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这些天有没有人或者牛羊被袭击的事情发生呢?”夏扶荧问。
“好像没有,”骑长想着说,“马上就是春狩了,春狩期间,牧人们是不被允许踏上这里的草场的。”
“那么你们呢?你们跟了它们这么多天,有没有被它们袭击过呢?”
“被袭击倒是没有,不过有几次我们发现有十几头狼总是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我们的身边,偶尔还要吓马凶人,只是从来不伤人,就在我们周围一直转悠。”
“有意思了,这倒像是狼群派遣出来的斥候了。”夏扶荧笑了一下。
“我们也是这么觉得,狼崽子,狡猾的很。”骑长大大咧咧地笑。
“我们还要继续往前面去看看吗?”等了一会,骑长才看向四处环顾的夏扶荧问。
“去看看吧,”夏扶荧点点头,“不过,这样的话,掏子兄弟还能赶的上谢将军么?”
“哈哈,放心,”骑长毫不担忧地笑了起来,“我们这些混草原的人,对这里就是对自几家里一样的熟悉,就算是闭着眼睛,我也知道哪里是东,哪里是西。所以这一点是不用担心的。”
“那我就放心了,”夏扶荧笑着回头说,“前面没多远,是不是就出这个围场了?”
“是,大概二三十里地就出去了。”骑长点头说。
骑队从水浅处越过共有三条水道的小河,继续往这处围场东偏北的地方深入,走过几个斜坡,他们最后停在了一处青草能莫过马蹄的小丘上停了下来。
“看来今天的运气果然不太行啊,不说大狼群了,就连那群小支的斥候也看不见影子,也看不见鹰鸟,”骑长以手遮眉地到处看了一会说,“我们还要继续走下去吗?接下来可就不是我们这支骑队负责的围场了,恐怕我就不能陪你们了。”
夏扶荧放下手地摇了摇头,“不用了,再走下去怕是来不及回去复命了,就到这里吧。”
骑长点了点头,“对了,昨晚我听将军说,你们还要去武擂那边去看一看?”
“去不了了,本来今天有半天的时间可以去那边勉强看一眼的,可惜了,回天武城快马都要一天的时间,现在是去不成了。”夏扶荧说。
“这样也好,现下最好还是不要往东北方向去了,搞不好狼群就是往那个方向去北寒山脚下的,你们两个人两匹马,要是遇不到巡猎的骑队,恐怕也只有给那些狼塞牙缝了。可能塞牙缝都不够的。”说到最后,骑长大笑起来地说。
“呵呵,”夏扶荧跟着笑地说,“不去了,不去了,不给它们拿我们塞牙缝这个机会。”
“那就好,我们回去吧。”骑长的笑容舒缓下来,放心地说。
于是骑队回返,沿着原路趟河而过。然后他们又在走带河前分别,夏扶荧和叶白柳一勒转马头,往西南方走上了会天武城的路,名为掏子的骑长则是带着人马往东转去,去追谢云那大队的人马去了。
他们往西南走了没几个时辰,夏扶荧就已经热得被汗浸湿了前胸后背,白配月牙色的罗衣像是一层皮那样的贴在身上,湿漉漉地难受。
此时的时间已经过了正午,是阳光最毒辣的时候,天气升温的快,草原上无比的闷热,就连一直平心静气的叶白柳也觉得有了些烦躁,额头上也有了点点的汗水渗了出来。
“顶不住了,我们就在这里歇一歇吧。”夏扶荧吁的一声,疾驰的马儿唏律律地慢停了下来。
终于不再是一望无际,大片的树丛悠然地出现在他们的视野,西斜的日光下拉出大片大片的阴影出来。
叶白柳也勒停马儿,点了点头翻身下马。
有了树木的遮挡,原地上的风终于是让人觉得温柔了许多,风吹在脸上和胸膛上,清爽的像是一块薄冰又或是一双美人的柔荑那样柔柔拂过,不由得让人长长地大舒一口长气。
夏扶荧热得最是躁急,一屁股刚坐下就拿起水囊仰头大口的喝着,水从他的嘴角留下,然后浸润了他的胸膛。
“我们等会快马,傍晚的时候应该就能到鹿河,到时候,我可真的要在水里泡上一宿不可。”夏扶荧一抹嘴地笑着说。
叶白柳悠悠地抬眼去看他,也跟着笑了,“也不是不行,你的水性好,倒时候记得再摸两条鱼上来。”
“你倒是还惦记着吃,我都快热疯了,怎么不是你去帮我摸两条鱼烤了?”夏扶荧笑着无奈地摇摇头。
“你以前不是嫌我的手艺差么?”
“你总是长了脑子的吧?长了脑子就总得能学吧?嗯?我们在一起的时间那么长,你总应该学去了我的一些手艺才对吧?”夏扶荧说,“不过你烤不好也没关系,我可以教你。”
“好啊,刚好我也很饿了。”叶白柳想了想地点点头说。
“对了,”叶白柳似乎想起来什么地问,“我记得之前那个人提起过北寒山,那里是什么地方?”
“就知道你要问,北寒山呢......”夏扶荧睁了睁眼,一副我就知道的样子说,“你是知道青古唐的,这北寒山呢,就是青古唐山脉里支出来的一只支脉。”
“为什么会被叫做北寒山呢?”叶白柳又问。
“那是因为那个地方挡住了大部分的北风吹进来,一直都可以说是冷的,就算是最炎热的夏季,那里也是凉爽的,所以才会叫做北寒山。”夏扶荧说。
“那......”
叶白柳还没有问出来,夏扶荧就打断了他,“你是想要问为什么,那位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