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在州府大衙内,韩馥望着到来的韩浩,韩成,严肃道:“子惠今天突然来跟为父请命,要去下面监督粮草筹备,而且看样子,似乎受到了很大的打击,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禀父亲,此乃刘治中大智,出兵的关键就在粮草,的确需要州府派遣一位重臣亲自监察”韩浩抱拳道。
韩馥眉头一皱,不满道:“虽然为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对于子惠,为父还是相当感激的,他既然有此决断,说明对我韩家还是有归属,你们两个现在位高权重,一个负责州府运行,一个更执掌兵权,位居侯爵,但为父希望你们,不要把一些老臣逼的太紧,忠于汉室,没有错,谁若是敢私自动为父这些老友,除非为父死了。”
韩浩顿时一惊,连忙跪拜道:“父亲,儿万万不敢如此!!”
韩成也是心中一凛,抱拳道:“父亲严重了,儿和兄长绝不敢忤逆父亲之决断,事情是出了一些,但更关键的还在于粮草的重要!!”
望着连忙解释的二子,韩馥叹了一口气,他是不喜刘惠的有些决断,但今天见到自己曾经的臂膀,竟然那边的无力,内心着实有些不忍,刘惠对他初来乍到之时,稳定冀州,可是立下过大功的。
然事情已经这样了,他又能如何?刘惠就算有再多功劳,也比不上自己的两个亲生儿子。
“让老三去送一送,告诉子惠,不要有什么压力,等战争结束了,某请他喝茶。”
“诺!!”
“另外明天为父要去右卫营看看,前段时间,其刚刚扩军五千,你们两个一起吧”韩馥道。
“是!”
不久,当韩浩和韩成出了房间后,韩浩紧张的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
“大哥不必担忧,父亲虽然有些不满,但丛长远来看,大哥此次的决定,是正确的”韩成微笑道。
“哎!!”韩浩叹了一口气后,道:“二弟,大哥这一次是不是有点狠了,毕竟刘治中可不是一般人!!”
“乱世用重典,留情不得,以如今州府的形式,刘治中执意留下,非福也,如此离去,反而会让父亲有些亏欠,还是那句话,权柄在高,也抵不过一份人情”韩成劝解道。
韩浩听后,点了点头,“如此为兄就安心了。”
“大哥,张邈那边有消息了吗?”韩成听后,略显认真道,讨伐之战,更多的是为了名声,而渤海才是实实在在的利益,渤海虽仅仅一郡,确维系三洲之平衡,拿下渤海,不但可以将袁绍赶出北方,更可谋青御并,关系深远。
“还没有??估计此事不容易,那袁绍毕竟在渤海经营了许久,恐怕舍不得”韩浩皱眉道。
“舍不得,他就是大汉的罪人,看来我们冀州是时候也要逼一逼了”韩成冷声说道。
。。。。
到了第二天,在邺城南门外的右卫营内,韩馥带着韩成,韩浩,沮授,耿武,望着巨大的校场上正在刻苦训练,精神饱满的新兵,扭头望着跟随的程涣,温声道:“安阳,这不会是为了应付某的到来,才如此吧!”
“末将岂敢,如今即将讨划国贼,右卫营上下不敢有丝毫的松懈,随时准备听候州牧的命令”程涣立刻高声道。
“哈哈,好”韩馥满意的点头后,一行人在军营四处转一圈,随即便向着帅帐而去。
然而就在靠近的时候,韩浩突然意外道:“二弟呢??”
韩馥一听,扭头看后,好奇道:“这臭小子跑哪里去了??”
“禀州牧,刚才君侯言在四处看看”耿武道。
“君侯擅带兵,然自回来后,确已经很久没入军营,此次来,自然有些心痒难耐”沮授赞赏道。
“哈哈”韩馥笑了笑后,便进入了帅帐当中。
而此时,在军营的一顶帐篷旁,韩成正意外的看着一名穿着伙房服,身材瘦弱,背着他蹲在地上,手中拿着干粮,一边啃,一边拿着一本书卷正聚精会神的年轻士兵,露出了一意外。
旁边跟随的亲兵刚准备去招呼时,韩成轻轻一压手,默默的等待了起来,他之所以打算自己转转,一是的确习惯了,二是右卫营扩军不少,他也想看看有没有什么特别突出的人才。
大概半盏茶的功夫后,年轻士兵舔舔了手指,小心收起书卷,刚起身扭头一看,望着站在后面的韩成,顿时吓了一跳。
“你们什么人??”
“大胆,此乃君侯”亲兵立刻喝道。
“君,君侯”年轻士兵吓了一跳,连忙抱拳道:“属下右卫营麾下伙房兵徐文,拜见君侯!!”
韩成笑了笑,道:“刚才你在看书??”
徐文一愣,随即点头道:“正是!!”
“能给我看看吗??”
“当然可以”徐文立刻拿出了怀中书卷,递给了韩成。
韩成接过一看后,笑道:“原来是尉缭子,看样子还是孤本,比本侯府中的那本还要完善”
“禀君侯,这本书是属下一位好友离别之前相送的”徐文立刻道。
“原来如此,那既然你看了,就说说你对这本书的看法?”韩成问道。
徐文一愣,微微犹豫后,抱拳严肃道:“凡兵,制必先定,制先定则士不乱,士不乱则形乃明。金鼓所指,则百人尽斗。陷行乱阵,则千人尽斗。覆军杀将,则万人齐刃。天下莫能当其战矣。”
“凡兵,有以道胜,有以威胜,有以力胜。讲武料敌,使敌之气失而师散,虽形全而不为之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