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大人为我等做主!”
一群人把卢俊礼拦住后就磕着头大声的喊着,引得周围的百姓都是驻足围观了起来。
本来被吓了一跳的宝钗和宝玉这时也是安下心来。
看着胆战心惊,缩在马车里不敢乱动的宝玉,再看看马车外,骑着马挡在马车前的卢俊礼,宝钗暗自叹了口气。
“尔等是何人?有何冤屈?为何不去县衙府衙?”卢俊礼对着那群人问到。
领头的老汉跪着哭诉道:“大人,我等都是城西柳河口的村民。昨日里一群兵匪来到村中,把我们这几家的姑娘儿媳都给祸害了,小老儿的女儿还被那个领头的抢走。
我们去了宛平县衙门,可官老爷说我们说谎污蔑,把我们赶出了县衙,还说让我们老实点,不然抓我们去坐牢。
我们村里的人有在宛平县衙门当差,他告诉我们,那群人是京营步军的。领头的那个是营指挥,还是京营步军都统的儿子,来头很大,让我们忍下去。
可小老儿的女儿还在那人手里,我又怎么能不管。我知道大人您是一向为我们这些百姓做主的,不怕那些势大之人,也不官官相护。所以小老儿就来找您做主了。他们也是不甘心家里的姑娘儿媳被人白白欺辱,就和小老儿一起过来了。
小老儿打听到您现在是护京营校尉,所以就准备到军营去找您,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了您。求大人为我等做主啊!”
“求大人为我等做主!”其他人也是跟着那老汉一起磕着头。
卢俊礼听了前因后果之后,心里也是一阵为难。现在的他有家有室,做事不能只凭一腔热血了,也得考虑后果。
这事儿领头的是李懿,这很明显了。而自己动了李懿,那就是和李如松正面碰上。对自己来说就是鸡蛋碰石头!
再看看这些信任自己,期盼自己为他们做主的人,卢俊礼这心情是万分的复杂。
“日他娘的!干了!”
卢俊礼心里一横,还是决定和李如松正面碰一碰!哪怕自己会输的很惨。
“你们去东城外护京营营地,找副都统京超,就说是我的命令,让他带着人去京营步军的营地门口集合!这是我的信物。”卢俊礼对着那几个老农说着。
“谢大人!谢大人!”那几个老农连连磕头。
“宝钗、宝玉,不能和你们一起了,我先走一步。”卢俊礼又对着宝钗他们说到。
“俊礼哥哥,你可想好了?”宝钗对着卢俊礼叫到。
“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卢俊礼叫了一声后就骑着金闪闪向着家中赶去。
他的配套铠甲和趁手的兵器都在家呢,这次去京营步军肯定是一场硬仗,他可不能大意。
“爷,您回来了。”门房的看到卢俊礼依然是热情的跑了过去。
“带金闪闪去马厩,照顾好它。”卢俊礼说了一句,就跑进了院子。
门房也是看出了卢俊礼是有急事儿,没有废话。
打发了问好的丫鬟下人,卢俊礼直奔卧室旁的耳房而去,武器铠甲都在那里。
正穿戴铠甲的时候,阿依慕她们进来了。
“夫君,你怎么这么急?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吗?”阿依慕一边上前帮忙一边问到。
李福金和答里孛也是跟着帮忙穿戴铠甲。
“嗯,得去京营步军抓人,闹不好会把事情弄得我都收不了场。”卢俊礼没怎么废话。
“夫君,京营步军是惹出什么事情了吗?要不要我和大伯说一声?”李福金心里一颤说到。
“咱们那个堂兄,带着人把柳河口十几家的姑娘和儿媳都给祸害了,还抓走了一个。那些村民求到我头上来了,这事儿,我又怎能不管!”卢俊礼也是叹了口气。
他们一家的好名声都是帮助百姓得来的,要是这一次他袖手旁观,名声会彻底臭下去。这只是原因之一。
卢俊礼本身,也是非常的看不惯这样的事情,就算不考虑名声问题,他也不会袖手旁观。
“怎么会这样!堂兄他怎能这样!”李福金难以置信的说着。
虽然她也看不惯李懿的做派和行事作风,但以前的李懿还不会这么样的祸害百姓,怎么如今做出了这样的事情。
“夫君,我陪你一起去!”答里孛跃跃欲试的说着。
“不行!你在家好好待着,等我回来!”卢俊礼严肃的看着答里孛说到。
答里孛被卢俊礼看的很不自在,不开心的说着:“不去就不去,有什么了不起的。”
“乖!木啊!别的事儿都能依你,这事儿真不行,你们姐妹就乖乖等我回来就好。”卢俊礼又在三女的额头上亲了一口。
随后,卢俊礼就拿上方天画戟,带好雷公鞭就出了房门,直奔花园而去。破军犀这次就是他的坐骑,金闪闪还是让它好好歇歇吧。
“牛尔,你在家好好守着,这次不用你跟着。你把家看好,谁要是敢来闹事儿,打死了算我的!”骑着破军犀出了府门后,卢俊礼对着牛尔吩咐着。
牛尔有个很好的优点,那就是听话。卢俊礼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从不多问。
“爷,我记住了,谁敢来闹事儿,我就一棒子砸死他!”牛尔重复了一遍说到。
“对,谁来闹事儿就砸死谁。”
嘱咐完牛尔之后,卢俊礼就骑着破军犀向着城西而去。
一路上碰到的百姓都被破军犀给吓了一跳,纷纷躲避。毕竟,犀牛这物种在这个时候基本上在北方是绝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