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也不是完全的肯定,就像叶白柳之前有些看不透他一样。现在,他也有些看不透自己这个朋友了。
人还是和以前一样的偶尔会木上那么几次,该果决的时候也绝不会迟疑。只是他疑问的是,在无形之中,总莫名觉得叶白柳的身上像是笼罩有一层薄薄的白雾一样,一眼看过,不碍眼,却让人琢磨不透。
夏扶荧一双眼睛上下不停的打量着叶白柳,嘶了一声,“可我为什么......瞧着你......不像那么回事啊?”
神武士,可不止是在武士前多加了一个神字而已,也不止是比武士们多了两把子力气而已,神武士就像是术法一样常理无法理解的存在。可从叶白柳遇见他们到现在,他每一次出手都是莽着一股纯粹的力气,一次也没有见他展露过神武士该有的手段。
而且,他这样突然的一下子说出来,就更加的让迷糊了。
若像先前王焕新猜测的那样,他此行是另有目的,那他这样丝毫不避讳的暴露出隐藏的实力又怎么算?这不是让人提早有了戒备么?
听着夏扶荧的所问,叶白柳回想起遇见姜偿的那晚,那重重烙在记忆里的火焰与寒冷。
他低着嗓子咳了两声,有些汗颜的说,“可能是,力气不够吧。”
他本来是想说学艺不精的,可除了那个神棍模样的人教了自己怎样吸纳灵气外,也没人教自己其他的东西了,一时间又说不出一个更好的理由,便只有勉强耸耸肩的去怪自己的力气了。
可如果真是像他说的一个神武士的标准只是去看力气的多少就好了,那样将会有无数的人欣喜狂舞,因为这样看要成为神武士的道路可真是算不上崎岖了。
此刻别说是夏扶荧了,就连王焕新和沈彰都听得下意识的眯眼,听起来,叶白柳好像是真的不知道什么才叫做神武士,面对着那样一份强大诱人的力量,夏扶荧迫切的想要知道的更多。
“力气?”夏扶荧的声音因为惊讶而高了些调子,眼里和语气里尽是质疑,“我说,你到底知不知道什么是神武士啊?”
“呃......知,”看着夏扶荧像是看傻子一样的眼神,叶白柳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知不知道了,
“好像......不完全知道。”
夏扶荧长长的出了口气,有些无奈和气馁,这么一件让人嫉妒的事,偏偏自己这个朋友自己还不知道它的重要,而且还像一个傻人一样的,说句话能气死个人。
“公子,”王焕新反应了过来,开口说,“我们还是先赶路吧,这里不是能停的地方,有什么事,等回去了再说也不迟。”
相较于叶白柳和夏扶荧有些起起伏伏的气息,王焕新的气息要格外的沉稳,这个队伍里武力最强的男人,没有夏扶荧那般的触动。
夏扶荧转身看他,也蓦地警觉了起来,刚才那样的一惊一乍,的确是犯了军中语言喧哗的忌讳。可又说起来,又有几个人能在听到或见到一个神武士的时候,能镇定的下来?
可就算是犯了错,这个时候却不是承认的时候,夏扶荧朝着王焕新点头,眼神中带着歉意。
王焕新点头回应,然后转身接着往雪山深处走去。
其实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就算是他,也没能在听完叶白柳的话后完全的镇定住,一个如此年轻的百人敌的武士就已经算是罕见了,更别说如此年轻的神武士了。
此时一粒雪花刚好迎面打在他的眼睫上,小拇指般大小的雪花引的他抬头去看,再也看不见一丝的金黄。
阴云,回来了。
***
“方老鬼,你越界了。”一位披着兽皮的老人大声的提醒。
裹着厚实皮子的老人桀桀的笑了两声,“不过就是在这里住了几百年罢了,还真把这里当自己家了?”
被叫做方老鬼的老人就是被方压口中的老师,他还是坐在那个人大的木箱子上面,紧裹着皮子,说话时都没有漏出嘴来,以至于他的声音听起来无比的萎靡。而方压,也就是带着兽群阻了叶白柳一行人两次的斗篷男子,他就站在老人的身边。
大声说话的老人也哼哼的笑了两声,不肯在言语上落下,“你们不是有句老话么?此心安处是吾乡。老子在这里这么久了,吃的好,睡的好,怎么?你有意见?”
这个老人......不,虽然他有人的模样,却并不能算做真正意义上的人,他的眼睛泛着淡淡的绿,瞳孔很小,约莫筷子的圆足般大小。其实单看眼睛,是看不出来与人又什么具体的不同的,老人与人不同的地方,最明显的,是在他脖颈靠近胸脯的地方,能在那里看见若隐若现的鳞片。也披着厚实的毛皮,双手隐在皮子里面。
这可不是人该有的东西。
“没,”被叫做方老鬼的老人摇了两下头缓缓回道,“没意见。”
“有意见也得没意见,”长有鳞片的老人仍是呛声,“说吧,来老子的地盘干什么?不说个好听的出来,那也就别回去了。”
方姓老人坐在木箱上,没有立即理会,眯着眼,似乎在思考着怎样去回答,又像是在打盹。
倒是方压,心中却是早已提起了万分的戒备。他也说过与鳞片老人那最后一句意思相近的话语,只是,他说的时候,给了别人生的选择,而这个老人,却是不给。
他听的出来,鳞片老人所谓的好听的,必须是要对符合他利益、对他有用的。若是对他没好处,或者不合他的心意,他相信老人给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