭上,各个如饥渴饿狼一般,向着前方扑去。
“好,这才是我公孙瓒的兵马”后军当中,望着开始登城的大军,公孙瓒神情满意的说道。
血腥的大战,在这一刻正式开始了,只见不断有人丛城楼,云梯上落下,哀嚎,吼杀成为战场的主音调。
大概半个时辰后,随着一名凶狠的军司马,挥刀斩杀守城将士,登上城楼时,越来越多的士兵尾随而上。
“杀!!”阎柔一看,立刻领着诸将杀了上去。
城头立刻陷入了一片肉搏,旦见鲜血飞溅,人命如蚁。
公孙瓒虽然士兵凶狠,兵力占优,但自古五倍而攻城,攻城大军不可能一下子将所有大军全部押上。
阎柔虽然多次战败,但蘇县城内还有五万大军,因此随着后援的不断赶到,而公孙瓒的军队没有及时跟上,渐渐的便有些撑不住了。
一个时辰后,公孙瓒眉头一皱,挥手道:“鸣金收兵!!”
“主公!!”一员战将不甘道。
“撤!!”公孙瓒严肃的命令道。
战将一颤,扭头道:“收兵!!”
随着钟声响起后,攻城部队立刻停住了脚步,有序的开始撤退,
城头浑身浴血的阎柔,喘了喘气后,扭头道:“立刻打扫战场,统计伤亡人数,救治伤员!!”
“诺!!”
不久后,在蘇县州府大衙内,刘和望着疲惫的阎柔,搀扶道:“将军,怎么样??”
“禀主公,公孙瓒的大军虽然暂时退了,但此次我军死伤了三千多人,在这样下去,估计最多五天,就有可能撑不住了”阎柔认真道。
刘和微微一惊后,安慰道:“将军放心,君侯已经出兵了,估计很快就会到了!!”
阎柔眉头一皱,抱拳道:“公子,您真的要把希望寄托那韩成!!”
刘和一愣,苦笑道:“难道到了这个时候,将军还有其他办法吗??”
“公子,主公离世前曾经说过,宁肯将幽州给公孙瓒,也决不能给韩成”阎柔直接道。
“阎将军,主公当时是还没有完全看穿公孙瓒的狠辣,如今不是我们退让,就能和平相处,以公孙瓒的阴毒,他是绝对不会放过公子,反之君侯就不一样,其若能击败公孙瓒,纵然公子的权利会有所损失,但性命无忧”旁边的程绪听后,立刻道。
阎柔拳头一握,严肃道:“本将觉得主公当时相当的清除,公孙瓒就算拿了幽州,短时间内对大汉不会有什么影响,但若韩成拿下幽州,则整个北方四州,将彻底落入他的手中,皆是他若反了,大汉何存!!”
“将军想的太远了吧!”程绪摇头道。
阎柔看后,叹息道:“主公,您乃是汉室宗亲,幽州丢了不可怕,可怕的是大汉不存!!”
“公孙瓒,主公去世前,让你统领幽州兵权,是希望你能威慑,甚至击败公孙瓒,而不是在连番战败后,劝说主公逃窜,把祖宗基业留给那残忍暴虐之人!!”旁边的另外一文臣,突然怒道。
刘和连忙一挥手,温声道:“阎将军,某明白你的忠心,你所说的一切也皆是为了大汉着想,但此刻某纵然退了,又能退到哪里去,代郡,上谷!!”
“他公孙瓒既然决意出兵,就是要统一整个幽州,除非某离开幽州,可是离开,就进入了冀并,皆时君侯又岂会容忍,某倒不是在意自己的性命安全,而是如此这般,北方的百姓,估计要陷入了无穷的战乱!!”
“另外,也是最关键的一点,他公孙瓒想要幽州,某理解,但他竟然勾结鲜卑,养虎为患,若让他得到幽州,幽州百姓将深陷水深火热之中!!”
“公子”阎柔一颤。
“阎将军,你尽管守住城池,不管结果怎么样,也不管后世如何言,所有的罪名都由某刘和来承担”刘和说后,带着一丝苦涩的离去了,。
看到这一幕,程绪走到阎柔面前,厉声道:“阎将军,自主公上位之上,明明知道你把持兵权,明明有各种流言污蔑,但主公可曾有过一次怨言,可曾有过一次要夺你兵权之举,你为什么想的总是老主公的遗令,而从不考虑一下主公的个人安危呢??难道你真的宁肯主公死在公孙赞的剑下,你才明白很多事情是不可强求的!”
阎柔脸色一变后,望着带领群臣离开的程绪,目光突然有些迷茫道:“主公,末将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不久后,当阎柔有些失神,准备离开州府时,一位身着华服的公子突然拉住了他,目光有些慌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