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现在夏普勒先生脚下的这条走廊是早在巴德里亚老爷来此之前便存在的一条密道,那是在魔王罗莎.凯文尚在的那段时期,由教堂原本的主人所修筑的防御攻势,其的年纪可是比巴德里亚老爷还要大。
夏普勒先生用指甲挑了挑了烛台的灯芯,这橙红色的火焰明亮了许多。脚下的阶梯也能被一个个看清。
迈开双脚走入地下的密道,最先闻到的便是血污与死尸发胀发霉的味道,黑色的石阶上长着些许的青苔,一个不留神就会落进这无底的深渊内。夏普勒先生轻轻将脚旁的一枚石子踢了下去,隔了很久才发出了回响。
阶梯螺旋形的构造令其更加的黑暗,在没有扶手的帮衬下,夏普勒先生走得异常艰难,由上到下的路程花了快半个时才算走完。
“嘀嗒——嘀嗒——”
走廊的底层不时传来水滴跌落的声音,夏普勒先生将烛台摆在了石阶一旁,孤身走入了这个“地下室”,浑浊的气体像是有形体一般阻挡住了其的脚步。
“谁?是谁来了?”一个苍老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
“巴德里亚老爷是我——您最忠诚的仆人。”夏普勒半跪在地上,向着身处于黑暗中的人道。
“啊...夏普勒你来了...”
黑暗中一点红光出现在了夏普勒的面前,借由这点红光的亮度夏普勒能看见了巴德里亚老爷那沧桑的面庞。
“我让你做的事情都做了吗?”红光缓缓得游向巴德里亚老爷,浑浊的气体从老爷子的嘴中吐出,接着缠绕在夏普勒的脸上。
“我已经通知了里斯克嘉阁下,明中午他便会从传送场赶来——捉拿犯让诺兰。”夏普勒低声道。
“很好——”巴德里亚老爷满意的点零头,“记着不要让他们起疑心,更不要让他们逃走...要好好安抚他们...布莱克这个鬼可是继承他父亲的狡猾...”
“是——”夏普勒面无表情的道。
隆隆作响在巴德里亚老爷所处的地下室中,似乎有个庞然大物正在蠢蠢欲动,时间于此已经接近凌晨,得诺兰躺在床上像是一只鲇鱼那样焦躁不安,夏普勒先生的举动令他心生疑惑,可看了一眼左侧的布莱克与迪南,这两位睡得十分香甜且亲密,就连做梦都是相互拉扯着对方的被子。
“是我太多心了嘛...”
得诺兰从月牙软床的边缘处起来,身上的丝质睡衣感觉有些毛糙,于是他便换上了自己原本那件打着补丁的旧衣服,双蛇缠绕的琉璃灯盏也于此时发出了微微的荧光。
得诺兰将双子灯提在了手中,透过灯盏内跳动的火焰他似乎看见了什么不同寻常的存在——浅紫色的线缠绕在了其的手中,顺着缠绕于指尖的线得诺兰看向了布莱克与迪南。缠绕在二人面前的线可远比得诺兰身上的密集。
“什么情况...”
得诺兰试图扯动这根浅紫色的线,然而这些线既没有触感也没有气味单单只是一个虚像而已,正当得诺兰坐在了房内的木椅之上观详着这根紫色的线时,由下方传来一阵波动,紧接着得诺兰手中的线受到波动开始消散。
“怎么回事?”得诺兰透过双子灯的灯盏看见了无数线所汇聚而成的弦,其纠结在了一起形成一个死结,朝着楼梯口的方向挪去,好奇心旺盛的得诺兰顺着弦所组成的结,跑向了宅邸的一楼。
当得诺兰来到宅邸的一楼时,面前的场景颇为壮观,无数的弦汇聚在了一处构成了宛如螺旋般的景致,紫色的弦相互缠绕相互扭曲——正如相互吞噬的蛇那般。踏动脚步这些相互纠缠的弦便开始消失,只留下一道若有若无的黑雾。
“这道黑雾...”得诺兰将双子灯放下,此时他的肉眼也能看见这股邪气。
于这道黑雾之中得诺兰似乎听见了一个不同与以往的声音,那个感觉像是呻吟又像是哀嚎,地板开始扭曲,墙壁开始崩塌,犹如梦境一般的场景开始上演。
骏马奔驰牛群冲撞,四周回荡起穿越群山而来的风,一头长着人面的黑色邪龙从得诺兰的面前飞过,此时簇已经不再是巴德里亚老爷的宅邸了,浮现在得诺兰脚下的是连绵的山脉。
“应该只是梦吧...”得诺兰轻轻捏了自己一下,“有点疼...”
呼啸而来的风夹带着云一齐飞向撩诺兰,令其无法多做过多的遐想,月光映射长有人面的邪龙在乌云之中穿梭,惨白的人脸在邪龙的头上显得异常恐怖。得诺兰打算逃离这片幻梦之地,可人面邪龙似乎发现了他的存在。
只见其张开了蝙蝠状的薄翼飞驰而来,得诺兰逃不开来只能任由其吞入肚内,黑色萦绕在男孩的左右,得诺兰动了动自己的指尖,自己似乎还留有些许的知觉...
黑色逐渐沉寂变为了结实的墙壁,于这些墙壁之内少年听见了女性的哀嚎——就像是梦境最初的那些哀嚎。
轻抚面前的墙壁,然后这些墙壁便都轰然坍塌,数百个待产的女孩在马背上生产,血污从其的腹腔中涌出流入了无尽的深坑之下,黑色的人面邪龙浴血而生接着冲向了际。
“你看见了?”一个阴冷的声音从得诺兰的身后响起,少年看向自己的后方。
金碧辉煌却又满是血腥的殿堂出现在其的面前,人面邪龙像是宠物一般地跪伏于大殿的一角,那由珠宝与黄金堆砌而成的宝座挤满了人,在这其中有男有女。金色的锁链链接着血污,层层叠叠的人攥紧了锁链要从这血污之内爬出,染